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府内守卫听见喊声蜂蛹冲向后院,就见一道俏丽身影惊鸿般蹁跹而逝,消失在只差一步便被关上的后门外。
曲畔拿出平生最快速度冲出后门狂奔上街,一口气跑过两个街区,迎面却被一辆轿车横身逼停。
身后追兵快速逼近,前方又被堵住去路,曲畔钻进右手边的巷子里,却猛然撞上一堵墙……
楚汉良居高临下看着投怀送抱的女人,一双眼幽暗深邃,里面仿佛有岩浆在翻滚。
强有力的臂膀圈住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将人牢牢困在怀里,楚汉良大手抚上翘臀一路下滑,抚上修长匀称的大腿。
“看来不打断你是不会学乖了。”
男人如同恶魔在低语,蛊惑又凶残。
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被抓,曲畔拼了命地挣扎,听男人说要打断她的腿,情急下提膝撞向男人跨间。
楚汉良啧了声,打横抱起曲畔,一切招式化为乌有。
蓦地,一股陌生男人的气息直冲鼻腔,楚汉良强行忍下撕碎曲畔身上军服的冲动,俯首警告曲畔。
“下次再敢穿别人的衣服,别怪我当街扒光你。”
曲畔两手圈住楚汉良脖颈,眼睛湿漉漉地瞪着楚汉良。
“你以为我喜欢穿,还不都怪你……”
“放开她!”突然一声暴喝,惊得曲畔余下的话全咽了回去。
一道身影出现在巷口,逆着光,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包裹着清瘦身躯,柔韧而癯长。
楚汉良冷眸微眯,射出危险的光。
曲畔转头看去,“罗律师?”
罗嘉文朝曲畔点点头,正色向楚汉良道。
“曲小姐不愿意跟你走,请你放她下来。”
楚汉良抱着曲畔走向巷口,罗嘉文横身挡住楚汉良去路。
“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少帅,你这是违法。”
“违法?”楚汉良一脚踹开罗嘉文,“在兰城老子就是法。”
罗嘉文被楚汉良一脚踹飞,后背撞在墙上,疼得五脏六腑都要碎了,捂着肚子双膝跪地,好半天喘不上来气。
“放我下来!”罗嘉文替她说话,她不可能当看不见。
楚汉良双臂使力抱得更紧,曲畔无奈。
“傅家的赔偿款都是罗律师帮我要过来的,我不能不管。”
“我派人送他去医院……”这是他为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少帅!”罗嘉文扶着墙缓缓站起,吐字吃力,“越是乱世越该遵守法律,若人人都如少帅这般任性而为,国将不国。”
“呵……”楚汉良不想跟傻子说话,迈步要走。
“曲小姐的去留只有她自己能够决定,麻烦少帅放曲小姐下来。”
罗嘉文再次挡在楚汉良面前固执地坚持。
曲畔实在不想看他再挨揍,“罗律师,这是我和少帅之间的事,麻烦你让开。”
罗嘉文错愕地看着楚汉良怀里的曲畔,随即一抹愠怒浮上面颊。
“你在国外时是自由自主的新女性,怎么回国后变成了这样,是不是你被他威胁了?”
“原来是旧相识……”楚汉良唇角噙着讥诮,“我说怎么赶都赶不走呢。”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曲畔不想楚汉良误会,“我和罗律师是校友。”
“仅仅是校友就能为你去死,我怎么就遇不到呢?”
她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会阴阳怪气呢,曲畔好声好气地解释。
“国外的情况与国内不同,会更注重人权,而你现在的行为确实属于违法行为。”
楚汉良就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法律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人情世故,是争夺利益的手段之一而已。
我有权有势,他除了指责我的强权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换过来他是我,他或许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给我,这跟国内国外有什么关系?难道在国外就没有恃强凌弱,就没有羊狠狼贪?”
曲畔无言以对,只能劝罗嘉文快走。
罗嘉文,“法律绝不是任何人的一言堂,你说你就是法,这本身就是错的。”
“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
楚汉良不想再废话,加了五成的力,将挡路的罗嘉文一脚踹成了风筝。
眼见罗嘉文摔落在地没了动静,曲畔刚要开口,就听头上一声断喝。
“闭嘴!”
浓浓的醋味,让人想忽视都难。
曲畔,“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
楚汉良抱着曲畔走到车边,把人放进车里随后坐进去关上门,才道。
“如果我真的霸道,他根本不会有机会跟我废话。”
说罢,楚汉良吩咐,“去虎园。”
顿了下又道,“把那个蠢货也带上。”
驾驶室里的霍润铎朝车外摆摆手,随行的另一辆车里下来两名护卫,架起罗嘉文塞进后备箱里。
“你要做什么?”曲畔不知道虎园在何处,但从字面也能听出来虎园是什么地方。
楚汉良倾身压在曲畔上方,“把你的心上人喂老虎。”
曲畔忍不住笑出声,“楚汉良,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吃醋?”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是吗?”曲畔试探道,“都有什么?比如害死我姆妈的人是……”
楚汉良不上当,坐直身体,别开头望向车窗外。
这人真的是一点当也不上啊,曲畔蹙眉。
虎园设在城南一栋单独的院子里,硕大的笼子一半在室内,一半在室外。
室内的笼子顶端垂着条粗大麻绳……
“啊啊啊!”挂在绳子上的人哇哇大叫,拼了命的往上爬,坚持不到几分钟便脱力下滑,却又被在绳子下打转的两头白虎吓得捋着绳子往上爬。
爬上去,滑下来,滑下来,爬上去,十分的滑稽。
终于盼来了楚汉良,楚振海激动地嗷嗷叫。
“哥,你快让他们放了我,我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楚汉良轻嗤,伸长臂圈住曲畔咬耳朵。
“想怎么收拾他,你只管说,恶事我来做。”
说罢,楚汉良朗声道,“罗律师,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法。”
话音未落,一只白虎纵身跃起,一掌拍掉绳子上的楚振海。
楚振海摔得七荤八素,险些背过气去,突然就觉得脸上痒痒的,下意识抬手拍过去,拍到一个毛茸茸?
睁眼一看,两只白虎正头挨着头的在看他,仿佛是在探讨从哪里下口吃他比较好。
“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对嫂子动手了,以后嫂子就是我祖宗,快救我!”
话音未落,一股尿骚混着臭气自楚振海跨间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