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菱刚那一番肺腑之言毫不意外的打动了沈德妃和大皇子。
李书荣不免感到惋惜:“若是没有父皇的这一道圣旨,我就在中秋宴上向父皇求娶了”
“可这就是命”想到沈羽菱那样的痴情眼神:“你的事情败露,若不是出了这种事儿,沈家也不会进宫,羽菱也不会被陛下看重了。”
说道这儿,就算是沈德妃和大皇子再怎么被打动,再怎么惋惜,放到母子俩面前的都是最高的利益:“如今既然那孩子愿意帮你,没有怨怼那对你来说就是好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自己虽然一时困顿但是得了这个助力也是一件大好事:“若将来真的成了事,儿愿意帮她改头换面,祝她出宫重获自由,毕竟我并没有去和自己的庶母做夫妻的习惯。”
“话说的不错,但是在事成之前,你不要和她见面,你和沈家之间的走动不少,她又是从小被大哥带在身边养着的孩子,难保不会被人抓住做了文章。”
被谁做文章,还能有谁比如说宫外就有一个盯得紧的瀚海阁的阁主,林玉萧。
“大人,幸不辱命,我与常宏现在已经借着白家跳板得了沈家和韩家的赏识,常宏已经彻底的得到了白家家主的信任。”
这个消息于郑赝来说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如今已经沈家长女进了宫,沈家的人心复杂,或不安或兴奋,或傲慢。
“做的非常的好,等你彻底的拿到了韩家和沈家的信任,给我一个信。”
“大人放心。”
一张网铺的广,怎么除了沈家再牵连着大皇子呢?
郑赝看着李书凌派出了孟家的人去对白家的白沐横伸出援手,三皇子既然想要白家也想要孟家,只是现在时候还没到。
郑赝一直在暗处阻碍着,没有给他们机会走的那么顺利。
只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一步步的收网了。
郑赝现在只知道,自己又要去看李书霖的那一张死人脸了,三日以后,涌穗要亲自设宴对自己和祝文清赔礼说话。
这叫什么?这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那能不去么?不能。
而这日风起的有些大又吹落了许许多多的落叶郑赝瞧了只说:“瞧瞧,连树先生都不愿意我去赴这一场约”
祝文清一听郑赝这话就觉得有趣:“今日到那出去不过是走一个过场,他的目的不过就是想敲打敲打咱们。”
“敲打什么?”郑赝的眉头蹙着对于去见八皇子很不舒心:“还不够听话么?非要像那些个看门狗儿似的?”
“莫生气,莫生气,若是叫那两人看到且又说什么呢?”
“他爱说什么就说去!”郑赝这么说着但是还是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人面上如沐春风可是心里不情不愿的到了八皇子府,同样的也遇见了带着礼品而来的祝文远。
三个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祝文远以为八皇子就叫了自己一个人,出门的时候刻意打扮了一会儿。
可是看见了祝文清和郑赝的时候脸又绿了。
“大哥,你也来了?”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哎呀你看我就是个不知礼数的,竟然是空手来的。”
郑赝揣着手看两个人阴阳怪气了一阵发现再不打断就过了时辰了:“你俩慢慢聊,我先进去了。”
祝文清赶紧跟上了郑赝的脚步“我可不想和他聊,咱们快走快走!”
祝文远的盛装出席在这几人的随意之下显得格格不入,李书霖看见了祝文远的时候明显比对祝文清热情的多,并且亲自引他入座。
末了以后还看了祝文清一眼。
祝文清呢依旧淡然的笑着,转头和郑赝夸:“还是殿下府上的茶水更好一些”
郑赝捧着茶盏又品了一口:“确实是好的,你知道的我那点的月俸根本买不起这么好的茶叶的。”
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把祝文远和李书霖之间的事情放在眼里。
哪里是什么赔罪宴,老手段罢了。
涌穗今日的穿着不像那日那么张扬,反而素雅了很多,亦步亦趋的跟在李书霖的身边乖乖的,也不主动找事。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今日的这个事儿其实是八皇子主导的。
不然一个赔罪的和他祝文远有什么关系?
李书霖见祝文清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这个举动而惶恐不安,又怕惹祝文清不悦也不去和祝文远交好:“文清,今日叫你们来,除了是和你们赔罪上一次是我和涌穗无礼了。”
说着拿起了手边的杯子:“今日我就以茶代酒的像文清和阿赝赔罪了。”
“殿下”祝文清大为感动一样拿着杯子站起来:“能得明主,是文清之幸”说完一饮而尽,肺腑之言,字字真心。
把郑赝看的一愣愣的也拿着水杯表态:“承蒙殿下不弃,赝,定会忠心侍主。”
“哈哈哈哈,好好!我之幸,又得文远大幸!”李书霖招呼着几人开始动筷。
祝文清的那句肺腑之言他的神情态度叫李书霖很满意,但是祝文远也没有被冷落,但是人就怕对比。
李书霖对祝文清和自己的态度根本就不一样,有些事情,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他祝文远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凭什么祝文清被捧上云端自己就只能是陪衬?
祝文远不知道的是,今日祝文清做的种种都是故意给祝文远看的,扎他的心,李书霖呢疑心病重又渴望被爱被肯定。
祝文远不甘心屈居人之下,赌也要赌最大的,捧姐儿也一定要给她捧到花魁上。
所以李书霖也取悦到了,祝文远也气到了,郑赝的热闹也看到了。
吃到这儿的时候郑赝都没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郑赝可是真的不信就是单纯的来叫自己吃吃饭。
但是还真就是把自己叫来吃一顿饭,郑赝和祝文清回程的路上还说呢:“这次也真是稀奇了,把我叫过去了一点麻烦没找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哪里是没找你麻烦啊,是你根本就没看出来啊哈哈哈”
郑赝被祝文清的这句话弄得摸不到头脑:“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