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贺雨柔身形如燕掠上了擂台,缓步媚眼瞥扫众人。
但见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场面热闹非凡。心里敬佩道:“还是我爹爹有本事,居然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比武招亲’:既能让那些求亲者知难而退,不再来烦我;又能印证我这些年,辛苦习练的武功究竟怎么样了,配称‘色艺双绝’吗?”
竟不客气的道:“不知哪位师兄先行赐教?”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穿白衫,二十左右的少年跳将上来,双手抱拳道:“在下河南长顺镖局的少镖头郑兴国,前来请教师妹,还望师妹手下留情!……”“不用客气,进招吧!”
贺雨柔见下面穿白衫的占多数,只想着该如何才能速战速决,要胜还不能太伤他人的脸面,他们毕竟都是自己的崇拜者。
郑兴国上前报了名号,贺雨柔也不及细看他长得如何,道了一句便纤臂微抬,亮了一招‘守株待兔’
郑兴国见贺雨柔招式已亮,心想:“本少镖头长得这么帅,也不仔细地看-看,上来就开打。”颇有几分不悦地收往心神,跃身上前,便施展长拳一招‘直捣黄龙’对准贺雨柔当胸打去。贺雨柔不慌不忙,只是身形微晃便让过凌厉的拳掌,她不出手招架,更不出招还击,只是一味的闪让,娇美的脸上却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瞅住他。郑兴国刚出手时并不凶狠,也是怜花惜玉,可被她这种奇诡的神色弄得茫然不解。
那知道三五招过后,仍是这的般奇诡,看她那付谩不经心的模样,就是世上最傻的人,也看得出那是一种嘲弄,像似根本就没有将他郑兴国放在眼中,随意戏耍。
看官:这非同小可!但凡比武争斗,不论是什么人,试想有谁不想赢而视之如儿戏呢?况且签有生死文书,若稍有不慎失误,则轻者毁名难堪,重者伤残,甚至性命不保。
故一旦交手争斗,皆都全神贯注,精神抖擞不敢大意。
可她贺雨柔年幼不说,况是女流,面对的又都是天下英雄,人中豪杰,却敢这么目中无人,的确是匪夷所思,难近情理!
郑兴国微愠暗忖:也恁地蔑视小爷了!当下拳法掌势-变,更疾如狂风,拳打脚踢,直向贺雨柔的心窝,脑门,肋骨等要害处猛烈攻击。
她还是那奇诡的模样,移步侧身、点头、或退步,轻盈自若的--让过。
郑兴国见长拳胜她不得,忽地拳路一变,使出的竟是‘苍州十八拳’但见左拳右掌,右拳左掌,上肘下腿盘旋挥臂,好似晴空飞雹似的向贺雨柔撒去,端的是厉害!
贺雨柔闪让中,却冷哼道:“这般小技,又奈我何!”
趁郑兴国滚地施展‘地旋风’时,便拔地腾空而起。
也是她轻功独特了得,身形竟能在空中旋转着伺机落在他身后,又道:“该你来接招了!”
话音方落,早已亮开架势,使出九华三十六路‘醉仙姑’,只见她忽似风摇柳摆,忽如鹤舞鹰翔,时而仙女摘桃,时而猎豹戏羊,像似在自行练功,更像似在向众人表演武功,她自个随心所欲地舞得极欢,却不曾向他实击过一招半式。
郑兴国哪里识得这九华内家秘传掌法,看她这似如仙女起舞般的招数,不知其厉害之处。暗忖:“这贺雨柔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花架子毫无威力。”更是不惧!
殊不知这贺雨柔见他武功平平,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视他类似木桩,自行练功与他周旋。
郑兴国心想:“也差不多了,赶紧将她击败,这美女就是我的了!…… ”
当下趁贺雨柔展翅亮胸之际,猛发一掌便向贺雨柔胸前拍去。
贺雨柔见他数次无礼朝胸门击来,意在不言中。
女流之辈最忌的就是这损招,不禁温怒地将翅一展急收,那郑兴国的手腕早被她紧紧叨住,真是快极!
郑兴国未及回神,便被随手微带,那里还站立得住,一个踉跄竟跌丈外,也是贺雨柔手下留情,不然一条手臂肯定是保不住了,身感力受之下,这点分寸他还是知晓的,便站起身来满面绯红的败退下去。
众人也没看出贺雨柔的武功有甚么绝妙之处,却见郑兴国败下擂台,还只道是他的武功太过平常,不堪一击!
殊不知这贺雨柔武功非凡,刀刃剑法堪称一流,轻功身形也属绝顶,武林秘技内功心法:已练至第九层的‘混元无极’更是霸道之极,威力无穷,杀人于无形,轻易不便使出。
平常自恃‘混元护体神功’护体,等闲人物伤不了她,不然哪来的底气挑战众英雄?
贺雨柔情窦未开,虽然对求婚者不高兴有些烦恼,但念他们好坏,毕竟是自已的崇拜者,还是给他们留些面子,故手下留情,施展平常功夫与之周旋伺机击败便成,仗着绝技‘移方换形’身法,想也不至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