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文：“三条！”
小梅：“碰！一万。”
小兰：“碰！九万。“
小梅：“碰！东风。”
小兰：“自摸！”
楚怀文指着她们几个。
“你你你…你们…”
小梅：“掏钱！掏钱！”
楚怀文哼了一声，把手边银票一扔。
又是一轮洗牌。
小兰：“五条！”
小菊：“碰，七筒！”
小兰：“碰，四万！”
小菊：“自摸！”
楚怀文哗啦把眼前的牌一推。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
小兰：“掏钱！掏钱！”
小梅：“楚大少爷，别不玩呀，这次该我自摸了。”
楚怀文心里腹诽，一群猴子精，他刚点了一圈炮，现在她们又开始玩自摸。
真是合起伙赢他一个人的钱，钱不钱的还是次要，关键谁想一直输啊！
小兰：“就是就是，你可别玩不起啊，不然以后可没人愿意跟你玩。”
小菊：“我们楚大少爷家大业大，不会还在意这一点儿小钱吧。”
楚怀文激不起，压下心中的烦躁。
“来来来，谁怕谁！”
小梅：“一条！”
楚怀文一激动，终于到他了。
“碰！白板！”
小梅：“杠！”
随后摸了一张屁股。
“杠上开花！”
楚怀文：“……”
小梅：“翻一翻，楚大少爷，多谢了！”
楚怀文看着手边所剩无几的银票，一次五十两，他今天已经输了几千两了。
棋牌室这几天赚的钱算是全输在他手里。
段织锦坐在秋千上，认真的想着事情。
眼看交期临近，交货数量还相距甚远，要如何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蚕丝的事情，后续已经有了计划。
段织锦猛然站起身，交不了货的源头是蚕丝，那同样被下套的源头是那西域商人！
小梅：“掏钱！掏钱！”
楚怀文把最后一张银票往石桌上一拍。
“拿去拿去！我可没钱了，不玩了。”
小兰：“无妨，我可以把钱借你。”
小菊：“咯咯咯…就是要收两成利。”
小梅：“好妹妹，你这说的又是哪里话，楚大少爷可是咱们的散财童子，又怎能收两成利呢，一成，最多一成。”
小兰：“咯咯咯…怎样，楚大少爷考虑一下？”
段织锦看到她们几个玩的开心，本不想扫了她们兴致。
“楚公子，你平日交际甚广，可知一般西域商人都在哪里落脚？”
“四夷馆？”
楚怀文说完又摇摇头，“这个好像是招待外邦使臣的。”
摸着下巴又认真想了想，“西域商人，应该是在西夷馆。”
段织锦重复道：“西夷馆？”
她一个女人平日极少出门，对国家这上面的事物还真的不怎么了解。
楚怀文意会过来，又问：“段小姐问这个作何？可是有什么事？”
段织锦思索了一下，即是外邦商人聚集之地，想必也是鱼龙混杂，或许还得请他帮忙。
“我想打探一个西域商人的消息。”
楚怀文沉思了一会儿，心知事情没这么简单。
“可是需要我帮忙？”
段织锦倒是一愣，没成想看似一个纨绔，心思竟也这么透，她眼下的情形，人尽皆知，也不怕再泄露什么。
“楚公子请随我来。”
其他三人也知自家小姐要谈正事，也一个个站起来，把眼前的银票一抓，全塞进了段织锦的手里。
段织锦拿着手上那一叠银票，有些怔愣。
“这是…赢的？”
就这一会儿子功夫就赢了这么多？
那这个麻将的性质可不单单只是娱乐，想来这所谓的棋牌室利润应该很可观。
小梅掩嘴偷笑。
“算是楚大少爷的一点贡献，小姐拿去用，别嫌少。”
段织锦也知道她说的拿去用是什么意思，虽是杯水车薪，可也聊胜于无。
“那就多谢楚公子慷慨。”
楚怀文立即反应过来。“你很缺钱？”
段织锦想到一会儿还要跟他说那个西域商人的事情，也就没必要隐瞒。
“目前确实如此。”
说完又轻笑一声道：“说不得后续还要拿商铺去你家钱庄做抵押。”
楚怀文猜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起身，催促道：“段小姐，快走。”
几人到了书房，段织锦把之前的合约拿了出来。
“楚公子，请看。”
楚怀文接过先是大眼扫了一下，后又逐字逐句认真分析。
“这合约立的没有问题。”
段织锦又拿过来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表面上看似没问题。”
楚怀文立马意识到言外之意。
“那其实还是有问题？”
段织锦放下合约，又用手指敲着桌子。
“我之前倒是没往这上面想，刚才也不过是灵光一闪，才想通关键。”
楚怀文心下好奇，他是没看出什么问题。
“哦？段小姐说来听听。”
段织锦注视着他说道：“若是有人说给你一百两银子，让你帮他办件坏事，你愿意做吗？”
楚怀文直接一个白眼。
“小爷我又不缺那点钱，敢这么侮辱我，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段织锦见他如此真性情，倒是轻笑一声。
“事情便是如此。”
说着一指合作上的货物数量，又一指定金数额说道：“假设这不是一个圈套，那能一下吃掉这么多丝绸，又一下能拿出这么多定金的人，想必在西域也是大有来头。”
有之前的例子在前，楚怀文心思一下便通。
“所以又怎会因蝇头小利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一旦事情败露，不止是牢狱之灾，还坏了他们商队的名誉，后果只会得不偿失，就算他们承诺事后会给他多少利，可总不会多过他自身的财富，所以又怎会看的上眼。”
段织锦认同的点头，又一指合约上的签名说道：“所以，我断定，这个西域商人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既然他能为钱财冒险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说着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所以，只要利益给的足够多，就没有永远的敌人。”
楚怀文不由得伸出大拇指，夸赞道：“厉害，厉害啊！”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这个西域商人，我需要亲自拜访一下，争取在交货之前把事情解决。”
楚怀文也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事情既然明了，那他也不能多耽搁。
“段小姐，静候佳音。”
段织锦现在多少也明白，那么多纨绔，那人偏偏会和楚怀文结交。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人都不是什么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