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说的当真?”
龙矖神色淡然的点了点头:“阿庆亲口说的,不会有假!”
“而且,根据日子算,阿庆和暹罗的确是两个人,现在的暹罗就是我四年前认识的阿庆。”
凤归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息:“这玉罗国国主,竟然连相处近二十年的儿子都认不出来吗?”
“据查到的消息,玉罗国皇子公主众多,但也只有极个别的有能力的,才能受到国主的赏识。也或许,现在的暹罗比以前的暹罗更加的有用,所以对于玉罗国国主来说,暹罗是谁都无所谓,但只要有用就是他儿子。”
“更何况,阿庆和暹罗是双生子,本就长得一样,谁是谁对于玉罗国主没什么区别。”
龙矖想到那晚阿庆的神态,当真是跟四年前天差地别。
如果阿庆没有入局,或许会比现在生活的自由。
当然,现在奢靡的生活,也是阿庆的身份远远无法触及的。
所有事情都有双面性,有舍就有得,只是看人如何取舍罢了。
“那琳琅觉着,朕该如何处置暹罗呢?”
计划虽然不是由他开始,但暹罗也算罪魁祸首。
本来凤归爵是准备以暹罗和月落的性命,来跟玉罗国国主交涉的,现在暹罗的身份有些不同,还是想听听这丫头的看法。
龙矖听到凤归爵的问话,脸上一片坦然之色。
“陛下,现在这世上没有阿庆,只有暹罗。即便是阿庆做了这等事,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凤归爵很是欣慰的点点头,看向凤惊澜两人的眼神更加慈爱。
“好了,惊澜琳琅你们先出去吧,朕知道该如何做了。”
“李来喜,顺便将门外的时家兄妹叫进来。”
李来喜将龙矖两人送了出去,这才准备带着时家兄妹进了泰安殿。
时不虞路过龙矖的时候,双眼立马变成星星状,羡慕和崇拜的眼神藏也藏不住。
以前听说过蓬莱阁主,也听说过她做的那些事情,可自己跟她没什么交集,便也来不及认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是要认识一番了。
“阁主你好,我是时不虞,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或许会经常见面,你可以叫我不虞或者.......唔唔.......”
时宴安捂着妹妹的嘴,将人带进了怀里,生怕龙矖嫌她聒噪,给她来上一鞭。
“凤世子皇甫阁主不好意思,妹妹她话有点多性格有些直爽,不过没有坏心,还请两位不要介意。”
龙矖看着欢腾的时不虞笑了笑:“无碍,时姑娘性格很讨喜。”
“对了,太子殿下是个不错的人选。”
龙矖说完,转身就走。
凤惊澜看了两人一眼,也跟着龙矖离开了。
快步追上龙矖,随口嘟囔了一句:“阿矖,你能跟我说说,四年前的事情吗?”
龙矖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追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
“嗯。”
凤惊澜充满期待的看着龙矖,对于阿矖的一切他都想要知道。
特别是异性。
龙矖见他认真,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便简单的跟他叙述了一番。
“四年前,我带着芷兰和芷衣去天舞办事,偶遇了一个小乞丐阿庆.........”
龙矖并没有细说,而是几句话概括了跟阿庆的相遇。
凤惊澜本以为是暹罗故意跟阿矖遇见,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阿庆是阿庆,暹罗是暹罗。
“那阿矖能详细跟我说说,你之前问我那个梦的事情吗?”
龙矖蹙眉,这家伙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问题。
而且那个梦是自己的秘密,她谁都没有说过。
前些日子,也只是想试探试探凤惊澜,没想到,倒是被他记住了。
“等有空再说吧,这里是皇宫不是谈话的地方。”
更何况,她有预感,总觉着接下来还要出事。
她得派人看着暹罗和月落,不能再出岔子了。
深夜,龙矖办完事回蓬莱阁的路上,被一伙黑衣人引走。
等龙矖追上的时候,前面只剩一个黑衣人,身子矫健,连龙矖追上去都有些费劲。
龙矖抽出腰间长鞭向那人挥去,黑衣人像是知道龙矖出招的动作,侧身闪了过去。
头也不回的加快了身子奔跑的速度。
龙矖边追边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两边的环境,怎么感觉越来越熟悉的样子。
不对,这是逍遥王府那条街。
“暹罗!”
前面的黑衣人听到喊声,突然停住了脚步。
转过身将脸上的面巾摘去,露出了暹罗那张有些异域风情深邃的脸庞。
“姐姐果然知道是我!”
龙矖提着软鞭往前走去,目光如炬的盯着暹罗道:“你引我来到此处想做什么?”
“暹罗,四年前你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乞丐,四年不见,你的身手竟然厉害到如此地步,是不是你和天灵上官峰共谋,搞出来的毒人一事?”
刚刚追击的时候,她就隐约的闻到这人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只是她没将毒人跟这人联系到一起。
现在想想看,这两件事似乎被串联到了一起。
暹罗肆意张狂的笑了:“姐姐终于想明白了?”
“不然姐姐以为我为什么要让月落一个玉罗公主,去跟着赫连枫这个老男人呢?赫连枫跟我玉罗往来,自然是我出美人,他出人出力了。”
“只是刚开始试验的那两年,一直没有太大的成功,真是可惜了那些士兵。”
龙矖听到暹罗说的这些话,怒从心起,挥着软鞭甩了过去。
“你的意思是,刚开始这毒人计划,用的都是那些将士?”
暹罗掀起斗篷和软鞭缠斗在一起,应对龙矖这般强势的功力依然游刃有余。
“姐姐,我可没有这样说哦,是你自己猜的呢。”
“而且姐姐,毒人试验不成功,我怎么可能自己身上用呢。你看,四年不见,阿庆是不是比以前厉害了,以后便再也没人敢欺负阿庆了。”
龙矖此刻对阿庆仅存的那一点点怜悯之心,也随风消散在夜空。
人可以不善,但绝对不能不把人当人命。
更何况,是那些为国为家奋斗的将士。
“既然如此,那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