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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山林中,树影摇曳。夜晚的凉意透过湿漉漉的灌木,让空气里带着一股带泥土腥味的寒意。薛玄一与陆青雨屏息蹲在一块巨大岩石后,向前方洞窟口张望。那里空无一物,但空气里残留着的妖气,依旧让他们心惊肉跳。方才那头黑鬃兽仿佛巡山一圈后离去,却随时可能归来。

“先进去。”薛玄一压低声音,向陆青雨递了个手势。两人轻手轻脚闪过洞口——洞内一片漆黑,月光只能照亮几步之遥,再往里便被完全吞没。带着不安,他们掏出备好的火折子微微吹燃,昏黄的火苗在洞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洞内空间出乎意料地宽敞,通道往斜下方向延伸,石壁上还有零散的爪痕,看起来便是那黑鬃兽栖居的巢穴。地上甚至散落着一些森森白骨和暗红的血迹,尽显凶兽凶残本性。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咽了口唾沫:若此时黑鬃兽正守在深处,只怕他们无法全身而退。

可形势逼人,不进也不行。他们想趁凶兽外出时布置陷阱,再伺机潜伏偷袭。若能一击重创那只受伤的妖兽,便可将胜算提高到能够接受的范围。薛玄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声叮嘱:“先找洞里是否有别的出口,别到时候它突袭我们。”

陆青雨点头,他握紧短刀,一步步在昏暗中摸索。火折子的光虽然有限,但在寂静的洞窟里却如灯塔般显眼,可能在黑鬃兽眼中也如同靶子。不过,好在他们一路走到洞窟尽头,发现这里只有一片相对干燥的空地,堆着几堆杂乱的枯草和兽骨,像是它的“卧巢”,并无其他岔路。

“这畜生恐怕快回来了。”陆青雨看着地面上赫然新鲜的血渍,不由自主想起方才在山道上看到的残骸。黑鬃兽喜欢把猎物拖回洞中享用,此刻洞内还散发着未散尽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薛玄一仔细察看周围地势后,低声道:“我们在入口通道处布置陷阱和障碍,尽量缩小它的活动空间。等它回来,一旦被困在狭窄地段,就没法施展扑击或逃跑。”

陆青雨细看四周,洞口稍宽,但往里十几步处,通道收窄成了两个成年人并肩才能通过的峡道。他心中一动,点头赞同:“好,就在那里设伏。”说罢,二人快步返回到那段较窄的通道,用随身携带的短绳和削好的木桩,分头在通道两边加固简陋陷阱。

他们没有专业制陷阱的经验,只能在有限资源下用木桩、碎石、荆棘形成“减速区”。这样做至少能让黑鬃兽无法轻易猛冲过来。再者,通道顶部并不高,凶兽若想跳跃也不容易。

“罢了,也只能这样。”薛玄一略显焦躁地擦了擦额头汗水,“接下来只能看运气了。”

陆青雨深吸一口气,侧耳聆听洞外动静。夜风呼啸,枝叶乱响,却不见兽吼或脚步声。静得让人心里发毛。他脑中多次闪过打退堂鼓的念头,可当想起二人在坊市的遭遇、对修行的渴望和那邋遢青年的“完整《引灵诀》”承诺,他又强忍了下来。

最后确认好陷阱后,他们退到通道靠里的位置,紧贴石壁半蹲,将火折子吹灭,整个空间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余头顶一线微光,从洞口泻入,隐约能看见那狭窄地段布置的障碍。

“若等会动手时,它发现我们是凡人,就更不会退让。”薛玄一轻声嘱咐,“我们必须一鼓作气,要么把它困死,要么我们先撤,不可恋战。”

陆青雨轻轻握住短刀,敛声道:“明白。”

时间仿佛变得漫长。通道里的空气湿冷中带着股难闻的血腥味,两人藏在黑暗中,心跳声似乎清晰可闻。虫鸣声、风声在洞外回荡,偶尔传来不远处某只夜行鸟的怪叫,令人倍加紧张。

正当薛玄一渐渐感到腿脚酸麻时,外边忽然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伴随低沉呼吸,像是一头发怒的野牛踏碎枯枝。二人蓦地精神一震:黑鬃兽回来了!

