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托亚斯的话却是让敖玄一下子就愣住了:“你确实很强,或许真能拦住虚无妖圣也说不定,不过结盟一事我拒绝,我们不能离开这儿。”
“为何?”敖玄对此表示不理解,相当的不理解,这片雪域究竟有何独到之处竟让托亚斯等人不能离开。
托亚斯有些欲言又止,此事乃是雪域图腾的绝对机密,关乎雪域图腾的存亡,他实在是不敢轻易让其余修士知道。
直到一道儒雅的男声在托亚斯的脑中响起:“给他说说吧,对于这件事他会有解决办法的。”
“前辈!”托亚斯很是惊喜,直接脱口而出引得敖玄一阵扫视。
如今的地球除了虚无妖圣和幻灭妖圣以外,应该不存在有修士能躲过敖玄的感知与托亚斯对话才对。
托亚斯也意识到了方才自己的失误,连连摆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位前辈说的话。”
对于这样的说辞敖玄虽然并不相信,却也没有深究,毕竟眼前的托亚斯若是与妖族有染,敖玄不可能在他身上一点妖族的气息都感受不到。
以敖玄如今天妖不灭体的强度对妖族的气息可谓是敏感无比,一个人有没有与妖族接触过敖玄完全可以感受出来。
人可以说谎,但气息不会,无论怎么掩盖都会留有蛛丝马迹。
托亚斯可不知道在方才的一瞬间,敖玄险些出手,正缓缓讲述着雪域图腾的机密:
“雪域图腾建立于太古后期,人妖两族大战之前,其创立的目的是为了镇压一头凶兽,一旦我们离开这头凶兽就会摆脱限制,为祸世间。
所以自古以来外界的祸乱我们向来不会插手,也无法选择插手,不然引起的便是更大的祸乱。”
“凶兽?”敖玄明显有些疑惑,“既然担心这头凶兽会为祸一方,那为何是选择镇压而不是将之斩杀?”
既然是在人妖两族大战之前,那么霸天圣尊自然健在,斩杀头凶兽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才对呀?总不可能那是头圣境凶兽吧。
“并不是无法将之斩杀,只是这样做所需承受的因果太大,哪怕是诸位先贤也不敢轻易尝试,只好选择将之镇压。”
托亚斯向敖玄解释了原因,若真是随意就能斩杀,谁又会愿意花费大量心思来镇压呢?
敖玄却是从中听出了个极为不同寻常的地方:“因果?这是什么凶兽? ”
按照常理来讲,只有实施有违天道的事情时才会沾染上因果,仅斩杀一头凶兽其要承担的因果竟让霸天圣尊都不容轻视,可想而知这头凶兽必然极度不简单。
“天之九脉,永夜妖龙,烛龙——烛九阴 !”托亚斯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个名讳曾给地球带来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黑暗,是后来霸天圣尊让其座下大弟子墨白率众师弟对其进行了一场围剿,最终镇压在了这片冰原之下,并设立雪域图腾进行看管,以防烛九阴再度为祸人间。
“永夜妖龙烛九阴? ”敖玄口中念叨着对于这个名讳他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在《山海经》中看到过。
敖玄记不清了,不过他清楚天之九脉是深渊一族的代名词,而深渊一族无一不是极为强悍的存在,就没有省油的灯。
事情一下子就难办了起来,若是将这烛九阴放出来,那造成的灾难怕是不比这些妖族差多少。
敖玄思索良久也找不到什么解决之法,当年烛九阴能被墨白镇压,那敖玄对付他自然不在话下,可这之后呢?
就连霸天圣尊都不敢轻易承受斩杀烛九阴的因果,连神境都不到的敖玄就更不会考虑这一思路了。
一番思索无果,敖玄只好选择放弃与雪域图腾结盟一事。
正当敖玄打算起身告辞之际,托亚斯却是突然开口:“等等,我们的第一任领主想要见你!”
话语之间无一不透露着惊讶,方才他的脑中突然想起了一句“带这青年来见我 !”
托亚斯自然清楚传音之人是谁,对此震惊无比。
要知道雪域图腾第一任领主的事一直属于绝对机密,只有每一任领主才会知晓此事。
可就是这么一个从来不被外界所知晓的传奇人物竟然点名了要见眼前这一青年,托亚斯如何不感到震惊。
“第一任?领主? ”敖玄起身的动作僵了一下,有些疑惑的打量着托亚斯。
敖在本以为此人便是雪域图腾如今的最强者,但事实好像不是这样。
能躲过自己的感知向托亚斯传音,这雪域图腾第一任领主的手段怕是不简单啊!
“不错,请随我来!”说着托亚斯带路出了房间,在众多建筑中一路弯弯绕绕向雪山背面走去。
敖玄自觉的跟在后面,他很好奇这位初代领主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雪域图腾的弟子,纷纷向托亚斯这位领主问好,托亚斯对其一一回应。
等到两位走远之后,那些弟子相继讨论起来 :
“跟在领主身后的那位怎么从来没见过?看上去好帅呀!”
“你就别犯花痴了,能让领主亲自带路,估计来头不小啊!”
“这件事我知道一点,刚才从师傅那儿听说那位貌似是真观书院派来的代表。 ”
“真观书院?那他来这儿干什么? ”
“这个我师傅没说。”
……
敖玄听着身后传来稀稀疏疏的讨论声并不在意,而是不断打量着四周。
随着两位的不断深入,天地间再度飘起了雪花,不过这雪花并非自然状况下下的,饶是以敖玄的肉身强度都感受到了一股不容忽视的极寒之意。
泼水成冰什么的,在这儿绝对是做不到的,因为大概水还没泼就已经冻成一坨了。
显然这是一种极为特殊的阵法的作用,只是敖玄并未发现阵眼在何处,亦或者说这一整座山都是此阵的阵眼。
敖玄正思索着却见托亚斯停下了脚步,前方是无比厚重的石壁。
托亚斯右手一翻,一块六棱状的白色令牌被他握于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