徉州城的大街。
突然间,天空像是被谁撕裂了一道口子,阳光和雨滴同时倾泻而下,形成了一场奇特的太阳雨。
雨水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这场雨来得快,去得更快。
不一会儿,天空便放晴,晴空万里,一片蔚蓝。
街道上的泥泞并未能阻挡人们的脚步,反而因为这场意外的雨,给这个热闹的市集增添了几分生机。
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或是赶着马车,或是步行,穿梭在街道上,享受着雨后的清新空气。
小贩们也迅速地重新摆好了自己的摊位,他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从新鲜的水果蔬菜到精美的手工艺品,应有尽有。
孩子们在人群中奔跑嬉戏,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给这个市集增添了几分童趣。
在房间,楚离起身走到窗口,看到街道上热闹的景象,心中都有些感慨。
这场太阳雨,仿佛洗净了他心中的烦忧,让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
楚离的目光被一股熟悉的声音给吸引,随意扫视一眼,看到了那辆缓慢行驶的马车移动,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耳边回响起下午那尖锐的咒骂声。那是从叶府出来的小姐叶韵,她的声音如同利刃,一路上的造谣和咒骂,让所有人都对‘楚离’这个人心生忌惮。
叶韵,这个在众人眼中温婉如玉的大家闺秀,她的行为举止总是那么得体,那么符合她身份的尊贵。
然而,今天下午,她的表现却彻底颠覆了人们对她的认知。她不仅在众人面前公然辱骂楚离,甚至还编造了一系列的谣言,试图破坏楚离的名声。
楚离又一次看着那辆马车,心中不禁冷笑。他知道叶韵这样做,无非是因为他收留前任节度使王善权,认为他们是一丘之貉。叶韵才会对他一直心生厌恶,甚至做出违背原本的想法。
然而,楚离并不在乎这些谣言和咒骂。
一直以来都是个低调的人,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真相总会大白,而那些谣言,最终都会不攻自破。
楚离收回目光,突然感应马车内另外一名特殊生灵与他没有契约者之间的联系,这意味着麾下士兵遭到愚弄。
原本,他并不打算去找叶韵算账,也不打算去解释什么。
他知道,时间会证明一切,而他的行为,也会让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可因为那特殊生灵,而改变心中想法。
楚离对那辆马车里的人产生了好奇,但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窃听他人私密的人。
尽管偶尔有笑声和细语传入他的耳中,他仍然保持着距离,不去刻意倾听。
然而,那两位少女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大,一些话语不可避免地飘进了他的耳朵。
为了保持自己的风度,楚离只好无奈地捂住了耳朵,同时运用他的一点点特殊能力,在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隔音区域,限制了自己听觉的范围。
这样,他既不会无意中听到不属于自己的对话,也保持了对他人的尊重。
“玉茹,你为何想要去见一见楚离那家伙,他可是跟前任节度使王善权是一丘之貉,更何况他们是一支叛军,迟早会被朝廷的大军给剿灭,咱们还是不应该与他们有过多的牵扯。”
“芸儿,我知你厌恶他,但咱们不应该听信传言就认为他跟前任节度使王善权是一丘之貉,毕竟他身份特殊,若这番言语传入他耳中,恐怕会有灾祸降临叶府。”
“玉茹…”马车内的另一位少女叶芸,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担忧,“我知道你心中有所思量,但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朝廷的态度日益强硬,任何与叛军有牵连的人,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我们叶府虽然地位稳固,但也不可轻易涉险。”
柳玉茹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叶芸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任何一步错棋都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然而,重生归来的她记得以往很多事情,可她的心中有一种说不清的直觉,告诉她楚离并非传言中的那样。
“芸儿,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我总觉得楚离并非传言中的那样。他若真的跟前任节度使王善权是一丘之貉,也不会将节度使王善权的家给灭门,至于为何留着王善权这只头恶犬,估计是看中王善权是徉州城的地头蛇。
清楚知晓徉州城各家各户,乃至世家大族的府邸情况都被摸透,若他真是贪婪的叛军,定然不会放过徉州城内任何人。”柳玉茹缓缓说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叶芸沉默了片刻,她知道柳玉茹向来聪明,她的直觉往往准确。但在这个多事之秋,任何决定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
“玉茹,你真的想见到楚离,那咱们也不要去城主府,直接去对面客栈,就能找到你想见到的人。”叶芸终于开口,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妥协。
房间窗户前的楚离,虽然听不到马车内的对话,但他能感觉到马车内的气氛已经缓和。他不禁对这两位少女产生了更大的好奇。
他决定,若是真的有机会,他也要亲自会一会这两位叶府的千金,看看她们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叶芸看着不忍,更担心她出问题:“柳玉茹,还是有我陪同你一同去见楚离吧。”
柳玉茹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轻声说道:“叶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次,我必须自己去面对楚离。这是我此行的目的,我需要亲自解决。”
叶芸看着柳玉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但她也明白,柳玉茹是一个有主见的女孩,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那好吧,如果你需要帮助,只要大喊一声,我在客栈内能够随时支援你。”
