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徵羽直接睡到了自然醒,想要伸个懒腰,却发现施展不开。
迷迷糊糊的抬头,脑袋却撞上了某人的下巴,引得对方闷哼一声。
徵羽这才清醒过来。
此时的至冬已完全进入了冬季,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使得整间屋子寒冷无比,温暖的被窝无疑是最美妙的地方。
前提是如果多托雷不在的话。
徵羽动了动身子,想要从多托雷的怀中挣脱,后者却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
“难得的休息日,再躺一会。”
青年嘴角挂笑,甚至低头亲昵地吻了吻徵羽的头发。
还没等徵羽说些什么,一个又一个的吻接踵而至。
这是多托雷第一次在白天吻她。
视线光明,她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彼此的表情,吻够之后,她听见多托雷笑着说:“早安,夫人。”
简直就像普通的新婚小夫妻似的。
当然,如果她也喜欢他的话。
……
早餐是普通的蛋挞以及火腿三明治。
在吃的中途,徵羽终于受不了多托雷那直勾勾的视线,硬声道:“某人是不用吃饭的吗?”
“嗯……准确来讲我昨晚已经吃饱了。”
他最好在说正经事!
徵羽本以为,吃完早饭后,多托雷会忙着去他的实验室,正如往常那样,可目前来看,他似乎没有那方面的动作。
一会去后花园里浇浇花,一会逗逗新买回来的小鸟,总之,无所事事又在她面前晃悠的模样令徵羽感到心烦。
最终,徵羽忍无可忍道:“你什么时候走?”
“这里是我家,不要把我当成客人。”
徵羽:……
他说的也没错。
尽管不愿意看见他,徵羽还是耐下心来,寻思能从他的嘴中打探些消息:“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实验?”
或许是她问的太直白了,多托雷的目光一冷,令徵羽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最后故作轻松地笑道:“不说就不说。”
多托雷坐在旁边的沙发里,手肘放向前方的圆木桌上,拄着脑袋,眼神中的寒冷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不同于以往的玩味表情。
“有关那个人偶的消息我目前还不能透露,但要说实验的话,我可以跟你讲讲邪眼的制作。”
徵羽抬起脑袋,冷不丁地撞进了那双红瞳,多托雷在家的时候不常戴面具,他的瞳色虽与徵羽的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却又完全不同。
那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审视、评估、与玩乐。
“要不要听?”
“要。”
多托雷拍了拍自己敞开的腿,用眼神示意。
徵羽眨了眨眼睛,结巴道:“我……我坐旁边就行。”
多托雷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而是撇下嘴角。
见状,徵羽只得缓慢挪动着步伐,而后坐了过去。
对方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徵羽想,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她怎么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呢?
她不喜欢与他亲密接触,可在同一屋檐下,小白兔又怎么逃脱饿狼的魔爪呢?
徵羽浑身僵硬,忍受着对方过分的亲昵,甚至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双手逐渐探入裙底。
表面上,他却还能面无表情地讲述邪眼的发动原理。
年轻的执行官可真是个话痨,不轻不重地按压着她的里衣,徵羽只觉时间难耐,面对那些高技术的实验原理,专有名词,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又被耍了。
她悲观地想。
力道忽然加重,惹的徵羽一声惊呼,而后又被堵在舌尖,含含糊糊的,吻了好一会,他才大发慈悲地放过。
“说了这么多你也听不懂,是想让我把邪眼拿给你看吗?”
徵羽皱着眉头挪动了下身体,却又被对方贴近。
“还是说,你想让我给你一枚邪眼?”
徵羽抿着唇什么也没说,她怕自己说错话,让对方发现了她的这个小心思。
谁知多托雷只是玩味地看着她,笑道:“那就给你一个好了。”
白嫩的指尖握住裙摆,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但同时,又在心里思考。
他怎么会这么好心?
他给的邪眼真的没有问题吗?
还是说,他在试探她?
她知道自己的问题过于直白,可如今她整个人都在这里,如果不这么问,在没有人脉的情况下,就算自己调查也会被发现甚至抓个现行,反倒不如直接大大方方的问出来。
好看的眼瞳转了一圈,而后说道:“米耶露呢?你把那可怜的女仆怎么样了?”
“放心,没有杀她,只是打算关她两天饿两顿而已。”
不过……
想要得到邪眼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要去跟多托雷约会。
约会??!!
真是想想就觉得刺激。
徵羽仰头看着他,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她看不出他对她的一丁点爱意,哪怕夜晚情浓之时,也不见得他对她有着半分温情。
他永远清醒。
要说约会的话,之前也不是没跟多托雷出去过,比如买衣服那次。
多托雷的目的性很强,凡是他做的事情,必将有利于他。
徵羽想不出来,这次的约会,会有什么目的。
答应他,会显得自己多看中这枚邪眼似的。
不答应,又反倒显得刻意了。
最终,徵羽只能装作轻松,顺势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