“咚——咚——”沉闷的声响一点点靠近洞口,似乎还夹杂着金属般的爪刮石面之声,让人头皮发麻。很快,借着从洞口透进的一缕月光,能依稀看见一道巨大黑影现身洞口。它的后腿处似乎依旧滴血,应该是捕猎时再度牵动伤口,但那不祥的红光仍在它兽瞳中闪动,足见它戾气未减。

黑鬃兽走进洞窟两三步后,突然竖起耳朵,似乎察觉到什么异样。它低吼一声,前腿微曲,作出战斗或逃跑的姿态,兽瞳扫过通道狭窄处。正是这一瞬间,薛玄一与陆青雨已绷紧全身肌肉——他们知道必须趁此时机抢先发动。

“动手!”薛玄一低喝一声,陡然甩出藏在身侧的一把短矛。那矛是木头削尖后用石片加固的“简易武器”,在黑暗中呼啸而出,直指黑鬃兽的上半身。陆青雨则几乎在同一时刻抛出数块石头,用以扰乱兽瞳视线。

黑鬃兽果然吃了一惊,没有想到通道深处竟会飞来暗器和杂物。它后腿受伤,无法轻盈闪避,只能猛然挥动前爪拍落石块,身体却被那短矛划过肩膀,“噗”一声刺进一寸左右,鲜血迸出,让它狂性大作。

“吼——!”震耳欲聋的怒吼在通道内回荡,黑鬃兽张开血盆大口,獠牙闪着森然寒光。薛玄一与陆青雨躲在障碍物后,狂跳的心几乎要冲破胸腔。那怒吼如同滚滚雷声,震得他们耳膜发痛,险些握不稳手中武器。

“它中了伤……快,一鼓作气!”薛玄一咬牙冲出半步,没给它喘息机会,又是一矛刺去。可黑鬃兽高高抬起前爪,狠狠一拍,竟将那简易短矛直接拍断!碎裂的木屑四散飞溅,如利箭般刺向四周。薛玄一忙抬臂格挡,衣袖被划破,却顾不上伤痛,只得急退数步,以免被那巨爪当场撕裂。

与此同时,陆青雨趁兽爪扬起的空隙,翻过堆起的乱石,猛地朝黑鬃兽腰侧刺去。他的短刀仅一尺来长,也没有开过血槽,可加上他全力一击,若能刺中伤口处,或可让凶兽失去大部分行动力。结果在千钧一发之际,黑鬃兽身体向后一仰,陆青雨只能刺中其硬质鬃毛部分,火花一溅,竟难以深入分毫!

“该死!”陆青雨暗骂,未料到这家伙鬃毛竟如金属一般坚硬。他还没来得及抽刀再次出手,黑鬃兽已借着后仰的身体猛然甩头,一记撞击正中他的右肩。只听“砰”地一声,陆青雨闷哼着飞跌出去,重重撞在通道石壁上,险些吐血。

“青雨!”薛玄一大喊,眼见黑鬃兽抬爪想追击负伤的陆青雨,情急之下,他操起碎石拼命砸向那畜生的脑袋,以转移其注意力。黑鬃兽被砸得一颤,吃痛之余转头朝薛玄一扑来。它残存的后腿伤口已然撕裂,但仿佛更激发了它的凶性,腥臭血腥味扑面而至。

看着那闪烁红光的兽瞳,薛玄一脑中警铃大作。他倏地低身,滚向一旁,但仍感到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痛楚——兽爪擦过他左肩,划开三道血槽,鲜血瞬间浸湿了衣襟。他咬牙闷哼,险些晕倒,可知道若此刻倒下,自己定会被撕碎。只能强忍剧痛踉跄起身,退入先前的障碍区。

通道里怪石嶙峋,倒刺与绳索交错。黑鬃兽也不好施展,追着薛玄一时又被锋利石角割破了肉垫,发出痛苦低吼。它愈发狂乱,却无法全力冲刺,短暂间也奈何不了薛玄一。

另一边,陆青雨勉强站起,肩膀一阵剧痛让他几乎握不稳短刀,可他不敢迟疑,仍旧颤巍巍地举起刀,想寻找机会再攻。二人与受伤的黑鬃兽一时间陷入胶着,石壁上溅满暗红血迹——既有黑鬃兽的,也有他们自己的。

