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公子上岛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搞淡水,捕猎,找高手,已经成了他每天都要做的三件事情。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荒岛上时,公子就已经起身去收集露水。
收集完露水后,公子便会前往树林中设下陷阱。
有时候,为了找到一个更好的捕猎地点,他会在树林中穿梭许久,不顾树枝的刮擦和蚊虫的叮咬。
而找到那个神秘高手,则是公子心中一直怀揣的一丝希望。
尽管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这丝希望却始终支撑着他不断前行。
每天,他都会在岛上寻找着人类活动的迹象,哪怕是一点点蛛丝马迹,也能让他兴奋不已。
但是,没有什么东西是恒久不变的,半个月前,他还积极地努力。
然而,半个月过去了,一切都在悄然改变。
人是很难将一种状态长时间持续下去的,哪怕是曾经接受过严苛训练的公子也是一样。
虽然公子曾经接受过追风楼三年严苛的训练,无论是身体还是意志都比常人更加坚韧。
然而,真正到了与世隔绝的孤岛上,疲惫、孤独和无尽的未知也会逐渐侵蚀他的意志。
刚开始的那股冲劲,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渐渐消磨。
每天重复着搞淡水、捕猎和找高手的生活,让他感到无比的枯燥。
曾经的严苛训练教会了他如何在极端环境下生存,也教会他如何应对长时间的孤独和心理压力。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子也开始感到力不从心。
每一次去收集露水,他都觉得那是一种机械的重复,没有了最初的期待和兴奋。
岛上的动物似乎也学乖了,他设下的陷阱,也越来越难捕获猎物。
而找高手的希望也在一天天的失望中逐渐黯淡,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在这海岛上遇到其他人。
这种心理上的变化,让公子感到无比的痛苦。
他知道自己这样下去必死无疑,但却又无法摆脱这种消极的状态。
在疲惫和消极的双重情绪影响下,公子开始懈怠。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积极地去收集露水和设陷阱捕猎。
每天,他只是简单地获取一些必要的水和食物,以维持生命。
其他时间,他几乎都在睡觉,没错,他又回了窝棚。
他躺在那个自己用树枝和树叶搭建的简陋窝棚里,闭上眼睛,试图逃避这荒岛上的一切。
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变成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不愿意面对现实。
由于长时间的懈怠和不打理自己,公子已经变得邋遢不堪。
他的脸上布满了污垢,那是在树林中穿梭和捕猎时留下的痕迹。
胡子也长得很长,拉碴着,他却懒得用剑去刮。
曾经整洁的面容如今变得沧桑,头发也变得杂乱无章,为了方便,他直接把头发拢成一把,用树皮捆着。
在来到快乐岛的初期,公子一直怀疑这岛上有野人。
他时常会想象着野人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好奇。
然而,现在的他,蓬头垢面,衣服破旧不堪,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他的行为也变得越来越原始,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遇见公子,一定会认为他就是一个野人,因为他现在的样子比野人还野人。
公子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破岛上坚持多久,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他只能在这无尽的孤独和困境中,继续挣扎着生存下去。
每天,他都会遥望来时的海面,渴望着能看到游坤来接他,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只能继续在这个岛上做野人。
有很多事情,公子都不能确定,但有一点,公子却十分肯定。
那就是,快乐岛上根本没有快乐!也不知道当初是哪个家伙给这破岛取的破名字。
让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发生转变的,是在第二十天的中午。
这一天的开始与往常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命运的转折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
公子如往常一般,在窝棚不远处林子里的一处僻静之地上大号。
他蹲在那里,用树叶塞着鼻孔,全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忽然,一阵嘈杂的嚎叫声打破了宁静。
公子惊愕地抬起头,只见一群黄毛猿猴在高高的树上张牙舞爪,它们手中拿着石头、树枝,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还没等公子反应过来,石头便如雨点般砸落下来。
公子大惊失色,提着裤子狼狈地往窝棚逃窜。
那些黄毛猿猴却不依不饶,紧紧地跟在后面,依旧在窝棚四周上蹿下跳。
它们不断地朝窝棚丢石头和树枝,窝棚在它们的攻击下不断晃动,公子只能在里面抱着头躲避。
公子想起来猿猴是很记仇的动物,回想起上一次,自己捕杀了一只它们的同类。
如今,这些黄毛猿猴显然是来报复的。
公子躲在窝棚里,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懊悔。他本不该去招惹这些猢狲,如今让自己陷入这样尴尬的囧境。
但公子也清楚,目前还是忍气吞声的好,在这样的环境下,跟这些畜牲纠缠,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公子从一处缝隙观察着外面猿猴的举动,发现它们虽然愤怒,但并没有真正冲进窝棚决一死战的打算。
也许它们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让公子也尝尝被攻击的滋味。
公子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待猿猴们自己离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如公子猜想的一样,猿猴们的嚎叫声渐渐减弱,攻击的频率也慢慢降低。
公子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手里依然握着剑。
他也不知道,自己掉以轻心的时候,这些猿猴会不会直接冲进来。
终于,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黄毛猿猴们似乎失去了耐心。
它们最后朝着窝棚丢了几块石头,然后便嗷嗷叫着离开了。
在猿猴群离开后,公子本打算继续睡觉,毕竟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处于消极的状态,睡觉已经成了他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
然而,就在准备躺下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一下子又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