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筠压根就不懂对方为什么反应会那么大。
要不是看在金钱的份上,估计早就翻脸了。
难道这人有恐o症?只能耐心解释。
“就是个alpha同事,反正你不用在意…”
陈嘉熙将被子往沈若筠身上盖了盖。
“筠筠…他好吵啊…像只大头鹅一样。
别理他了,我们继续睡觉吧…”
秦楚淮:“!!!”
“你们还睡在一起!!!你跟我解释清楚!”
沈若筠被三番五次地质问,也彻底失去了耐心。
“不是我说兄弟,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
退一万步讲,就算老子我真和哪个omega在一起,也轮不上你管吧?”
“就是,就是…”,陈嘉熙还不忘适时添把火,顺势给沈若筠掖了掖被角。
这话说完,对面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良久之后,沈若筠还想出声,却发现对方已经挂了。
沈若筠看着手机屏幕,心想自己是不是说话太重了。
正想再重新把电话拨过去说两句好话。
但刚好医生来查房,也就把这事给抛到脑后。
而此时,秦楚淮正盯着手机屏幕,神情有一丝茫然。
刚刚沈若筠的话好像把他给瞬间点醒了。
所以他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对方是否和omega待在一起呢?
他彻底开始进入自我怀疑的模式。
为什么联系不上沈若筠会感觉很烦躁?而且老是想跟对方亲近?
秦楚淮突然琢磨出点不对劲来了。
难道自己其实是喜欢alpha???
想到这里,秦楚淮猛地站了起来,拿起手机二话不说就冲上了楼。
清言昨晚为了冲直播时长,直接熬到了凌晨三点半。
这才刚睡着,冷不丁就被人给拎出了被窝。
接触外面的冷空气,身体不由地一个哆嗦。
这下整个人都不爽了。
他倒要睁开眼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龟儿子在扰他清梦。
刚扒开眼皮,一张大脸几乎怼到了他脸上,吓得他魂差点没收回来。
“啊!!!”
好不容易缓过来,发现居然是秦楚淮,无语地叹了口气。
“淮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吓人啊。这要是特殊时刻,可是要萎的。”
然而,秦楚淮却是直直盯着他,也不说话。
那眼神看得清言直发毛,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淮哥....你这大清早的不睡觉,来跟我深情对视,是有什么诉求吗?”
秦楚淮盯着他的脸大概有30秒左右,随后缓缓开口。
“嗯.....有点想吐...”
清言:“.....”
“淮哥,你真的不打算找心理医生看一下吗?”
秦楚淮一把将他松开,飞快地找了张纸巾开始擦手。
“你爸爸我正常的很,赶紧起来训练,春季赛再掉链子就把你塞化粪池。”
“啊.....我才刚眯着,又起来训练,还有没有人性啊!!!”
“还有赶紧洗一下你的眼屎,恶心死了...”
清言:“.....”有时候真的很想报警。
说完,秦楚淮便转身进了浴室,往脸上扑了好一捧冷水。
清言神志不清地进来,看到秦楚淮的身影,脱口而出。
“淮哥,你也来洗眼屎啊?”
“老子来洗眼睛...”
经过这一番实验,秦楚淮可以断定,自己压根就不喜欢alpha。
所以,刚才那个假设压根就不成立。
那自己对沈若筠那种异样的感觉,应该只是对友情的占有欲在作祟。
想到这里,秦楚淮又觉得心有郁郁,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最终,他决定先冷静一段时间再说。
只要不联系沈若筠,说不定到时候他就把对方给忘了都说不定。
想到这里,拿起手机就将沈若筠的微信给拉进了黑名单。
这边,沈若筠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不到就出院了。
实在是剧组不等人,要是再拖下去,就赶不上进度了。
片场
长明宫内,从宫门开始一直到宫殿深处。
里里外外到处都密密麻麻地站立着众多宫人。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神情。
走进殿内,炭火盆中的火焰忽明忽暗,时不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响。
整个房间被一股浓重的药味所充斥,感觉好似整个人都浸泡在了药缸之中。
高颢刚刚结束早朝,步履匆匆地朝着长明宫奔来。
虽说身在朝堂之上,但心早已飞回到了长明宫中。
自从数日前起,高颢上朝的那段时间之外,就连奏折也统统都搬到了长明宫来处理。
这几日,他几乎时刻都在秦子涧身旁待着。
当日,秦子涧差点在他面前殒命,当时可把他吓得不轻。
现下好不容易把人才从鬼门关捞回来,他得好好守着才行。
刚刚踏入房间门口,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高颢不禁皱了皱眉头。
抬头便瞧见一名太医给秦子涧施针。
只见那一根根细长的银针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秦子涧的整个后背,令人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高颢迈步走了进来。
原本专心施针的太医听到动静后,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
转身面向高颢,然后迅速跪地行礼道。
“参见皇上!”
高颢随意地抬起手摆了摆,示意太医起身。
随后他的目光便径直落在了榻上躺着的秦子涧身上,眼中满是心疼。
“他现在情况如何?究竟何时才能苏醒过来?”
太医微微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瞧了一眼床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秦子涧。
略微沉吟片刻之后,谨慎地回答道。
“回皇上,依微臣之见,秦公子应当在近日就会醒来。”
听完太医的话,高颢轻点了下头。
轻手轻脚地走到榻边,极其小心地坐在榻沿处。
太医也开始小心地上前,将秦子涧背上的银针一根一根地拔出。
随着银针缓缓被拔出,一颗颗细小的血珠顺着针口渗了出来。
太医见状,赶忙拿起一旁干净的手帕,想要上前替秦子涧擦拭掉这些血珠。
但他的手还未触及到秦子涧的肌肤,那块手帕就已经被高颢抢先一步接了过去。
“还是由朕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