“吼——”黑鬃兽猛地甩动那条伤腿,用力拍击地面,通道狭窄,它的身形一时也被困住,但它暴怒的气势似能震塌山壁。薛玄一屏住呼吸,将破损木矛的残片当作临时武器,狠命刺向黑鬃兽腹侧。哪怕只刺入半寸,也能进一步扩大它的伤口。

利刃入肉的闷响和兽吼几乎同时响起,黑鬃兽痛得挣扎闪动,前爪顺势一挥,薛玄一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撞来,顷刻间全身发麻,跌倒在地,背脊传来撕裂般的痛楚。血腥、汗水、石屑……一股股混杂的气味充斥鼻息,他努力想站起来,却发现腿脚一阵麻木,几乎动弹不得。

陆青雨见状大骇,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强忍剧痛朝黑鬃兽反冲过去。他知道,再不阻止,薛玄一就会被凶兽当场撕成碎片!

“畜生,住手!”陆青雨嘶声怒吼,将短刀狠狠插进它的后背。他本就力道不足,这一下却仿佛倾尽全部,刀尖终于刺破了鬃毛,深入一两寸血肉,喷出腥热的妖血,溅了他一身。

这一击虽远不足致命,却逼得黑鬃兽吃痛回头,发出惨烈的嚎叫。它龇牙咧嘴想要扑咬陆青雨,结果那条受伤后腿却再度撕裂,痛得它身形踉跄。原本逼到薛玄一近前的庞然兽体忽然歪斜下坠,陆青雨抓住这机会,猛力推开兽头,艰难把薛玄一从它爪下拖了出来。

“玄一,你怎么样?”陆青雨声音颤抖,心急如焚。他看到薛玄一肩背血肉模糊,脸色苍白如纸,却硬咬牙关:“我……还能动……别管我,杀了它……不然……都得死……”

听到这番话,陆青雨眼中浮现挣扎与凶意交织的神色。他将薛玄一往后石壁靠拢,自己提刀喘着粗气,打算以伤换命——务必要彻底解决这头野兽!只是他力量已经所剩不多,双腿也在微微颤抖。

黑鬃兽此刻也极度虚弱。身上多处血口,最致命的是那条伤腿再度崩裂,殷红鲜血染红了通道地面。它似是知道两个猎物不堪再战,却也明白自己同样无法久撑。眼见陆青雨再次提刀逼近,它眼神中透出疯狂,咆哮一声,竟再次扑咬过来。

陆青雨深吸一口气,咬牙侧身闪避,左腿却还是被兽爪带出的劲风扫中,登时撕裂裤脚,血花飞溅。可他顾不得疼痛,拼力将短刀用力下劈——这一劈准确地落在此前已破开的鬃毛缝隙,刀刃刺入肌肉,在黑鬃兽颈部划开一大片血口。

轰然一声,黑鬃兽猛地甩头,将陆青雨撞得连退数步,跌坐在地。短刀却死死嵌在它脖颈里!剧烈痛楚让黑鬃兽四肢发抖,兽瞳里的猩红光逐渐暗淡下来。它瞪着陆青雨,似要做最后一次扑杀,却再也抬不起利爪。只能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嘶吼,最终沉重地倒在血泊中。

通道内一时间静得可怕,只有两人的粗重喘息与黑鬃兽濒死的抽搐声。过了好久,黑鬃兽身躯渐渐不再动弹,血液在地面汇成小股血流,散发着刺鼻的腥味。陆青雨僵坐半晌,脑中仍回荡着刚才的生死一瞬。直到彻底确定对方已经死透,他才勉力挣扎到薛玄一身边。

“玄一……我们……赢了……”陆青雨沙哑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喜悦与后怕。他伸手搭住薛玄一的肩膀,却发现自己双手不停颤抖。

薛玄一抿紧嘴唇,勉强点了点头,他感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但心里清楚若此刻放任流血,自己很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他忍着剧痛,艰难扯下破衣,和陆青雨一起给彼此包扎最严重的伤口,做了个简单止血处理。

痛感如火灼般折磨着他们,所有力气仿佛都被掏空。可他们知道最关键的还没结束——得先确认是否真有“兽核”或“内丹”。那才是他们拼死一搏的目的。若空手而归,如何能换来完整的《引灵诀》?

