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五分钟前,[黑日]组织任务大厅。
双眼仿若被炽热的火焰所点燃的仇天笑,犹如一头凶猛的猎豹,凭借着那超乎常人的矫健身手,猛地一踹,那原本坚固的组织大门便如脆弱的纸片般应声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砸落在地。
他就像是一位英勇无畏的领袖,带领着身后黑压压一片如同潮水般涌动的组织成员,一个个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们仿佛化作了复仇的使者,气势磅礴地向着那个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胆大包天到极点的人进发。
这位年近古稀的老头,此刻仿佛瞬间换了一副模样,先前那副老弱病残、步履蹒跚的形象早已消失不见。
他直接将自己平日里不离身的拐杖如同棒球棒一般扛在肩头,那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胸前的衣服被他用力一把扯开,那如大理石般坚硬而富有质感的肌肉顿时展露无遗。
他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他们就这样气势汹汹地朝着发出巨响的声源地冲去。
至于他的弟弟仇地哭,此时正用手捂着头,缓缓靠在大门旁的石柱边上,一脸头痛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带着组织成员,如同黑社会外出般的场景。
他默默地起身,去将那个被某人一脚踹飞的大门又重新拖了回来,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好想睡觉……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兄长,别又把小事闹成大事,然后到结尾的时候留一地的烂摊子让自己处理。
然而,仇地哭没有预料到的是,至少这一次,并没有什么烂摊子要等着他收拾。
视角来到另一边,此时仇天笑带领众人来到[黑日]总部的不远处。
他的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死死锁定在先前发出巨响的方向。刹那间,仇天笑身上涌动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诡韵,黑绿色的波纹如汹涌的波涛般自他脚下向外扩张,将身后的[黑日]成员尽数笼罩其中。
随后他带着所有人化作一道黑光,以风驰电掣之势从街道上一闪而过。
他带领众人一路从[黑日]总部冲到南街的中段,路途中他的脸色犹如变色龙一般不断变换着,
起初是愤怒与不屑,继而稍稍有些惊讶,再到脸色有些凝重,最后更是一脸震惊,甚至生出打道回府的冲动。
只因他原本以为敌人是以远距离的攻击形式,对[黑日]总部进行精准打击,但在一路疾驰的过程中,他惊愕地发现,似乎南街所有的房屋都被齐刷刷地切成了两半。
对总部进行精准打击而造成那种效果,和被攻击的余波削掉半个房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所以他在带人抵达目标位置后,便顺从心意,采取了迂回战术。
就这样,他带领[黑日]组织的众人,找了条隐蔽的巷道猫着不动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也就是卢医收好镜子往东街方向走去的时候。
“……”
“我说…首领…我们就躲在这干看着吗?掀掉我们家屋顶的罪魁祸首就在我们眼前哦!”
仇天笑身后,一个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组织成员,朝自家老大耿直地问了句。
看着带领他们埋伏在巷道里的仇天笑,一直在那呆站着,没看到那个戴眼镜的贼人都快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跑掉了吗?
老大怎么还不冲上去,一个黑绿黑绿的“无定光波”就甩过去,然后三两下将贼人打趴在地上,最后摆出个帅气的姿势宣布此次行动圆满成功!
毕竟自家老大一贯以来的风格都是如此。
只是这个发言的成员没注意到,除了他以外,其余成员自从躲进这个小巷后,就一直保持着抬头望天的动作,仿佛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
在他这个楞头青跑去提问的时候,有几个成员甚至都流下了几滴冷汗。
听到自己手下的疑问,仇天笑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但他很快便回过神来,轻咳两声,故作镇定地说道:
“咳咳…老夫…老夫…对了!老夫之所以如此行事,是因为尚未确定真正的贼首究竟是谁。至于那个在街头闲逛的俊朗少年,我们万不可仅凭街上人皆逃散,独留他一人在此,便武断地认定他就是我们要寻找的贼人。”
仇天笑越说越自信,原本断断续续的话语,此刻也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的逻辑无懈可击,甚至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开始深信不疑起来。
接着,他顺着自己刚才的思路继续推导,压低声音,小声补充道:
“所以我们躲…我们埋伏在此并非惧怕被那俊朗少年察觉,而是…而是为了揪出幕后的真凶,明白了吗?”
他伸手拍了拍耿直成员的肩膀,手上的力道之大,让这位成员疼得龇牙咧嘴。
他稍作思索,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耿直成员立刻回道:“报告老大,我叫陈真。”
仇天笑点了点头,说道:
“陈真是吧?我记住了。年轻人……不错!就应该勇于表达自己的观点,我很看好你!今年你的任务指标翻倍!”
“谢谢老大!谢谢……呃……欸!?”
陈真一脸兴奋地回应着,但听清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如苦瓜一般。
哼!就凭你这小样儿,也敢跟我斗?你拿什么跟我斗?!
看着陈真的苦瓜脸,仇天笑的心情瞬间愉悦了许多。
他一边带领手下继续在小巷中埋伏,一边注视着卢医渐行渐远,直到连其背影都看不见后,他便转头思考起一件人生大事——
今天早餐吃什么?
就在仇天笑准备再做做样子,然后找个借口收队回家时,街道上出现的一群意料之外的家伙,让他感觉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