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行星防御理事会成立了,这是一个标志性事件,意味着人类命运共同体已经构建完成,世界人民大团结已经实现。全世界所有地球人再次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成为了一家人。
只是,南天门行星防御理事会的最高管理层任命决议依旧僵持着,世界各国似乎对于决议的通过还抱有很大分歧。
盛国最高行政首长审时度势,向世界各国发出了访问的邀请。希望各国首长能亲临盛国参加新盛国建国85周年庆祝活动。
世界各国都受宠若惊,纷纷派出最高首长精心打扮,出访盛国,无一缺席。
盛国人在十一长假的第一天,一大早便都守在了电视机前,观看这场规模宏达的直播活动:
盛国最高首长和第三栋梁亲临一线,为来访的各国最高首长举办了欢迎庆祝仪式。
万邦来朝,盛华盛世。
他们在盛国受到了非常热切的招待,并于当天晚上受邀参与了盛国最高首长组织的一场电影会。
所播放的电影名唤《起源三部曲》,第一部电影叫做《天外来客》,第二部叫《弑神演义重置完整版》,第三部为《与神同行,神引工程》也叫《傲耀启示录》。
在如此重要的外交场合播放如此电影,多少有那么一点点奇怪。三部曲时长共计9个小时,全部看完岂不是要看到明天早上?
各国首长都不禁怀疑纷纷将目光投向东道主,寻求答案。
盛国最高首长面露微笑,数次摆手要求工作人员加速安排电影放映。
他始终保持着严肃的敬畏之心,紧盯着大屏幕,也让世界各国首长有所动容。本着最基本的外交礼仪没有人提出任何异议,都只是静静地坐着陪同观看。
第一部《天外来客》。
率先出现的就是一句白底黑字的旁白:
根据‘石记’改编。
石记:把文字刻在石头上能保存一亿年。
旁白隐去,电影开始放映……
荒芜的大地上,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带来了刺眼的光和热,似乎将某个东西送到了地球之上。
而在陨石坑底却没有任何有形的实体,只有一些黑色的细小颗粒。
那些颗粒在抖动,蠕行仿佛还拥有生命。它们彼此凝聚,最终化为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肉团。
那颗拳头大小的黑色肉团在陨石坑底持续蠕行,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最终化成了一个男人的模样。
那男人身无寸缕,在茫然和无措之中爬出了陨石大坑,漫无目的的走向远处茂密的丛林。
他双眸空洞,两耳空空,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对自己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概念。
他就如同一张白纸,只是在遵循自己的本能反应,抱着自己的双臂打着哆嗦,向自己感兴趣的那片丛林,步履蹒跚的缓步接近。
很快,他就在丛林外围停下了脚步,几只凶猛的土狼围住了他。
他的眼底没有恐惧,甚至还有些欣喜,似乎看到了活物,让他感觉到了开心。
土狼开始了攻击,消瘦的他被轻而易举的扑倒,最终在恐惧之中被那几只饥饿已久的土狼撕成了碎片,那几只土狼也因此饱餐了一顿。
猎杀现场一片狼藉,四周洒满了他的鲜血,到处散落着他的骨头和碎肉。
在那几只土狼离去之后,残存在原地的碎肉又一次开始自主蠕行,它们彼此汇集成团,又一次经历了漫长的成长过程,最终又变成了那个男人。
而此时,不远处的丛林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片广袤的草地。
他再一次因为寒冷抱着自己的双臂打着哆嗦,漫无目的的向前游荡,但这一次,他的眼神中明显多了一丝警惕。
属于他的白纸中也因为一次‘死亡’多了疼痛的感觉和恐惧的情绪。疼痛让他学会了逃跑,恐惧则让他学会了警惕。
他带着疑问和茫然继续前行,在一个小溪边看到了流动的溪水,属于他的本能似乎得以激发,他第一次拥有了口渴的感觉。
生命的本能就是那么奇妙,吞咽似乎并不需要任何人去教,他就自然而然的趴在溪边,用清澈的流动溪水滋润他的咽喉填满了他的肚子。
口渴的感觉得以遏制,他第一次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而就在这时,潜伏在暗处的猎手突然钻出,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只猎豹将他摁在地上,死死的咬住了他的喉管,尖利的牙齿瞬间便刺穿了他那柔软的皮肉,猎豹的体重也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让他无法撼动。
他的血液在流淌,生命在衰竭,无边的恐惧在他心底肆无忌惮的蔓延。
在这一刻,他自然而然的学会了反击,用双手死死的抓住了猎豹的嘴巴,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抽出自己的脖子。
只是,他失败了,血液流失让他很快休克脱力,并最终失去了意识。
他被猎豹杀死并吃掉,只在溪边留下了一堆难啃的骨头和碎肉。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恢复过来,眼前的世界又变了,曾经的草地已经变成了一片茂密的丛林,那杀死他的猎豹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次,他的眼神中明显也多了一丝精明,向前游荡的过程之中也变的更加小心和警惕。
丛林深处黑暗深邃,拥有死一般的寂静。
