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白也被这撞击震撼到猛地想起当初,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喝酒,并不想掺杂这么多腌臜的东西,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他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业而无人陪他吃喝玩乐的时候,还是他接手娱乐公司和那群人鬼混对这些习以为常的时候。
“对不起彧哥,我会处理好的。”陆念白充满歉意的声音。
程彧还是觉得他的成长,他仍旧建议,“去好好学学吧。”
这也激起他逆反心理,“彧哥,我都说了我会处理,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相信我。”
他就想追个许远希,这么多人跳出来反对,连带最近看他也不顺眼到底为什么。
程彧也不想和她讲什么道理直接否定,“挺好,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一个星期内你不来找我,我绝对不会再反对你任何事。”
“程彧,你到底是怕惹怒她身边的人她和你分手,
还是你们根本就觉得我一无是处不配和你们待在一起。”
陆念白被他的一再否定和安排激怒失了理智开始口不择言。
程彧也懒得和他讲道理,油盐不进的。
要不是顾及两家关系,直接绑了送过去,再找人看着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最后说一次,去学习或者滚回家混日子。”程彧下了最后通牒。
陆念白气急败坏反驳,“都不去。”说完他转身开门离去。
舒轻就在这时候进来的,服务生刚才下楼找她救场。
她觉得程彧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不至于,可听描述还是打算上楼看看。
陆念白很生气,懒得和她打招呼直接离开。
舒轻看着掉落在门沿边的水瓶问,“怎么了?”
男人灭掉烟语气淡淡道,“没事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待会儿去找你。”
刚抽了烟,心情也不好,他不想把这种负面情绪带给她。
月色都是偏暗的氛围灯,她看不清男人脸色也知道他心情不好,可他说还有事处理。
舒轻也不敢贸然打扰,她柔声说道,“那你处理好了去包厢找我。”
陆念白出来之后无地可去,在月色后院晒月光比刚才稍微冷静了会儿。
舒轻从楼上下来顺道去了个厕所看见角落里的他。
她找服务生倒了两杯烈酒端在手里向他走过去。
陆念白感受到有人头也不抬的拒绝,“今晚没兴趣,找别人吧。”语气极其惆怅。
舒轻一愣坐下才出声,“念白,如果程彧刚才的话让你感到不舒服,我先向你道歉。”
她也知道程彧这么处理多多少少有顾念她的成分。
陆念白闻言是她接过酒杯抬头望天,“和你没关系,是他从小就看不起我。”
程彧是他们这一辈的标杆,长辈们提起他都是赞许,他小时候就跟在他身后跑,只是后来他课程越来越多。
他跟不上,也考不上程彧的学校。陆家没空教育他只能送出国混日子,混个好听的留学名头。
舒轻杯中的酒已饮尽,她侧目看他问,“你有想过以后吗?”
“为什么要想,人不都是活在当下。”陆念白浅饮一口酒很烈很呛人,他不喜欢。
回来之后他也一直跟在程彧身后,长辈对他的教育都少很多。
顶着陆家小公子的称号以及跟在程彧身边,所有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一直以来他都享受着这一切。
舒轻招手让服务生把她空酒杯拿走,还顺带给陆念白换杯果汁。
“这话也没错,可你甘心一直被束缚吗,之前是陆家,现在是程彧。”
“没有自由也就意味着少了很多选择,就像你想要任何一样东西都得看别人脸色。”
就像月色的酒,大部分是程彧按照自己口味选的,似乎陆念白没有喜欢的,每次只见他都是喝果汁居多。
而果汁的种类似乎也是她成为程彧女朋友之后才渐渐多起来,一个开酒吧的老板没有一款酒是自己喜欢的,有些讽刺。
陆念白有些迷茫,“可我二十多年都这么过来了。”
“你该庆幸现在不是战乱年代,不然你已经被当做质子送往他国以求取几年安宁。”舒轻找了个恰当的比喻开个玩笑。
陆念白还是不太明白,“可他们这么努力不就是让我吃喝玩乐。”
“你当然可以这么选择,那也不要抱怨得不到很多心仪的东西,例如月色的酒权选择,或者你的落脚之地。”舒轻很有耐心的劝解他。
他知道陆念白一直想搬出来住,可白芷担心他在外面乱来不让他在外面购置房产。
h市百分之九十的酒店都是程家投资,级别太低陆家小少爷也住不惯,除了回家没地可去。
陆念白听着也冷静不少,其实这些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想改变,环境太舒适了。
可现在他似乎想争取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很感激舒轻,她说话可比程彧说话好听多了。
“谢谢,我刚才只是太生气了。”他在为刚才无视她的鲁莽行为道歉。
舒轻笑笑,“没关系,你想不想尝尝不一样的酒。”
酿酒的多多少少会调一些,她倒是很久没有试过。
陆念白点头跟着她来到前台,舒轻简单操作后倒给他,“尝尝。”
他感受很不一样的新奇体验,橘子幽香盖过酒的苦味,入喉之后有一丝丝清甜。
再一次越发觉得程彧配不上她了,他更不服气凭什么他能找到这么好的人。
舒轻见他品得很认真,看来是喜欢酒的,很难想象月色开业以来他喝不到自己喜欢的酒该多难受。
她给自己也调一杯和他碰杯,“这一杯叫蜕变。”
“谢谢。”这是今天他第二次说谢谢,也是真的感谢她。
程彧调整好情绪下楼寻人发现女人居然不在包厢,问了服务生才知道她在前台调酒。
他都不知道她还会调酒,看到她时正和陆念白碰杯。
两人还喝得挺开心,舒轻面对着门口,她看不到程彧过来,但是陆念白看到了。
他想也没想立马撤退,“嫂子,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