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清和郑赝的才上齐了外面的雨就下来了。
祝文清去舀汤,嘴里逗郑赝:“唉,姑奶奶,您这比纸薄的身子,能不能被这风给吹病了”
“别关别关,又没真入秋,我刚逗你呢,趁着这要黑不黑的夜色,也忙里偷闲的赏赏雨”
祝文清把汤放在郑赝的面前接着自己给自己再舀一碗。
“上一次的世家打猎,陛下就下旨叫婉仪学院的去了,秋猎的话,你也要提早准备好衣裳,万一这次也叫婉仪学院的去了呢?”
郑赝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提和吃饭无关的事儿:“吃饭呢别说。”
“行,不说,不说。”
“二公子,我们掌柜的给您送了两道菜。”外边的小二敲响了厢房的门。
“成,进来吧。”
小二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锦衣玉冠的公子,郑赝猜测这位就是口中的罗四郎了。
“祝二郎许久没过来了吧?上次和我学了烤鱼有一个月没来过吧,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话语间难免娇嗔,郑赝抬起埋头苦吃的脸把目光流转在两个人之间,祝文清一听罗四郎这么说话就起鸡皮疙瘩,又看见郑赝那发亮的眼神自然也觉得莫名其妙的。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语调和我说话。”
罗四郎对着郑赝又是另一种面孔,喉咙突然压低了声线对着郑赝伸出了手:“美丽的姑娘,你好,我姓罗名池,行四他们都叫我罗四郎。”
祝文清那边又打了一个冷战,郑赝一脸难色的看着罗四郎的手,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祝文清啧了一声:“你把手给我收回去”
罗四郎哈哈的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忘了,忘了”说着收回了自己的手对着郑赝见了礼,郑赝也起身回了回了礼:“多谢罗老板赠菜”
“我的店中能有姑娘的到来简直是蓬荜生辉,是我的荣幸,敢问,姑娘的芳名是?”
郑赝对所有的美食研究者都会抱有一种友善的态度,祝文清就杵着下巴看着这俩人在这装,不说别的就说郑赝吧,从认识自己就从来都没这么温柔的说过话。
但是罗四郎过于热情可能是迎来送往的叫郑赝有些招架不住,开始求助于祝文清。
可祝文清低头喝汤直接装作没看见,郑赝这边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住了,郑赝清了清嗓子。
罗四郎还在这儿滔滔不绝的,郑赝接着整理头发的时候,给了祝文清一个警告的眼神,祝文清看郑赝那边再过分一点就要和自己发火了。
赶紧把话拽过来:“怎么您这是要和我们一起吃点?”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呢?
罗四郎听了祝文清的这样一拍自己的脑门:“抱歉抱歉忘了正事儿了”说着对着郑赝道:“已经按照吩咐把菜都送到你家里了,你们安心吃啊,我就先走了”罗四郎走的时候还把门给关上了。
罗四郎走了以后郑赝和祝文清点了点桌上的一道菜:“这个好吃,我喜欢这个。”
“喜欢这个啊?”
祝文清直接把那盘菜放到了郑赝的面前了:“喜欢这个就放到跟前吃。”
郑赝笑了,看着面前的这盘菜:“你这个特别像我小时候家里的长辈惯孩子的样子”
“这有什么呀?每次我去你家你都在吃今天你叫李书霖给气着了,带你来吃顿好的,消消气开心开心,你不开心么?”
“消气了,就开心了,祝二公子您破费了。”
“咱们俩这关系不说这个”
而祝文清转身拿着郑赝给自己的所有的物件都给了三皇子,郑赝呢等不及雨停直接把八皇子的这个事儿告状告到了皇帝的面前。
李稳听了郑赝的话沉默良久才说了:“老八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他过于着急了...这么多年容妃到底教了他些什么”
“殿下对于驭下之术倒是颇有想法。”郑赝话说的委婉
李稳对这个很是不屑:“那有什么用!急躁!就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下功夫!若是个明君臣子怎会不宽以待下严以待人,他可是倒好!”
李稳的话并没有什么起伏但是郑赝知道李稳生气了:“陛下,微臣想殿下也是想为您分忧。”
“也是难为你,不喜欢他还要在朕的面前替他说话”
“微臣也没办法,他每个月给微臣五十两银子呢?”
“你手里的铺子那么多!你还差他那儿五十两银子!”
李稳的怒火又转移到了郑赝的身上,郑赝无辜的模样:“陛下,我手里有再多的钱我也得装作没钱,我也得演我也得装啊,我住的那个宅子可是我当了身上的所有物件买的....”
郑赝发牢骚额功夫,郑德明招呼着小太监给郑赝奉上了一碗姜汤,郑赝好声好气的接过来喝了一口:“所以微臣想,借着这个事儿养大沈家人的心气您觉得呢陛下?”
得,这话题转的够快的。
“你都多大了,什么事儿都来问朕?”
“是是是,那微臣该报的事儿都报了,那微臣退下去了?”
“退什么?我有事儿和你说呢,昨个儿,令妤进宫来了,和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说你的婚事不能迷迷糊糊的叫人给定下了,所以我想着下一道旨意叫你成为太子妃。”
郑赝一听就低头玩自己腰间的玛瑙坠子听了皇帝的后半句话,直接从椅子上滑下去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那叫一个顺啊。
“陛下,您可抬抬手,那么多世家贵女呢,哪个都能配太子了,怎么就挑中我了,微臣散漫惯了而且,微臣不依!微臣不依!而且令妤都跟您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您还要赐婚!这样的话我也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郑德明看着地上的人笑着:“哎呦大人您现在不就是一哭二闹么,陛下给您赐婚太子妃这可是天大的恩德,您不但不谢恩,您还给推了?”
李稳也点了点头:“你,令妤还有老三可以说是朕最疼的人,朕疼你都比疼那些公主多,哪个公主敢像你这样和我说话?太子妃,皇后一国之母,还亏待你了不成?你还不愿意?”
一国之母说好听了是一国之母,说难听了那就是处理后宫家务事前朝后宫打擂台的最高领导人:“不愿意。”
郑赝说的坚决,李稳又问了一句:“真的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