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一脸嫌弃,“很简单,把你的八字告诉我一下,我给你看看命!”
“嘿嘿嘿~”青年咧嘴一笑,两条大鼻涕的其中一条竟然被甩掉,往这道士身上飞去。
道士见状,连忙往后挪了挪,才堪堪躲过黄鼻涕的垂怜。
“你别傻笑了,快说!”
这青年用手一抹鼻子上另一条黄鼻涕,顺便还挠了挠后脑勺,“我…我不记得了,但…但我记得我叫啥!”
道士眉头一皱,一对三角眼紧盯着这傻青年,“行,你知道你叫啥也行!”
“嘿嘿嘿,我叫艾小涛!”
“艾小涛?”
“对对对!”
道士把名字写在一张纸上,开始进行推演。
“小字本意与大相对,取名寓意小巧、灵活、精悍,涛字本意指波涛,寓意气势很大,字音清晰流畅,音调优美,你这这辈子健康长寿啊!”
这道士摇头晃脑,说的是一套一套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艾小涛听完,傻笑着说:“大师,你说的真好!我…我以后是不是能当大官啊?”
道士一愣,这傻小子还真是会顺杆爬啊!他连忙说道:“这个…这个嘛,还得看你的造化,不过,你这名字确实不错,健康长寿是没问题的!”
谈冰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这道士纯粹就是胡诌八扯,这艾小涛傻乎乎的,还真以为这道士是什么大师!
“根据我判断,这艾小涛的名字,姓名总合为十八画,名小涛合十三画。”
道士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子,笔画谁不知道!是个小孩子都会数!”
谈冰没搭理他,继续往下讲:“上卦为姓名艾小涛笔画数除以八,余数为二,取先天卦为兑,下卦小涛笔画数除以八,余数为五,取先天卦为巽卦。”
“上兑下巽,为泽风大过卦!”
道士一愣,没想明白谈冰这是什么算法。
“你小子这是啥算法?我为何不清楚!”
“你不清楚的多了!”谈冰没搭理他,继续往下讲:“得此卦的人,身心不安,我观这位仁兄的外貌,有些憨傻,魂魄受损,而肝藏魂,说明肝肾方面出了问题,不容易治!”
“嘿嘿嘿~好像有那么点意思!”艾小涛歪着头嘿嘿傻笑。
“你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随便一算就出来一个卦,那我还算这人是巽为风卦呢!”这道士明显不服气。
这时,一直观战的张果说话了。
“方才我徒弟用的是邵子数!”
道士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对邵子数略有耳闻,只不过不知其真正的口诀,没想到,这次踢到铁板上了。
但反正周围看戏的吃瓜群众不懂这些,道士那阴郁的三角眼一瞪,大声说:
“你这都是什么歪把戏,我看啊,这局你这不算赢!”
张果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但周围人多他也不好发作,他把这个抉择的机会给了谈冰。
谈冰笑了笑,“行,就算你赢,咱们第三轮抓紧开始!不过呢,这第三轮我来选!”
“你选就你选,我看你能掀起什么风浪!”
道士在一旁看着,心里很不服气,他倒想看看,这小子要耍什么花样。
这时,一个身穿皮夹克的中年大叔拎着一摞刚买的陶瓷盘子,从两元店的摊子前走了出来。
谈冰一指那大叔,说:“大叔,你过来一下呗,配合一下!”
那大叔一愣,看了看手里的盘子,又看了看谈冰,一脸疑惑:“小伙子,你叫我?”
“对对对,就是您!”谈冰笑眯眯地走上前,“大叔,我这有个小测试,需要您配合一下,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
大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来,“小伙子,啥测试啊?我赶时间呢!”
谈冰指了指道士,“这位大师说他能算命,我想让他算算您买的这些盘子能用多久,您看行吗?”
大叔一听,来了兴趣,把盘子往地上一放,“行啊!我也想听听这大师怎么说!”
这道士一听,顿时慌了,这算盘子能用多久,他哪会算啊!他支支吾吾地说:“这…这盘子…得看怎么用啊!”
谈冰在一旁煽风点火:“大师,您可是大师啊,这都算不出来?”
周围的吃瓜群众也跟着起哄:“就是啊,大师,您算算呗!”
道士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这…这盘子嘛…看质地,少说也能用个三年五载!”
谈冰笑了笑,转头问大叔:“大叔,您觉得呢?”
大叔哈哈一笑:“我买这盘子就是图个便宜,能用一年我就谢天谢地了,还三年五载呢!”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道士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也邪门,一个喝高了的醉汉,一手提着一桶白酒,一手拎着一袋小菜。
从十块钱管饱那里晃悠悠地走出来,一听两元店这里围了一大圈人,这醉汉也顿时来了兴致。
“玛德,都让一让,让一让!”他吆喝着,挤了进来。
见谈冰几人正指着那摞盘子叨叨个不停,他也听不大清,这时肚里的酒精产生了作用,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一下子有些精神恍惚。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啥呢,几个人指着大饼干什么!”
醉汉晃晃悠悠地指着地上的盘子,口齿不清地嘟囔着:“大饼…大白饼…”然后,他竟然弯下腰,伸手就去抓盘子,嘴里还念叨着:“这大饼…看着不错…尝尝…”
大叔吓了一跳,连忙护住自己的盘子,“哎哎哎!哥们儿,这可不是大饼!这是盘子!”
醉汉不听,一把抢过一个盘子,大叔也是一急。
这一急可倒好,直接一脚下去,踩到了地上那堆盘子上,冬天穿的鞋都是硬底厚跟,一下子就把这摞盘子踩的稀碎。
醉汉见地上的盘子碎了,这才清醒过来,一看手里拿的不是饼,而是白盘子,加上白酒没少喝,顿时手一抖,这最后一个白盘子也哗啦一下落地,摔了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