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舒轻开口,程彧接着追问,“你有男朋友?”
“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但没有也不能随便捡一个啊。有病的人这么多,她从小运气就不好。
“我也没有女朋友,你睡了我,不应该负责吗?”程彧一脸的认真说道,明明他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个世界上单身的男女多了去了,要按他这个逻辑,怎么会有孤寡的人。
舒轻弱弱反抗,“那个,但也不用这么草率吧。”虽然你长得好看,也不能胡作非为啊。
“这并不草率,成年人都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程彧严肃道。
眼下先安抚对方情绪才是最重要的,她提议,“我们先冷静一下。”
目前确实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眼前的男人。
程彧看他一眼问,“冷静多久?”
他可不想等太久,万一她突然回过神,想起昨晚的事,岂不是功亏一篑。
舒轻顿时脑子一转,“我晚上给你答复,你先回去。”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他不会听不懂吧。答复个鬼,她要跑路。
“好,我叫程彧,路程的程,彧蔚的彧。”
舒轻根本不在意他叫什么,她现在只想离开这,话都说完了,他怎么还坐在这不动,舒轻疑惑发问,“你怎么还不走?”
走?他很疑惑,她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听他讲话,接下来不是应该互相交换信息,可他现在什么都还不知道。
程彧张嘴询问,“你的名字?”
舒轻考虑要不要说真名,但面前这个男人是酒店高层,到时候一问也知道了。没必要在这撒谎。
她语气极其敷衍的吐出两个字,“舒轻。”
程彧听完便起身离开了,反正自家酒店,她还能跑了不能。
送走了男人,舒轻立马买了票回h市。
程彧一直在期待晚上的约会,很兴奋。他自己单方面看来是约会。
程彧越想越兴奋,但回头一想其实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他开完会上楼时看见房间门开着,但又不敢贸然走进去,敲门许久无人应答。
出于关心,他走了进去,谁知她自己迷迷糊糊进浴室倒在了正在放水的浴缸,再晚点,她可能会淹死。不得已,找了个阿姨给她换了衣服。
本来想走,谁知道这女人突然梦到什么扑了上来,程彧觉得她大概是在酒吧被人下了药。他也就有点半推半就得接受了。
他到最后还是不想趁人之危,及时刹住了车。把她放冷水里解除药性。
他的脑海中回荡着昨晚的记忆,舒轻那份意乱情迷的身影,竟然让他忍不住反思自己是否也被酒精迷了眼。
更令他不解的是,他已经对她产生了某种不知所措的占有欲。
就在这时,前台的消息传来:“舒小姐退房了,给您留下了一个袋子。”
程彧眉头一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心急如焚地赶回酒店。
当他推开房门,看到床上空无一人,心里的某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的思绪还没完全理清,前台也将舒轻留下的信封递了过来——厚重的信封里,赫然写着“抱歉”两个字。
舒轻把所有责任全归于意外,把昨晚的事当作一场不可避免的事故。这让程彧愤怒又无奈。
“她还真是狠心。”程彧低声咒骂,握紧信封却不得不压下心头的怒火。
原本他只是想了解她的一切,展现自己的真诚,他甚至有些期待她的回应,结果却只得到了这样的一纸道歉。
然而,当他再次回到前台,却发现舒轻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她的行李已经被带走,门也已经关上。
程彧咬紧牙关,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
她的离开,让他愈发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去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对她心生好感,还是只是等不到的念想。
前台见她脸色不太好看,不敢吭声。直到他走了,前台才松了口气,太吓人了。
程彧拿着信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昨天刚落地G市,连续的加班让他有些疲惫,一进自家酒店就瞄到了那熟悉的身影时,他不敢确定急忙走上前,确认之后疲惫一扫而光。
他刚才听了大概,女人嫌住的位置太吵,想换安静些的,程彧寻思没有哪里比他住的地方更安静的了。
于是高兴的吩咐前台,“给她换24层的同户型。”
他还跟在后面的苏烈看着突然加速的老板,有些不明所以。
不愧是老板,隔这么远就嗅到了问题,还没等他靠前就解决了。
“可。”前台还在犹豫,24层是老板的地盘,不对外开放,整个酒店没有比这个更安静的地方了。
当看清来人时,连忙给换了房。老板本人都说可以,她有什么可犹豫的。
舒轻看着出声的人,看来是这家酒店管理层了,还怪好看的还有些熟悉,也没多想道了声谢就离开了,毕竟好看的人都有部分相同点。
程彧本想上前打声招呼,但她似乎已经记不得自己了。回过神的时候,舒轻已经走远了。
程彧顾不得疲惫,他将行李交给前台,追了过去。
后面的前台小姐姐一副吃瓜的表情看着走远的两人。
两人来得太早吃早餐的人并不是很多。
女人随便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与窗外美景共进早餐
程彧跟着走了进来,思考着怎么和她打招呼时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程彧越想越头疼眉头紧皱,好不容易再次遇到。
舒轻回到h市后,收到医院发的报告,酒精含量高,也没喝多少啊,庆幸没染上什么疾病。
她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对,她醉了,怎么可能发生不可描述之事。
等等,好像那个男人没醉吧。
不管了,反正她都跑了,一面之缘,就算能查到她电话又怎么样,吃亏的是她好吧。
那次回来之后,资本家的打压,每天忙忙碌碌的生活,舒轻已经逐渐淡忘了酒店那件事。
刚好被派到S市出差,约了唐栗吃饭。
舒轻点好菜没一会儿唐栗就到了。
许久未见,舒轻将自己最近的近况都分享给唐栗,说着说着,她突然意识道对面的人情绪不高。便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的人问怎么了。不出意外,能困扰唐栗的只有催婚。
果不其然,她明天又要去相亲了。
舒轻是来工作的,没太多时间,两人吃完饭就分开了。
唐栗提起相亲,让舒轻突然想到了酒店那男人说的负责。
程彧的脸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舒轻对于谈恋爱结婚没有太多想法,白纸黑字的合约都不一定有人会遵守,更何况是善变的人呢。
并且她父母对她实行放养政策,也没有催过她。
目前她一个人真的很快乐,先取悦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这大概也是她最后一次出差了,辞呈她已经交上去了。没有变故,一个月后她就逃离资本主义自由了。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她只要按时上下班,整天摸摸鱼就好了。
舒轻正在座位上神游,想想她的工作室在哪开。
突然听到同事吵吵嚷嚷的,同时她的手机也发出了一声震动,但没在意。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她连忙加入,将座椅推到八卦中心聊了起来。还没开始,主编王捷就过来叫她去办公室了。真扫兴,默默把椅子拖回去。扫了一眼手机,年终奖到账了。
王捷走进自己办公室后,让舒轻关门,她按了遮挡后坐下。示意舒轻也坐。
她看着舒轻问,“舒组长,听说你想辞职。”
舒轻很想翻白眼什么叫听说,她辞职信都交了,不会又当作没看到吧。
舒轻语气坚定道,“我已经递交流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