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李孟姜躺在床上,对高阳公主的生母到底是谁的问题,百思不其解,奇了个怪了,为什么有关于唐朝公主的历史书上,比如说《新唐书》《旧唐书》《唐会要》《大唐新语》《唐代公主的日常生活考论》《唐代墓志汇编》及《续集》均没有记载。
这可以跟秦始皇嬴政到底是吕不韦和赵姬的闹崽,还是赢异人和赵姬的闹崽一样并列十大历史难解之谜。
【这里的闹崽在潮汕话里的意思是小孩子】
窗外,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深沉而寂静,偶尔有几声微弱的虫鸣透过窗棂,传入这略显清冷的宫殿内。
她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心中似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那北宫疯妇的身影和她凄厉的叫骂声,如同鬼魅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反复纠缠,挥之不去。
她越想越觉得此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仿若平静的湖面下暗藏着汹涌的暗流,让她顿感不安。
终于,她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猛地翻了个身,迅速坐起身来。她的动作有些急切,以至于床榻上的锦被都被掀到了一旁。
此时,屋内一片漆黑,只有透过窗棂洒下的几缕黯淡月光,勉强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伸手推开了房门,一股凉飕飕的夜风吹了进来,撩动着她的发丝和衣角。
“白茶,白茶!”
她轻声呼唤着屋外伺候的白茶,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白茶才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阁外缓缓走进来。
只见白茶头发凌乱,两个黑眼圈浓重得犹如被墨汁晕染过一般,那模样活脱脱像只憨态可掬的国宝大熊猫。
她一边走,一边还打着哈欠,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吞下一个鸡蛋。
“殿下,您这半夜三更的,叫白茶进来,到底是干吗呀?”
白茶嘟囔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困意和一丝不满,
“奴婢刚刚好不容易拿起那香香的鸡腿,都递到嘴边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咬上一口,结果就被您这一声呼唤给叫过来了,真是可惜了那只鸡腿。”
说着,她还咂吧咂嘴,似乎还在回味着那鸡腿的美味。 李孟姜看着白茶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她转身走到床边,拿过一件绣着精美花纹的披风,轻轻地披在身上,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一天到晚就想着吃呢?脑子里是不是除了吃就没别的东西了?”
白茶听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脸上泛起一抹尴尬的红晕,嘿嘿一笑:
“哎呀,殿下,您又不是不知道,奴婢这一天才吃那么一碗饭,这肚子里哪能有什么油水啊?晚上睡着睡着就容易饿,这一饿啊,自然就容易梦见鸡腿啦。而且,那鸡腿闻起来可真香,奴婢实在是忍不住嘛。”
李孟姜用手轻轻扶着额头,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你这个吃货,真是拿你没办法。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可知道北宫那个疯妇到底是谁?”
白茶一听这话,原本还迷糊的眼神瞬间变得清醒了许多,她皱着眉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殿下是说北宫的那位?就是那个整天胡言乱语、又哭又闹的女人吗?”
李孟姜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对的,就是她。我这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总觉得她的出现有些蹊跷。你快跟我说说,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住在北宫那个偏僻的地方?”
白茶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
“这……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平日里听其他宫人私下里议论,说那位夫人好像是犯了什么错,被圣人罚到北宫去的。至于她到底是谁,犯了什么错,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殿下,您怎么突然想起问她了?”
只听李孟姜轻笑一声,缓声道:
“我呀,不过只是单纯地感到好奇而已啦!白茶啊,你看那边,那张躺椅就放在我的身旁,今晚呢,你就在那上面好好歇息吧。”
说罢,她伸出玉手,朝着旁边的躺椅轻轻一指,脸上的笑容犹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
白茶站在那里,心中十分纠结。
她很想开口拒绝眼前这个要求,但一想到如果真这么做了,自家那位脾气不太好的主子肯定会大发雷霆。
然而,若是不拒绝吧,这可又是违背宫中规矩的行为啊!真是左右为难。
不过幸运的是,一旁的李孟姜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对于这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奇女子来说,那些所谓的嫡庶之分、繁文缛节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在她眼中,什么嫡庶神教啦,动不动就要下跪请安之类的规矩,通通都是浮云。
对李孟姜而言,人生短暂,开心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所以,面对这种两难的局面,她只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表示不必太过拘泥于这些陈规旧矩。
李孟姜缓缓地侧身躺在床榻之上,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了这屋内的一丝静谧。
她伸手轻轻一拉,那柔软的锦被便如同流水一般顺滑地覆盖过了头顶,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然而,尽管身处这温暖而又黑暗的小空间里,她的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般奔腾不息。
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一个问题:高阳公主的亲生母亲究竟是谁呢?
还有那个传闻中的北宫疯妇,她又是何方神圣?
这些谜团就像一团乱麻,紧紧缠绕在李孟姜的心间,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
李孟姜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眸,仿佛这样就能将外界的一切干扰都隔绝开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那如乱麻一般的思绪能够平静下来,好去理清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
然而,每当她觉得自己快要抓住一些关键线索的时候,那些支离破碎、若隐若现的信息就会如同顽皮的孩子一样,从她的指尖溜走;
而那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传言,则像幽灵般在她脑海里飘荡着,时不时地冒出来打乱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思考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