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
林若忽然出手，长剑直逼寒玄妄的脖颈，眼看着即将刺穿他的脖子，两根修长的手指忽然夹住了长剑。
男子低低笑起来，再次抬眸，目光幽深带着冰冷的寒意。
“若浮游，你还想再杀本尊一次？”
霜灵剑在寒玄妄的手中一寸寸皲裂，碎了成了片，跌落在地上。
他裹挟着森寒的气息，一点点靠近林若，后者面色一沉，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你！”
林若刚开口，下颌就被寒玄妄直接捏住，逼迫她抬头。
寒玄妄唇角掀起冷邪的弧度，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的下颌。
“如今，你落在本尊的手中，你以为本尊还会让你杀一次？”
刺骨的寒意，陡然让林若没来由的瑟缩了一下。
黑纱少女的记忆中，若浮游虽然最后将一身神力都给了寒玄妄，但是那时候的寒玄妄依然被打散了神魂，根本就不知道后面的事情。
所以寒玄妄对于若浮游的感情很复杂，爱，但是同样的也恨。
林若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和幻境中的若浮游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她就是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她啪的打掉寒玄妄的手，一脸冰冷，甚至眼底全是冷漠。
“寒玄妄，你看清楚！我是林若，不是若浮游！”
“是吗？”寒玄妄冷笑着回眸，一把掐住林若的脖子，将她拉向自己。
“你干什么？放开若若！”染青抚见状顿时焦急万分，就要冲上去，结果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被一只冰凉的大手包裹住。
“不要过去！”白祗渊的幽冷的嗓音响起。
染青抚皱着眉看向身侧的神只般的男子，微微皱眉。
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个无意间闯入自己世界的小黑蛇，竟然会是上神。
“你要阻止我？”
“他不会伤害她！”
染青抚闻言，冷静下来，再次看向那两人。
“放手！”林若呵斥。
寒玄妄手指掐的更紧，心中颤抖，就连掐着她的双手都在颤抖。
“你即便是看到了过去，依旧不承认自己是若浮游？”
“那只是幻境！并不是我的记忆！”林若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是因为系统才来到这里。
她怎么可能会是若浮游？
一切都是巧合！
“呵呵，那你不妨问问它！”
寒玄妄表情猛地一沉，忽然回身伸手，朝染青抚的方向，隔空一抓。
染青抚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的悬浮在虚空。
白祗渊面色一沉，“寒玄妄！你要做什么？”
“难道你不想让她们知道真相？”寒玄妄目不斜视的人直视白祗渊，轻嗤一声，再次用力。
一股撕扯感忽然从染青抚的身体中传来，无形的力量骤然被他扯出体内。
失去了控制的染青抚，直接从空中跌落了下来，被白祗渊抱在了怀中。
染青抚和林若同一时间朝中间看去，在看到悬浮在中间瑟瑟发抖的东西后，瞳孔慢慢放大。
“系统！？”
系统顾不上染青抚和林若震惊的语气，小心翼翼的看向寒玄妄。
【大，大人。】
林若面色一凛，“系统！你认识他？”
“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欺瞒我们？”
不好的预感一点点将两人包裹。
【呜呜呜，宿主，我不是故意的。】
寒玄妄阴沉着脸，手中的力道加重。
“告诉她们，她们看到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幻境？”
系统的小命都握在对方的手中，它即便不想回答，也不得不回答。
【不，不是幻境！宿主，那些都是你们前世的记忆。你们本就是那个世界的真神，因为天道想要吸收那个世界的所有力量，幻化成可以在世间行走的杀戮。你们为了阻止它，所以才会甘愿自毁神力，堕入轮回寻找拯救那方天地的方法。】
【你们创造了我，由我将你们散去的灵魂投入三千世界中，帮助你们一点点凝聚神魂。】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但是杀戮介入了，它也以一部分力量化作了系统。叶红鸾是她选出来的气运之子，叶晴雪是叶红鸾投入三千世界的分身。你们每一个世界，都有一个叶晴雪的存在，目的就是干扰你们凝聚神魂。】
染青抚迅速抓住了关键点，眉头皱的很深：“杀戮？”
系统疯狂点头：【没错！就是你们之前听到声音的主人！它被本系统囚禁在空间中的，只是那方天道的一缕神识分身！青抚宿主您的神力，化作了黑塔，将它封印了起来。】
【本系统的所有力量都来源于您的神力，一旦杀戮的本体强大，您的神力就会减弱。本系统也会变得虚弱。所以才会需要大量的灵力维持。而杀戮也会趁机窃取灵力壮大自己。】
林若和染青抚互相对视一眼，终于知道当初她们在空间中待了一个月，就被系统踢出空间的真相。
原来是因为它们吸收了所有灵力，导致系统的实力变弱，杀戮开始冲击封印了。
“那他是怎么回事？”染青抚忽然手指一转，落在了白祗渊身上：“幻境中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会被封印，而且那些封印似乎都是青抚上神下的？”
“为了瞒过杀戮。”不等系统开口，白祗渊率先走上前，目光温柔的看向染青抚。
“杀戮想要的是让魔族和天界大战创造更多的怨念壮大自己，好夺舍本神。”
“你将本神封印，放出本神已死的消息，杀戮坐不住了就会现身，自然给了我们反击的机会。”
【没错，杀戮果真上当了，想要以你们二位的神力作为媒介，没想到你们宁愿神力销毁，也不给它。它不仅没有夺舍到祗渊上神的躯体，还被抓住了一缕神魂，封印在了本系统体内。杀戮是祗渊上神以您的神力封印起来的。】
一道不合时宜的，冰冷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那她为何会死？又为何会进入轮回？”
寒玄妄冷冰冰的眼神直逼系统，系统一哆嗦，颤巍巍道：【不，不是自毁神力了吗？】
“哦？那不知自毁神力做了什么？”寒玄妄继续追问，神情越发冰冷。
系统快哭了，求救的眼神看向林若。
忘了这厮当时已经被打散了，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说！”
系统一哆嗦，身上的力量都好像溃散了些。
【呜呜，难道您感觉不到吗？神力都给了您了啊！您是当时杀戮的第二个目标，若是不打散您的身体，杀戮同样会占据您的躯体！但是浮游上神根本没想到，您居然一点都不反抗，就那么承受了所有神力，连灵魂都打散了！】
【是最后她以全部神力帮你凝聚神魂，否则您现在早已经……】
后面的话，系统虽没有说，但是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寒玄妄手腕一颤，捏住林若脖子的手，微微松开了。
他震惊错愕的转向她，眼底全是受伤和心痛。
“为……为什么？”
系统嘴欠的不是一点：【还能为什么？为了爱呗？】
下一秒，系统就被抽飞了。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