“动手……趁它没凉透……把内丹挖出来。”薛玄一喘息着说道。他手脚一软,几乎无法亲自动手,只好让陆青雨行动。陆青雨一阵头皮发麻——他虽经历过兽类血腥,却从未做过解剖妖兽这种事。但眼下顾不得许多,咬着牙硬着头皮上前。

黑鬃兽体型庞大,鬃毛硬如铁刺;幸运的是,它在半身遍布伤口。陆青雨颤抖着拔出短刀,费了好大力气在它的腹部开出一个缺口,很快就被腥臭的血水浇得满手黏滑。陆青雨强忍恶心,伸手在里面摸索。过了一会儿,他的指尖似乎触到一个坚硬光滑的球状物体。

“找到了!”陆青雨惊呼,拔出那粒圆滚滚的兽核,黑漆漆中泛着隐约的暗红光泽,约莫婴儿拳头大小,周围还残留大量血肉与黏液。他勉强压住即将翻涌的胃酸,把兽核用布包好,然后连滚带爬地退到薛玄一身边:“这是它的妖核吧?能感觉到里面有股奇异波动……”

薛玄一长舒一口气,强撑着挤出一丝微笑:“正是……等送到那家伙手里,我们就能换到《引灵诀》和聚气散。”

此时洞窟又陷入沉寂,只余两人虚弱的呼吸声。视线里那庞大的凶兽尸体,仿佛一座倒塌的黑色铁塔,昭示着今夜血战的代价与胜利。外头,夜色将近尾声,东方天际泛起微光。他们若还想活着离开,必须抓紧时间。

简短休整后,陆青雨搀着薛玄一,费力绕过那堆障碍物,一步步挪向洞外。他们肩背鲜血淋漓、浑身酸痛,每走一步都似踩在刀尖上。可他们深知若不尽快返回镇上找人医治,就可能伤重而死。

出了洞口,清冷的晨光铺洒大地,山林里回荡着早起鸟儿的啾鸣。二人深吸一口略带草木清香的空气,只觉恍若隔世。他们与那头妖兽的死斗仅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却如同在刀山血狱里挣扎了漫长岁月。此刻胜利归来,看似满身荣光,实则几近油尽灯枯。

一路下山,薛玄一几度险些昏厥,仍然靠着意志硬撑。陆青雨虽也伤势不轻,但他体质相对壮实一些,咬牙忍痛时不时给薛玄一擦汗、递水,或拆衣布再扎紧包扎。他们时而停下喘息,时而继续挪步。鲜血染红了脚下落叶与泥土,也在这幽深山路上留下点点斑迹。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远远望见山道口的青石路时,二人才稍稍心安。天色已微亮,云雾散去,溪雨镇的轮廓朦胧可见。陆青雨想:“只要再撑一段路,就能找家小医馆或郎中处理伤口,至少不会死在这荒山之中。”

“青雨……”薛玄一突然低声开口,“你后悔吗?跟我干这种玩命的事。”

陆青雨喘息着摇头,声音坚定:“后悔什么?我们都盼望踏上修行路。若因为畏惧便退缩,那这一辈子恐怕只能碌碌无为,更谈不上复仇或守护家人。”

闻言,薛玄一勉强勾起嘴角,心中多了几分暖意。若非有陆青雨倾力相助,他恐怕早就沦为兽腹之食。能够在茫茫人海中结识这样一位同路人,是他最大的幸运。想到此处,他深吸口气,仿佛想把所有的痛苦都压在肺里,然后咬牙迈开脚步。

太阳渐渐升起,当他们终于回到镇外时,双腿已经如灌铅般沉重。陆青雨四处张望,见到镇郊果然有家小小的医馆,门楣上挂着药草标记。此时还未正式开门营业,但他们等不了,只能硬着头皮敲门。没多久,一个瞌睡眼朦胧的老郎中开门,看见二人浑身血污,吓得急忙请进屋里搭救。

所谓医馆其实只是间普普通通的偏屋,设备也简陋,但至少能清理并包扎伤口。老郎中虽是一介凡人,却也见过刀伤血流不止的病人,只不过从未见过伤得如此骇人的年轻人。他一边忙着用布条和草药替二人止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听:“二位这是……遭遇土匪了?”

