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面色肃穆,目光中透着关切,吩咐道:“薛家兄弟,尔等此番历经艰险,速速下去养伤,好生调养,以待来日再战。”
随后,他转头看向侯君集,神情严肃,语气坚定地命令道:“潞国公,本帅命你即刻率领兵马继续朝着赤海方向进兵。此行途中,务必顺带收买吐谷浑本地部落,想尽办法打探慕容伏允的消息,不得有误!”
侯君集神色凛然,抱拳高声领命,旋即与李道彦一同整顿兵马,率领着士气昂扬的队伍朝着赤海方向浩浩荡荡地进军。
他们旌旗飘扬,盔甲闪耀,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滚滚尘烟。
李靖则稳坐营帐之中,运筹帷幄。他命人取出一箱箱金银财宝,用以收买吐谷浑本地的酋长。
那些酋长们闻风而来,在李靖威严的目光注视下,个个心怀畏惧。
他们深知唐军的赫赫威名,哪敢有丝毫违抗之心,只得唯唯诺诺,不敢不从。
于是,纷纷答应为唐军提供充足的粮草以及情报。
吐谷浑往昔曾被隋朝百般折腾,元气大伤,至今仍心有余悸。
故而,他们对唐军极为忌惮,深恐唐军亦如隋军那般言而无信。
有那胆子颇大的酋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硬着头皮找到李靖。
只见他战战兢兢,躬身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将军,我等深知唐军威武,然心中实在惶恐。只盼将军能遵守承诺,莫要劫掠我等部落。我等愿全力协助唐军,只求能保部落安宁。”
其目光中满是祈求与忧虑,紧盯着李靖,等待着他的答复。
“我大唐不是前隋,尔等尽可放心。只要你们诚心诚意乖乖合作,为我唐军效力,唐军绝不会劫掠你们的部落,更不会无故伤害你们分毫。本帅在此给出保证,若有违背,天打雷劈!”李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声如洪钟,字字铿锵有力地给出了这掷地有声的保证。
他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无法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和可靠性。
在场的酋长们听闻此言,心中的忧虑稍稍减轻了几分,神色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话说那北路大军犹如钢铁洪流一般,一路高歌猛进,气势如虹地进军到了蜀浑山。
其旌旗蔽日,马蹄声震,所经之处,地动山摇。
沿途的吐谷浑部落,听闻大唐雄师逼近,皆被这浩荡军威所震慑,尽皆望风而降。
他们不敢有丝毫抵抗之意,纷纷派遣使者,携带牛羊美酒,恭顺地前来迎接,以表归降之心。
侯君集和李道彦二人亦是不甘落于人后,率领麾下大军一路奋勇前行,马不停蹄。
当大军行至那汉哭山之时,经过一番细致的探访和侦察,终于打探到了慕容伏允的些许消息。
此时,山间的风声呼啸,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激烈战事。
侯君集手按佩剑,目光坚毅,李道彦则神色凝重,二人心中皆是思绪翻涌,筹谋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在之后悠悠的一个多月时光里,侯君集毅然率军越过那险峻的汉哭山,一路长途跋涉,艰苦行军千里有余。
此时,置身于这广袤的大非川高原之上,正值盛夏时节,却反常地降下寒霜,皑皑白雪堆积如山。
凛冽的寒风如尖锐的哨音,呼啸着席卷而来,冰冷刺骨。
陡峭的山峰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道路湿滑难行,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这恶劣的气候和艰险的路况,无疑对大军的行军造成了诸多不小的困难。
然而,侯君集毫无退缩之意,他身先士卒,引领着士气不减的将士们,向着目标前进,步伐虽艰难却从未停歇。
一路上,所遭遇的敌虏如恶狼般妄图阻拦唐军的步伐,然而他们皆在唐军的威猛攻势下溃败不堪。
侯君集所率的大军士气高昂,以战养战,仿若不可阻挡的洪流。
每一场激战,唐军皆展现出无畏的勇气和卓越的战术。
士兵们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兵刃,喊杀声震彻云霄。
那凌厉的攻势,如雷霆万钧,令敌虏心惊胆寒,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在侯君集的指挥下,大军势如破竹,一路高歌猛进,所到之处,敌军望风披靡。
慕容伏允闻知侯君集率大军追来,心中大惊,再次施展出他那惯用的逃跑伎俩,匆忙集结麾下残部,率领着兵马朝着乌海方向仓惶逃窜。
他神色慌张,全然没了往昔的威风,犹如丧家之犬。
其队伍混乱不堪,军旗歪斜,辎重丢弃满地。
慕容伏允满心只想着如何逃脱唐军的追击,以求苟延残喘,全然不顾身后的一片狼藉。
殊不知,那慕容伏允的一举一动、丝毫踪迹,一直皆被陆通麾下训练有素的斥候严密掌控。
陆通获此消息,知晓慕容伏允正朝着乌海那方仓惶逃遁。
于是乎,他毅然率领英勇无畏的泾阳军,纵马驰骋,历经风雨,转战数千里之遥,马不停蹄地奔赴前方,只为将慕容伏允的去路牢牢阻截。
慕容伏允一路策马狂奔,即将抵达乌海之际,听那前来禀报的斥候言道,已然将紧追不舍的唐军甩开了很远一段距离。
闻此言语,他那颗一直紧绷着的心,不由得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见他眉头舒展了些许,原本急促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了几分。
此前,走投无路的他曾满怀希冀地向吐蕃请求庇护,然而,原本在二者关系中态度一直暧昧不清的吐蕃,此次竟出乎意料地严词拒绝了慕容伏允。
这一无情的回绝,令慕容伏允如遭雷击,满心的苦楚却是有口难言,有苦说不出,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万万没想到,唐军的威名竟已达到如此惊人之程度,以至于就连向来行事诡谲、善于权衡利弊的吐蕃,此番都不敢在暗中对他施以援手。
那唐军,仿佛是一座巍峨耸立、令人望而生畏的高山,压得吐蕃也心生怯意,不敢有丝毫的僭越之举,令他只能在绝望中独自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