在游荡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只野兽的尸体,尸体上布满咬痕,剩下的碎肉已经开始了腐烂,甚至有些都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四周充斥着难以忍受的恶臭。
随着对那具尸体的观察,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饥饿,饱腹的欲望让他自然而然的开始撕咬那只野兽的毛皮,咀嚼并吞咽它的腐肉。
在之后的好几天里,他上吐下泻,最终甚至都失去了爬起的力气。
他似乎明白了,那些散发着奇怪气味的东西好像是不能吃的。
躺了好几天,他才有力气站起继续开始游荡。
丛林虽然寂静,但到深夜却也有些喧闹,他听到了黑暗深处传来的吼叫。
饥饿的折磨让他想要填满自己饱腹的欲望,他开始不受控的向那里小心翼翼的靠近,幸运的是,是他率先发现了对方,而不是被对方率先发现。
只是,两次死亡带来的恐惧,让他下意识的想要远离这体格巨大的怪物,但对方敏锐的嗅觉显然闻到了他身上的臭味。
那只老虎从那块石头上站了起来,几次跳跃便已经扑到了近前。
它太快了,他跑不掉。
它本能的攻击,他也本能的格挡,细小的左手被直接拍断,瘦柔的身体也被直接扑倒,他又一次被对方掐死并吃掉。
当再次恢复过来,他显然又学到了新东西,体格大的野兽好像都不可招惹。
他再一次开始游荡,向更吸引自己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学会了观察,趴在地上观察,躲在石头后面观察,确定没有危险才会继续前进。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当他第一次打死了一只体格较小的猎物,遵循本能用牙齿撕咬。
第一次吃饱,他又一次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持续的寒冷也让他更贴近猎物柔顺的毛皮。
他学会了狩猎,以满足自己饱腹的欲望。
当赤手空拳无法有效对付自己的猎物时,灵活的双手让他自然而然的抱住了更坚硬的石头,自然而然的握住了能加强攻击距离的木棍,甚至到后来,他也学会了投掷石块,极大程度的增加了狩猎的效率。
他也开始不断地尝试狩猎体格更加庞大的猎物,先是野猪,猎豹,老虎,甚至是黑熊他都一一尝试,并一次次突破自己的战绩,收获了更柔顺,更完整,更大的温暖毛皮。
他似乎就是不死的,即使曾被老虎扯断了右臂,他仅是依靠左臂就用锋利的石块凿穿了那只老虎的脑袋将它成功杀死,而他的右臂仅仅过了半天便重新复原。
他明白了,好像只要自己不被撕碎,任何创伤对他来说都不是致命的,他总是能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原状。
就这样,他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饿了就撕扯自己的猎物,渴了,就饮用溪水甘露。
但他的脚步始终都没能停下,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好像就是本能的想走,似乎就是在寻找着什么,好像始终都没能找到。
当满足了本能上的需求,物质上的需要。他开始了思考,他曾学着野兽的习性,将自己的巢穴建在树顶,山洞,乃至是河边。也曾学野兽那样在丛林中画好自己的领地范围不让任何生物靠近。只是,这些似乎都并不能填补他温饱之后的那份空虚。
当疑问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回不了头了,他开始了频繁的思考,似乎充足的物质食物也有了更多的能量可以助力他的大脑更频繁更高效的思考。他坐在石头上思考,躺在猎物身上思考,或倒挂在树上思考,或在追捕猎物的过程中停下脚步思考。
在浑浑噩噩之中,他就在思考的疑问之下独自度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在一次狩猎之中,那只瘸腿的猎豹逃回了自己的巢穴,他身披兽皮,手拿石茅一路追来,在它的巢穴面前停下了脚步。
那只猎豹显然知道自己要死了,可即使如此,它还是回到了巢穴,蜷缩着身子警惕的望着追来的野人依旧安静的哺育自己的孩子。
这一次他没有将石矛投向自己的猎物,只是静静地看着,似乎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对呀!我……是从哪里来的?
他带着疑问离开了这里,搜索自己的记忆想要找到自己出生的地点。
拥有了目标,他开始更加频繁的思考,更加深入的回忆。
时光流逝,经过很多年的寻觅,他始终未能找到自己出生的地点,他显然也是不可能找到的。
丛林中的野兽会经历成长衰老直至死亡,而他却没有这样的苦恼,他是不死的,也是不老的。
当他栖息的丛林经历过枯萎变成了一片沙漠,他放弃了,实在是找不到了。
当脚下的沙漠因为时间的推移成为了一片绿地,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好像是被射下来的,就如同他投出去的石头一样,如果脚下的大地是落点,那源头就在——天上!
天上有一颗又大又圆的月亮。
他能够清晰的看到月亮,那月亮是不是也能看到我呢?
他在思考中探寻答案,遵循自己的本能将自己收集的食物摆放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之上,而后,闭着眼睛耐心祈求。
“神”回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