陆青雨敷衍地笑笑:“误闯山林,被野兽抓伤。”当然,他不敢直言那是炼气期妖兽。若让老郎中知道他们竟敢去猎杀妖兽,只怕吓得再不肯收治。

老郎中眯着眼替他们敷药,嘴里还念叨:“唉,小小年纪,好好在镇里找份活儿不行,偏偏要跑进山里冒险……”不过,他终究是个医者,心肠不坏,不仅没多收诊金,还主动帮他们煎了止血汤药,看着他们面色稍缓才作罢。

临近午时,薛玄一与陆青雨身上血迹已被简单冲洗干净,包扎后外面又换上替换衣裳。虽仍感觉虚弱无比,好歹性命无虞。告别老郎中后,二人缓慢步行回到住处。接下来首要之事,便是抓紧联络邋遢青年,交换那份完整《引灵诀》。这是他们此行最大目的,也是能让他们早日登上修炼正轨的关键。

回到客栈房里,二人将兽核珍而重之地藏好。薛玄一倚在床边,脸色苍白,却目光坚毅:“按照之前约定,我们要尽快联系他。可谁知道那家伙是不是真能拿出完整功法……还是另有阴谋?”

陆青雨同样担忧,但他们已经别无选择。若不赌这一把,前几夜的险死搏杀就毫无意义。二人商量之后决定:先养伤一天,待身体恢复些力气,晚上再去与那邋遢青年接洽。若对方想耍阴谋,他们也能勉强应对。

于是,这一天他们几乎足不出户,努力休养生息。有时疼痛发作,伤口红肿溃脓,需要再次换药,但他们都咬牙扛住。彼此安慰说:“能活着回来,已是大幸。只要把兽核换成功法和丹药,待修炼初成,再受更多苦楚也值得。”

夜幕降临时,陆青雨将兽核小心裹在布袋里,随身携带;薛玄一则拄着一根木棍,依旧带着斑斑血痕的绷带。他们小心翼翼走出客栈,沿着偏僻巷道绕到镇外,朝着与邋遢青年约定的河桥方向行去。一路上,头顶一轮弯月,月光朦胧,和之前那夜的场景几乎如出一辙。

然而,他们不知道,在那幽暗街角或屋檐上,是否仍有人注视着他们。修真坊市虽已散去,但镇中暗流或许依旧涌动。无论如何,带着黑鬃兽兽核的二人,此刻成了不小的“目标”。若他们轻信对方,恐怕还会有更险恶的危险在等着他们。

可就算如此,他们的心依旧被那“引灵诀”吸引着。生死搏杀的痛苦经历,只会让他们愈发渴望变强。若要在这修真世界里站稳脚跟,就必须踏出这一步——即便危险,也在所不惜。

“再过一炷香时间,我们就能抵达那座破桥。”薛玄一深深吸了口夜风,忍着背伤痛楚,一边走一边在心底低喃:“黑鬃兽已经死去,兽核在手,希望接下来……能顺利些。”

月色下,溪流泛着淡淡的银光,桥头上或许正有一双或多双眼睛,等待他们的到来。一切都将取决于此刻的交易成败——若能如愿获得完整的《引灵诀》,两人的未来将翻开新篇章。若遭遇黑心出卖或者更强势的掠夺者……等待他们的,便是再一次血腥的厮杀。

没有人能给答案。能做的,唯有加快脚步,勇敢走向这修真之途的下一个关卡。背后那片后山之夜,已燃烧成他们身上的伤疤与血迹;前方或许还有更恐怖的险境。但经历过最真实的生死之后,他们已经不会再轻言退缩。

夜风带着凉意吹过,卷起陆青雨与薛玄一的发梢,也把两人残破的衣角吹得噼啪作响。河流低吟,仿佛在诉说无数暗涌。溪雨镇外,这片朦胧月色,将见证他们对“命运”发起的下一次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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