柳玉茹微微一笑,转身走向了楚离的住所。她知道,这次见面可能会改变她的一生,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勇敢面对。
然而,就在她来到楚离的房门口,即将敲响楚离的房门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柳玉茹转身一看,竟然是叶芸,她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柳玉茹,等等,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叶芸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柳玉茹面前,焦急地说:“柳玉茹,你先别急着见楚离,我刚刚得知,楚离他……他其实与顾九思之间有龙阳之癖,并且此事隐秘消息,我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获得这消息。”
柳玉茹听后,惊愕之余,心中也涌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从未想过重生一回后,还能与顾九思有任何牵扯,毕竟朝夕相处清楚顾九思的为人,虽然面上纨绔,但实际上心地善良。
柳玉茹的内心矛盾重重。一方面,她对顾九思的善良和过去的情谊抱有怀念;另一方面,她寻找楚离是为了求得一个靠山,能够避兔宠妾灭妻的父亲能够有点忌惮她与叛军楚离的关系,让母亲在家时,不会受到苛刻。
这是一个无形的靠山,只要楚离能挡住朝廷大军,那么无人敢触犯楚离的威严,甚至会恢复母亲原本的地位,甚至在家一言决定妾的生死。
毕竟原本的家里有一个宠妾灭妻的父亲,她怕自己创造的基业会被父亲吞并,纳为己用。
在柳玉茹思考如何应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时,楚离隔着房门仔细观察柳玉茹的神态,似乎判断这人是个聪明人,没有被叶芸传出来的风言风语给糊弄。
楚离的房门突然打开,楚离本人出现在门口。
三人目光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
楚离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看着柳玉茹,轻声问道:“你叫柳玉茹是吧!你来寻我所为何事,况且你没有任何筹码来证明你的价值,你确定觉得自己对我有用吗?”
柳玉茹听到楚离的问题,心中微微一震,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直视楚离的眼睛,坚定地回答:“楚离,我知道在你眼中,我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令人瞩目的才华。但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用处,关键在于是否被发掘和利用。”
楚离微微挑眉,对柳玉茹的回答感到有些意外,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柳玉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是因为我相信,人与人之间的合作和帮助,不应该只建立在利益和筹码之上。你愿意帮助我,是因为你相信我是一个值得帮助的人,我们能够互相成就。”
楚离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微笑:“柳玉茹,你的勇气和真诚让我感到意外,也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不过你就算是说的天花乱坠,对于我来说没有丝毫价值,你唯一能让我觉得有价值的是,你没有签订契约,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提前是将契约签订,你家中情况我一清二楚,我会庇佑你的家人,甚至你能借助幽灵军威慑做生意,而不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柳玉茹听到这里,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已经赢得了楚离的初步认可。她伸出手,接过楚离递过来的契约纸,立即咬破手指皮,按下手印,写下名字后,微笑着说:“楚离,这是我的诚意,我愿意接受你的考验,也期待我们能够成为朋友。”
楚离通过这一纸契约知晓柳玉茹是重生归来,却还没有改变的计划就出现巨大的变故,这变故竟然是楚离的降临,使得一切变得有些捉摸不透。
另外,楚离因为这份契约,而提前又获得两张门票通往《颜心记》与《庆余年》,只是这两张门票的价钱各不相同,《颜心记》里面不具备修行之法,但若要进入世界,则需要十界点,而进入《庆余年》的门票则需要五百界点,是他如今见到最贵的门票。但好在那个世界有修行之法,据说能修行到大宗师。
他原本还心有顾忌,让海渊统帅大军,谨慎出兵。
可如今,接二连三的出乎意料,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想法,他不准备将原本的想法告知海渊,以免影响他稳扎稳打的做法。
楚离回过神,看着已经包扎好的柳玉茹说道:“这枚白玉令你收着,你能号令我麾下,不超过百余名士兵,将听从你的命令,生死由你掌控。”
叶芸一脸茫然,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原本以为闺蜜柳玉茹听到这消息会厌弃与楚离会面,甚至厌恶的眼神看向楚离。
柳玉茹接过白玉令,跟楚离打了一声招呼,就转身离开。
叶芸小跑的跟上柳玉茹的脚步,但楚离原本不在意叶芸的造谣生事,可如此编排他与顾九思就有点过分了。
即便再怎么不愿意嫁给顾九思,也不能拿他楚离进行污蔑,甚至自己都没有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真的以为,顾九思非她不可吗?要不是顾家为了躲避皇室的逼迫,怎么可能随意干涉顾九思的人生。
即便是顾九思想找媳妇,也只会找命定的柳玉茹,而非拎不清的叶芸,不自知啊!
楚离刚想叫住叶芸,突然想到柳玉茹真心签订契约会产生如此大的效果,那么再一次跟那些特殊生灵,签订契约是否能达成所愿。
这一想法涌入脑海,楚离就迫不及待想要验证这想法。
原本他又想瞬间移动去顾府,但突然想起叶芸提及的前任节度使王善权,他罪行累累是最好的实验对象。
同时能看出此人是否真心效忠,而非为了活命谎话连篇,只想糊弄他,不想付出一点价值。
他念头一动,周围巡逻的士兵迅速通知所有小队,寻找王善权的踪迹并且缉拿,送到客栈楚离的面前。
楚离对于每一个签订契约的契约者,都拥有他们各自的位置坐标,无论逃到哪里都能时刻追踪,所以一旦签订契约,想违背,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