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和堂姐说说笑笑,舒海惟扶着人过来。
舒池望着舒轻,“谢谢。”
他也是许久没见这个妹妹,印象中还是那个可爱讨人喜欢的孩子。
“客气了,堂哥。”按照辈分应该是这么叫吧,她也不是很清楚,主要是舒家人太多,有时候都是各论各的。
况且留下他做主的是爷爷,她的意见并不重要。
舒轻话音刚落舒海惟叽叽喳喳起来,“他也是堂哥,我也是堂哥,怎么区分。”
不行,在舒轻这,只能有他这一个亲堂哥,别人都得靠边。
舒海悦嫌弃看一眼自家亲弟弟,“舒海惟,你别不识好歹了,你也得叫舒池一声哥,是吧,表哥。”
人多的坏处就是各论各的,互不干扰。舒海惟才不叫,自顾自的在靠近舒轻点的位置坐下。
舒池扯唇笑笑,“倒也不必。”
他清楚他根本就不值得姓舒。
“坐下吧,堂哥,这么客气我会以为我当上女皇了。”
她总感觉舒池下一秒就要叩拜下去。
舒海惟很震惊,“舒轻妹妹许久未见还会开玩笑了,不错不错。”
舒池的加入几人很快也熟络起来,聊一些有的没的。
老宅位于四季如春的南方小城,此时温度适宜,后院的桃花已经偷偷弹开好几朵,微风吹过轿嫩些的还会掉落几篇下来。
舒颜坐在角落里一直没说话,她就这么静静的观察着舒轻。
她笑得很肆意,和在家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说到底她还是怪她们的。
舒颜觉得姐姐其实真的很好哄的,父亲给卡那一幕她也看到了,就知道她姐姐不会接。
刚毕业的时候,她去舒轻那住过一周,唐栗每次都是拿些舒轻喜欢的周边或者一杯奶茶上门她就很开心。
她的目光就这么一直跟着舒轻,直到母亲向她招手。
何韵有些担忧,“你姐姐没事吧。”
“放心吧妈好着呢,”舒颜如实告知,“妈我真的觉得你们没必要这么小心,姐姐承受能力还是蛮强大的。”
何韵看着远处谈笑着的女儿也稍稍放下心,把手里的果汁递给她嘱咐,“你的桃汁,轻轻的橙汁,其他的看着来。”
“哟,还记得您还有一个女儿呢?”舒颜出声调侃。
何韵愣住解释,“颜颜,妈妈不敢说对你们一定公平公正,但我会努力做到平等对待。”
“妈,你太紧张了,我们放松点。”她一直都知道,因为之前天平一直偏向于她这边。
其实舒轻一直有留意舒颜,也看到角落里她们交谈,不出意外谈论的是她。
舒颜端着盘子回来还没张嘴,舒轻先开口问,“刚才妈和你说什么呢。”
“她让我给你们端果汁,姐给,你的橙汁。”舒颜迅速组织好语言,希望没被看出来。
舒轻哦了一声没在说话,舒海悦一眼看出来她在说谎,却也不拆穿。
这个年是舒轻有印象起最舒心的一次,跟着他们每天吃喝玩乐很安逸。
她在舒海惟的只言片语中拼凑了舒池的半生,遭遇和舒轻差不多。
曾经被舒展诲打个半死,动静太大被邻居发现报警,舒家才知道此事把舒池放在老宅养着。
......
时间很快到了舒海悦的婚礼。
舒海悦想让舒轻也做伴娘,舒轻开始是拒绝的,经不住堂姐的软磨硬泡。
婚礼前一晚,舒轻躺在她身侧双手叠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堂姐,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呢?”
怎么说也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可能品性有问题,可能不爱你,可能家暴,可能出轨。
当然也有一定几率是个好人,大多可能性,舒轻是不愿意赌的,她很佩服能走进婚姻的任何人。
舒海悦没想到她这么问,但问出口很大的概率就是她有过这种想法但被自己否决掉了。
她很担心是那个不值得的男人让她耿耿于怀。
将最后信息发送,舒海悦侧身撑着头看她,“轻轻,我很幸运遇到了让我有勇气踏入婚姻的男人。
你也会找到你最舒服的生活方式。”有没有男人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自己。
生活总归是自己的,她可以选择要或者不要。
舒轻从未想过婚姻,她只是单纯的好奇,这个问题她也问过唐栗,得到的回答大差不差。
好像结婚是恋爱的最后成果,那她得过且过算是什么。
“那如果只谈恋爱不结婚是不是很不负责任啊。”她有些落寞的问。
舒海悦总觉得她这些问题有些莫名其妙,转念一想,“轻轻是谈恋爱了。”
不然她不会问这么多,也是自己最近忙于婚礼忽略她。
有这么几次看到她对着手机傻笑,一直以为是唐栗原来不是。
那笑显然是不一样的,面带桃花略显娇羞。
舒轻也没想瞒着承认得很干脆,“嗯。”
“年后我去h市见见。”舒海悦直接决定,不打算经过她同意。
她不能让舒轻再遇见第二个莫旭尧,是好是坏她都得测一测。
“啊。”舒轻被吓一跳,她还没想好怎么就要见面了呢,“堂姐,不要了吧。”
“不行,”舒海悦想也没想就拒绝她,她必须要见。
舒轻知道她这么大反应是为了什么,不管怎样先含糊过去,“好好好,我会找时间的。现在是你的主场,别说我的事啦。
采访一下准新娘,你紧张吗。”
“老实说,一点点。”舒海悦看着明显转移话题的舒轻敲敲她脑袋,反正她总会找到机会见那个男人。
“其实我一开始没想着结婚,婚姻这种和男人荣辱与共的方式我也很不喜欢,
在这个媚男的世界,成为一个人的妻子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
可他来的时候,两个人比一个人更快乐,生活并没有太大变化,甚至更好了。
他说,我可以永远做舒海悦,而不是某个人的妻子。
我想,可以试试。哪怕最后有意外,我也尝试过了。”
舒海悦觉得她应该不会输,认识十年他都没有变过。
舒轻静静听着,她能感受到堂姐说这话眼睛里有光,连着氛围都变的欢快。
早上五点,舒海悦起来化妆,她刚醒舒轻的闹钟也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