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曼微微颔首,眼神中带着一丝放荡,轻声说道:“正是,沈郎,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爱巢,你可喜欢?”
说着,她挣脱沈如风的怀抱,移至一旁的梳妆台边,手指拂过那些首饰。
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沈如风,含着一种勾人的诱惑。
沈如风走向她,从身后环抱住她,手肆意地在腰间游离:“只要有曼娘在,哪里都是天堂。”
云曼转过身来,手指勾住他的下颌:“沈郎,你不乖哦。”
沈如风的手,继续向下探寻。
云曼抓住他的手:“沈郎,别急。我出去吩咐一声,今夜你我就拜堂。”
沈如风的胃在翻腾,身子不受控地抖了抖。
云曼见他这个样子,恼怒地问:“你这是不愿意?你刚刚是在骗我?”
蓝光乍现,一把匕首抵在沈如风脖子上。
沈如风面无波澜,伸手推开她的手:“曼娘,怎么会?”
“我是身子痛,所以抖了一下。”
云曼听到这话,立马放下手中匕首。
“都怪我,我竟忘了你身上的伤。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云曼转身离开,匆匆忙忙。
待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沈如风收起那副虚情假意。
……
舒县善堂。
孟玄正埋头查找医书,冷锋在边上催促道:“孟大夫,你快点,你倒是快点啊!”
孟玄的手中的书,翻得飞快。
他头也不抬:“冷大人,已经很快了,你别催了。”
“若是苏小姐,估计一眼就能看出,这里面到底掺了什么?”冷锋在一旁挑了挑眉。
“嗯,在下哪能跟苏小姐比。呀,找到了,在这,快过来看。”
孟玄的声音,透着一丝亢奋,指着书上那行字:
“炎毒草,外观与野草相似,燃之会释放有毒气体。人若是大量吸入,会中毒。中毒症状,高热,全身起红疹,瘙痒难耐。如不及时解毒,毒素会侵入人体神经,变得疯癫。解毒方法复杂……”
冷锋看到一半,担忧地问:“孟大夫,这解药你会配吗?”
孟玄有些尴尬:“呃,不会……我对毒术,只略知一二,并不擅长。”
冷锋白了他一眼:“你真当无用,医术不咋滴,毒术也不行。我还是去找殿下吧。”
孟玄的脸,一阵白一阵黑。
……
棚户区。
南宫鸿煊到的时候,早不见老妪的人影。
那黑黝黝的木屋子,已成一片废墟。
据郭一峰说,他抱着苏时瑾离开后,这屋子就莫名着火了。
得亏当时他没来得及离开,领着一众衙役去救火。
当时那火,乘着东风,瞬间席卷过来,烧毁了十几间屋子。
南宫鸿煊的脸色,越来越冷。
空中一声鹰鸣,他抬头看去,一只苍鹰在空中盘旋。
冷锋闪现在他面前:“殿下,京中有消息。”
南宫鸿煊颌首,冷锋打了一个口哨。
苍鹰俯冲而下,停在冷锋肩头。
冷锋取下纸条,递给他。
南宫鸿煊展开纸条,神色冷了下来。
“殿下,京中出事了?”冷锋问。
纸条化为灰烬,南宫鸿煊的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南宫晖离京了,朝舒县的方向来了。”
冷锋神色一紧:“他是冲殿下来得?”
南宫鸿煊微眯双眼,语气冰冷:“不管他冲谁来的,都休想全身而退。”
冷锋扫了一眼废墟:“殿下,孟玄查出来,那灰烬是苍术燃烧留下的,不过里面多了一样东西,叫炎毒草。”
“炎毒草?”南宫鸿煊重复道。
炎毒草,不是剧毒。但过量吸入,也会致人死亡。
恰在这时,郭一峰跌跌撞撞冲过来。
“殿下,不好了。中毒的百姓,口吐白沫……”
南宫鸿煊的脸沉了下来,眉头紧皱。
冷锋试探地问:“殿下,要不让苏小姐来看看。”
“闭嘴。孟玄呢?他没有办法吗?”
“孟大夫说他不行。”冷锋的话,微微透着一丝嘲讽。
南宫鸿煊嘴角微勾:“还真是没用。”
如果东方那家伙在就好了,他的心里这么想。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殿下,总算找到你了。”
南宫鸿煊抬头望去,走过来的人,可不就是东方梵。
他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东方梵拍了拍衣袍,一脸漫不经心地道:“我听说南宫晖离开京城,往舒县来了。我不放心你,就赶来了。”
南宫鸿煊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你在我府里,混得挺好?”
“哪有?他们知道我是为你好,才告诉我的。回头,你可不能罚他们。”
南宫鸿煊冷哼一声:“这就得看你表现了。”
东方梵耸耸肩:“好吧,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说吧,又有什么要我做的?”
“眼下就有一件棘手的事。”
南宫鸿煊将炎毒草的事说了一遍。
东方梵胸有成竹:“这炎毒草的毒,对我来说不难。”
南宫鸿煊眼神一亮:“你有办法解毒?”
东方梵微微点头:“嗯,只要有我要的那几味药材,配置解药并不难。”
南宫鸿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这难不倒你。”
东方梵得瑟得不行,嘴里嚷嚷着:“走,带我去取药材。”
南宫鸿煊转身对郭一峰吩咐:“郭县令,好好守着,别再出差错。”
短短几句话,就让郭一峰,直冒冷汗。
直到人走远,郭一峰才抬起头。
那一身青色衣衫的公子,似乎与熙王很是熟悉。
自从发生洪涝,他等的许久,没等到钦差大人。
却等来了熙王和苏小姐,如今这新来的公子,瞧着也不简单。
也罢,只要能救舒县百姓,管他是谁呢。
……
云雾山山寨,云曼的木屋。
沈如风趴在榻上,全身未着寸缕,云曼坐在榻边。
“沈郎,忍着点,我给你上药。”云曼的声音,夹杂着一些心疼。
沈如风回首,朝她微微一笑,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劳烦曼娘了。”
云曼柔媚一笑:“你我马上就要成为夫妻了,谈何劳烦不劳烦的。”
云曼挖起一块药膏,细细抹上去。
鞭痕触目惊心,沈如风疼得全身颤抖。
云曼一脸歉意:“很疼吗?沈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