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到底是什么逻辑?不碰她就是不喜欢吗?
又或者身体出了问题?
谁教她的?
这是一个逻辑吗。
谢屿司失笑,他那儿都狼狈得发疼了,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把她的丝袜扯烂,扯掉她的裙子,她却还在质疑自己的身体!
但到底不是讲理的好时候,他按耐着安抚道:“你喝醉了,而且今天不是好时候。”
明天客人都会陆续到港,好命婆也要开始折腾她,给她试衣教她仪式过程。
她会变得很忙很忙。
他总不能只考虑自己,不顾她的身体。
更何况眼下她这样迷糊,这时的想法是她真正想要的还是酒精的作用,一时情迷?
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让何疏月颜面尽失,她只觉得自己很失败,作为一个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毫无魅力可言。
她鼻腔泛酸,喉咙哽咽,但始终骄傲地没有落泪,娇蛮道:“没有男人会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忍耐得了那么久的,你就是不喜欢我。”
这个道理,还是应妙璇几人给她灌输的,她当时极力反驳,但一喝醉就暴露了真心,尽管半信不信的,可一说出嘴就委屈了。
与其相信谢屿司不行,不如想象他对自己没那么爱。
不然为什么都这样了,还不为她疯狂?
小姑娘喝醉酒后就像个懵懂的小动物,心里的话一股脑往外说,也不怕丢脸了,也不害臊了,循着本能,她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的小脸也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大胆的言辞,整个脸都泛着红晕,但她依然大胆地,水盈盈的直直看着谢屿司。
忽然,谢屿司俯下身,迅速贴上她的唇,吻得又凶悍又强势,他无法和一个醉酒的人辩解,那就只好把自己的逻辑和她的摆在同样的位置。
他要用行动来证明她的结论有多么荒谬。
这个吻攻势急促,谢屿司把人放平,一只手滑进枕头上,托着她的后颈,不断地辗转,加深,攻城略地。
但到底没有沦丧,直亲到何疏月口腔都麻了,这才松开对方,一根反光的银丝勾连着两人,欲断不断。
何疏月的手抵在谢屿司结实的肌肉上,男人就悬在她的上方,坚实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像一柄即将刺下来的达摩克斯之剑。
再能忍耐的人,也抵不过天性作祟。
何疏月这下彻底老实了,唇瓣翕张,紧张地看着对方,从期待一下子变得唯恐撞上那座缓缓于平地陡然升起的火山。
那座火山不断升温,火山口散发着强烈的存在感,好似随时要爆发。
看着小姑娘呆呆愣愣的样子,谢屿司于心不忍,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随即起身:“好好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他温柔得就像在哄孩子。
可那堵火山远离了何疏月,她面前瞬间变得空荡荡的,人也讷讷的。
没了压迫感,她酸涩的情绪忽然再次席卷心头,远比之前来得更加猛烈。
一次可以说是忍耐,二次是君子,可一而再再而三算什么?
是羞辱。
她翻过身,再也不想看见他,再也不需要他了,声音带着明显阻塞:“不用你陪。”
话说成这样,谢屿司又怎么不清楚她的意图,这段时间,他太忙了,确实疏忽了她很多感受。
小姑娘是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想从他这得到求证而已。
他俯身下去,在她耳廓上一贴,道:“我换个方法陪你……”
何疏月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抗拒和他接触,他稍稍靠近一些,别扭过身体推开他。
但谢屿司忽然碰到了她。
刚刚还躁动的小人,立刻安静了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直愣愣地看向天空。
男人空出来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乖顺的面颊,柔声问:“这样舒服吗?”
何疏月答不出话来,脑子迷糊得比酒精的刺激更加混沌,眼神变得更加空洞和迷茫。
男人使坏,脸上却镇定地教育她:“朝朝,以后不许穿成这样,也不许在没有我的陪伴下去找男模,知道吗!”
他的话,何疏月哪里听得下去,她只觉得谢屿司手指的温度居然这样烫人,指腹上皮肤粗粝,关节很劲,也很灵活,是常年累月练字而所带来的,但动作和他这个古板的人,大相径庭。
谢屿司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自顾自地威胁道:“也不要再这样瞎揣测我的身体,不然我会把你的丝袜裙子都扯烂,知道吗!”
男人最介意的就是这个,他可以什么都不好,但身体一定是最好的。
若是有需要,他不介意证明自己的实力。
忽然,何疏月只觉得他微微扎手的短发摩挲过某处,她下意识攥在手中,扎痛手心,也扎痛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的领域,密密麻麻的,如丝雨拂过。
她整个人都陷入在巨大的漩涡当中。
只是那种感觉,绝不是接吻能带给她的。
何疏月的双臂不断收拢,时而抓住他的头发,时而勾住他的脖子,像一条搁浅的鱼,笨拙地,努力地感受那份快乐。细小的呜咽声稍稍露出,又被索了回去。
那是一个寂静的夜晚,月亮都不曾露脸,窗外只有禽鸟的啾鸣声和碧波的海浪声,橘黄色的路灯散发着温润的光,那间卧室就像在天地间被按下暂停键的一隅。
满室的滞闷,不断升温的氛围,男人看着她迷离的双眸,心甘情愿地沉溺。
从何疏月的卧室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康叔居然还没睡,看着自己伺候了二十年的少爷,忽然老怀安慰似的一笑。
只是一茬的神色,但谢屿司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淡然地从康叔身边走过,冷着声音道:“熬夜短命!”
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想的,为了吃瓜,竟然熬到这个时间。
但康少明心里美滋滋的,他才不理会那些,他只是一门心思地替他们家少爷开心,总算得偿所愿。
他正准备起身回房,忽然,客房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传来了。
但设备间那端温控总阀却没半点热水启动的声音。
这个时间洗澡?还是洗冷水澡?
莫非……少爷的身体不太对劲?
他摇了摇头,看来夫人确实有先见之明,之前那些补品,就不该听少爷的没让他继续喝下去。
康少明顺便暗暗琢磨,应该要去哪里给少爷抓点中药调理调理了。
这可是谢家头等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