“竞锋舰到了,三月我记得你和星约好了要去幽囚域看看现在那里是什么样子对吧?我现在就带你去。”
耳边狂风呼啸的声音迅速增长,水龙的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快,原本只有拳头大小的竞锋舰也迅速扩张成几米大小。
貌似知道自己在无意识间稍稍的嘲讽了一下祝白。
三月七戳着手指,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眸看着直接坐在水龙龙躯内抱着胳膊满脸郁闷的青年,心中的紧张感顿时一扫而空。
“差点忘了,我是在罗浮不是在开拓其它世界,师傅在我和镜流姐面前好像从没真正生气过,就是喜欢闭着嘴一个人生闷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心里复盘着从鳞渊境回来后的所作所为。三月立马反应过来原来刚刚丹恒的话是在帮自己开脱啊。
真不愧是列车上的好搭档,三人组里的智慧担当。
“师傅,徒儿错了嘛。”
“去参加演武仪典。”
“啊?”被祝白直接打断施法的三月顿时愣在原地。粉色的眼眸扩张呆滞,显然还没从祝白绝情的话语中反应过来。
丝毫不敢相信自己刚刚从祝白口中听到的话语。
“我说,三月你去参加演武仪典,我就不生气了。”祝白一字一顿,将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心眼都放在整顿龙师和忽悠三月上的家伙。”丹恒在心中默默点评了一句。为自己刚刚竟然觉得祝白可怜一事,感到羞愤。
差点就着了这老不羞的道!
“我不要,我不想参加演武仪典啊师傅!”三月毫无偶像包袱的直接滑跪着抱住祝白的胳膊,哭泣的声音犹如杜鹃啼血,让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师傅我错了,我再也不惹你不开心了好不好。镜流姐你救救我行不行。就三月我这小身板,参加什么演武仪典啊,别说打进决赛后守擂台的不排除会是师傅你和镜流姐的可能。”
“就算是素裳我也不一定打的过啊,这不是要徒儿的命吗?!没了徒儿,还有谁能给你端茶倒水,在你因生活感到无趣时给你添上一把火啊。”
“咳咳!”
一道充满着气球爆炸声和喇叭吹奏声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已经盘旋在竞锋舰上的水龙内。
一个和白露差不多身高的小男孩莫名出现在三月身边,不经过三月的同意,直接模仿起了三月垂泪时的样子。
但其如何都压抑不下去的嘴角,又为这份哭泣的场景增添了更多的不和谐。
小男孩穿着一身合体的燕尾服。双瞳赤金,在他的胸口上,还挂着一张金色的车票。
衣领上,还有两层银白色的花纹相互交织环绕,形成银轨的样子。
“阿…阿基伟利!这怎么可能,幼年版本的阿基伟利!”
还抱着祝白胳膊对着镜流撒娇求救的三月吃惊的喊出声来。
声音之大,震的脚下的水龙都摇晃了几分。
“阿基伟利的脸上不可能有气球和玩偶贴纸,这是阿哈。”祝白任由害怕的小三月抱着自己的胳膊。
两人已经开始习惯三月每次在求饶时的固定动作了。
也许是因为每次都没让三月真正意味上做些什么,意识到这个事实的三月也就习惯性的延续了这个习惯。
“哎呀,祝白你还是这么不讨人喜欢,阿哈难得将自己装扮成挚友的样子,连现在列车上的同伴都这么认为了,你可真是多嘴。”
小男孩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水龙的主人能够获得完整的龙尊之力,还有他的功劳在呢。
又没谁可以威胁他,阿哈干嘛不放肆一点儿呢。
“三月,到我和小白身后待着。”
镜流上前一步,将三月往身后一拽,将其护在身后。
而作为师傅的祝白,却是异常淡定,甚至连站都没有站起来。
“你这次又来找我干什么?总不会是持明的龙师伏渊说了一句阿哈无处不在,可能在任何地方以任何形式监视着别人,你就按耐不住心思,直接跑出来将我当乐子看吧。”
“别把阿哈想的那么坏好不好,阿哈在大部分时间也是个为了宇宙间的磨难而奔走的善良星神。”
“解决那些因你而起的磨难,阿哈你倒是乐的清闲。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祝白撑着下巴。眼神示意丹恒不用在尝试夺回水龙的控制权,可以直接过来。
毕竟祝白知道在匹诺康尼的梦境中,丹恒的力量能够完整的回归,有多少是因为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男孩。
“这里是仙舟,你就不怕岚哥一箭射过来对准你的本体,让阿哈你感受一下分身被星神毁掉的感觉嘛?怎么说我也是仙舟人,我对我的本土星神,非常有信心。”
“啊啊啊!烦死了烦死了!”
阿哈变作的小男孩突然发起了狂,窝囊的直接把头往构成水龙的海水里一钻。
将整个身体打湿也不为过。
反反复复进行了好几次,阿哈变作的小男孩才恢复理智,不再继续。
“凭什么凭什么啊!巡猎这个正义人怎么这么护犊子,阿哈真是想不明白,阿哈不过是在那片荒芜星系里和机器脑袋玩了几次纸牌游戏,那死正义人竟然直接对准阿哈就是一箭射了过来,阿哈又不是药师!”
阿哈突然反应了过来,一个闪身直接出现在祝白眼前。
阿哈将这具小男孩的躯体往前一伸,赤金色的眼眸中倒映出祝白那虚无命途之力快要溢出的身影。
小男孩和祝白的距离只有几厘米,祝白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可以感受到阿哈这具躯体传来的冰冷的呼吸。
“你说,正义人不会从看上药师,变成了看上药师和阿哈吧,啊哈哈哈哈!”
青年一言不发,但已经开始从雾气变作凝液的虚无之力,已经完全暴露了他此刻的心理活动。
“呵呵。”
将这一切收入眼中,阿哈反而往后倒退几步,自卖自夸意味的说起了无意义的话
“找一个必定受到保护的敌人,好啊好啊。”
“真是不明白,这么多年来,机器头的俱乐部里也找了那么多天才,怎么就没人问阿哈,当年攀登上树的顶点都得到了什么,真是让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