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圣诞节前几天一向是非常热闹的，就连皮皮鬼都会给自己装扮一点节日氛围的装饰。第一年是一个外表与普通杉树无异，但打开会跳出鬼脸的盒子；第二年是坚硬无比的拐杖糖，不少人都实实在在地伤到了牙齿。
今年它显然进步了不少，它漂浮在人来人往的礼堂外，往空中撒着些什么，据不愿透露姓名的波特先生说，那是一些会追着人抽打的圣诞节彩带。
“是真的挺痛的！”詹姆揉着自己的脸颊说道，“还好后来罗温提起血人巴罗把皮皮鬼吓走了。”
罗温说詹姆当时只顾着玩，等反应过来时才知道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是疼痛。
“感谢我吧，不然明晚将变成你的化妆舞会。”
罗温赶着黑魔法防御课的作业，头也不抬地说。
“说得对，你维护了格兰芬多校草的脸面！”
詹姆十分自豪。他脸上的红肿其实并不明显，他只是想和皮皮鬼玩一玩，最近实在有些无聊。
“像我这样的吗？”莱姆斯指了指自己脸上淡淡的疤痕，笑着说道，“如果脸上有疤痕算是校草，那我估计是实至名归。”
罗温抬头，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你能排第二名。”詹姆非常认真地点头，像是在思考这个排行榜的真实性。
罗温不再理他们，她坐在这里一定会被分神。刚好莉莉从寝室走了出来，她赶紧拿着作业和羽毛笔，招呼着莉莉坐到了离壁炉最远的位置。
而且这种野榜根本没有可信度，真要比谁是校草，得看这次舞会谁被邀请的次数最多，比如刚刚才回来的西里斯。
“不过要说长相的话，西里斯能勉强和我平分秋色，他刚刚还被困在礼堂——噢，你来了！”
詹姆看到回来的西里斯，惊喜地朝他招手。
“你们要是看到他被一群女生围起来的场景，也会觉得——他实在是太可怜了。”詹姆摇摇头，顺便拒绝了一个低年级姑娘的邀请，他说他的心里已经有共舞一曲的人选了。
坐下翻看报纸的西里斯冲他假笑了一下，接着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些会动的图片。
罗温没有和西里斯打招呼，她背对着沙发，离得又远，西里斯也没看到她。不过詹姆声音太大，她倒是把整段对话都听完了。
莉莉陪着罗温坐在休息室赶作业，听到詹姆那句话她无动于衷，又或许是根本没听见，罗温都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莉莉的手肘。
“什么事？”莉莉轻声问。
“你没听到吗？”罗温朝她眨眨眼，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某个人或许想和你共舞一曲。”
“你继续胡说下去的话，晚上我会把弗洛伯毛虫放进你的被子里。”
罗温乖巧地闭了嘴，转头继续写作业。
这次的作业是阅读《实用防御魔法及其对黑魔法的克制》后，写一篇关于如何应对魔法界已知黑魔法的论文。
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是有真才实学的，虽然教学进度和前两位并不同步，但他上课的内容总让学生们沉醉其中。
罗温正打算继续解释三大不可饶恕咒是多么邪恶时，那边又开始继续交谈了。
“西里斯是怎么拒绝那些女孩们的？”莱姆斯有些好奇，他用完晚餐就回休息室了，没有注意这些。
“他一直像这样——板着脸不说话。”詹姆学西里斯表情冰冷，眼睛直视前方。
然而非常巧合的是，此时从门洞那边又走过来几个女生，罗温转头看过去觉得有些眼生，这些人好像并不是格兰芬多的。
她们推搡着来到西里斯跟前，对着仰躺着的他吞吞吐吐地说话，声音小到罗温以为自己在看一部默片。
不过西里斯不耐烦地卷起报纸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我不去舞会，”他毫不留情地说，“我请求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女孩们瞪大眼睛，似乎是不相信有人会如此不近人情。
“他就算出于礼貌答应你们去跳舞，明天晚上也会消失的。”詹姆忍不住开口说道，“更别说他这个人还没有礼貌。”
莱姆斯在一边附和着点头，女生们无可奈何地对视了一眼，叹着气离开了寝室。
“看上去她们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才邀请你的，”詹姆说，“她们一出门就又喜气洋洋了。”
“或许是因为和西里斯一起跳舞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彼得踌躇着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个说法得到了朋友们的高度赞同。
“……男孩们。”罗温摇摇头，低声说道。她为那几个女生付出勇气而感到不值。
“男孩们。”莉莉同样摇头。
休息室诡异地安静了一瞬间，壁炉那边坐着的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朝这边看来，但背对他们的罗温和莉莉根本没发现。
“嘿，罗温！我听到你说话了！”
几秒钟后，詹姆的声音突然从她耳边传过来，吓得罗温条件反射地靠向了莉莉那边。
“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詹姆怀疑地盯着她。
“只是感叹一下你们的精力真好。”罗温面不改色。
躺在沙发上的西里斯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他面色古怪地看着罗温和詹姆：“罗温——你在这儿？”
罗温奇怪地反问他：“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里？”
“这么说，刚刚的对话你听到了？”
他的表情更加怪异了。
罗温点头，这不是理所当然吗，她又不聋。
“某人有好多话要说了——”
詹姆幸灾乐祸地坐回到了位置上，他甚至和莱姆斯和彼得在窃窃私语。一番对话后莱姆斯和彼得都张大嘴巴惊讶地看了过来，罗温真想上手把他们两个的下巴给按回去。
西里斯咳嗽了一声，掩耳盗铃般地解释自己不是不去舞会，那只是他拒绝那些邀请者的一个理由。
“事实上，我在礼堂还用了‘身体不舒服’、‘已经有舞伴了’以及‘不会跳舞’这几个理由——你知道的，有时候理由总需要变一变。”
詹姆惊叹于好朋友的扯谎能力。
罗温点头，一头雾水：“好的，知道了。不过反正我也不会去舞会，你们玩得开心。”
为什么要和她解释这些？反正她又不会去，明天她打算一早就去麦格教授那儿，与其冒着被人发现血咒的风险，她还不如和教授待在一块，说不定教授的阿尼玛格斯形态还能陪她玩玩。
西里斯听到前半句刚放心下来，后半句又令他不得不打起精神。
他有种预感，如果今天晚上不邀请罗温跳舞，她明天一整天一定会不见踪影。
西里斯找了个借口，他把今晚饭后甜点夸得天花乱坠，罗温刚好错过了那些小甜品，她被西里斯的形容馋得眼睛都直了，立马转身和莉莉说她去厨房看看，去去就来。
看着莫名其妙被西里斯拐走的罗温背影，莉莉咬着牙，发誓以后一定要掌握厨房甜品的一手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