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再临,天风门依旧维持最高警戒。特别是关押苏临的天牢深处,金丹长老与刀王堂副堂主轮流坐阵,不容片刻松懈。
- 通往天牢的岩道上,灵灯如昼,巡逻弟子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法阵金光隐现,牢牢封堵任何外来破坏。
- 然而,正如浓雾掩映的暗涌,越是显得风平浪静,往往越预示着风暴的酝酿。
天牢之内,苏临一身枷锁,被废修为的他依旧盘坐不起,似在节省体力;偶尔露出半分冷笑,意味深长。
副堂主与金丹长老心头始终萦绕一丝不祥预感:魔修绝不甘心放弃苏临,再拖得久了,也许会有更极端的突击手段。
正当宗门上下度日如年般严阵以待,天风门外围那片荒岭黑市,夜幕中再度聚起十余道黑袍身影。
- 为首的魁梧面具壮汉目光冷冽:“时机已到!天牢固若金汤,但人力终有极限。只要我们拿出看家本领,未必不能撬开缺口。”
- 他扬起手中血符,一抹黑红幽光在夜里忽明忽灭,仿佛有某种更深层的魔力在指引。
这支玄噬“暗噬突击队”里,一名黑袍老者沙声道:“若在门外强攻,宗门大军必然围堵。最好里应外合,内部有人响应。真能救回苏临更好,不成则——”
- 面具壮汉补充:“杀之,让天风门一无所获。”
- 众人点头,目中尽是凶狠:必要时不惜与天风门玉石俱焚!
与此同时,天澜峰下闭关的薛玄一,再度感觉到胸口石碑传来诡异跳动。仿佛远处某股血煞气息陡然靠近宗门范围。
- 他尝试以“凝血隐息阵”压制,不料这回石碑仍微微躁动不安;若非他灵识强韧,差点被那血纹气息搅乱心神。
- “难道魔修已潜入?”念头闪过,他却又难以离开洞窟——正处关键融合期,若贸然打断,前功尽弃。只得咬牙继续稳住。
洞窟外,阵符堂长老感受到异常灵流波动,也暗皱眉:“似有外力牵引血煞之气……莫非又是苏临余党?”
- 但尚未探知具体方向,只能命守卫加倍巡逻,并嘱咐弟子勿惊动薛玄一,“让他先安心闭关。”
夜深之时,天牢外半空竟凝聚成淡淡云雾,灵灯照去,却见不到来敌身形——这是魔修施展的**“阴障迷阵”**,能在局部范围干扰修士视野和感知。
- 守卫弟子惊觉后立刻发出警讯,可惜并未发现目标,周遭一片死寂。
- 副堂主与金丹长老互视:“敌人来了!可他们在哪?”
忽然,有四五处阵眼同时遭到微小冲击,灵纹出现裂痕,刀王堂弟子分头赶去查看。
- 每处都只见虚空黑影一闪,再无踪迹;仿佛魔修在故布疑阵,意在拖散防守力量。
- 副堂主沉喝:“勿乱!守住核心要道。若有漏网之鱼,立刻示警!”
守卫全神戒备中,天牢上方岩壁却缓缓浮现一团黑气,随后凝成一只利爪状的物体,毫无征兆地抓向封灵阵!
- “轰——” 封灵阵被重击,阵纹猛闪。
- 副堂主当即纵身而起,金刀出鞘,刀罡劈向那黑气:“找死!”
- 刀光与黑气对撞,劲风吹得周遭砂石翻飞。
这一击之下,黑气散开,露出两个黑袍魔修的身影。他们皆戴面具,浑身泛着暗红魔纹,筑基后期以上修为!
- 其中一人怪笑:“副堂主,好威风。不过,你能挡得了多少人?”
- 话音刚落,远处又冒出数道诡影,分别冲击不同阵眼,牵制金丹长老和其他守卫。
另一侧,一名金丹长老见状,挥舞飞剑化作炽烈光束,将两名扑向后门的魔修逼退,当场斩杀一人。那魔修发出惨叫,化作血雾倒地!
- 长老冷哼:“区区筑基,岂能在我天风门主峰嚣张?!”
- 可他还未来得及高兴,却感到背后劲风涌来——又一名黑袍人,实力堪近金丹,发动偷袭!
更诡异的是,这些黑袍魔修似联通一枚“魂符”,相互之间能共享视野,一旦某处有防守空隙,他们立刻汇聚火力。天牢周边陷入一片混乱厮杀。
- 刀王堂弟子虽凶猛,却被对方刁钻战术弄得顾此失彼。
- 副堂主连斩两名魔修,又感知到另一端有筑基高手快要撬开阵基!他眉头紧锁:“真是一群蚂蚁,乱成一团。”
不消多时,数名黑袍人果然逼近苏临囚室附近,却被最后一道法阵拦住。他们狂攻阵壁,黑光闪烁,与结界火花四溅。
- “快!再加一把劲,破阵就能进囚室了!”为首的魔修厉声喊。
- 然而,他话音未落,一道浑厚刀罡从侧面猛然斩至——正是副堂主及时赶来救场!
副堂主眼神冷厉:“妄想救走苏临?先过我刀王堂一关!”金刀劈出三道半月形刀气,携怒浪般的刀势,瞬间砍翻前排两名魔修。
- 血雾喷洒,惨叫刺耳。剩下的黑袍人惊怒交加,疯狂后退想要绕路,却被副堂主步步紧逼。
就在副堂主占上风之际,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从他身后爆发——原来早有一名魔修隐藏在幽暗角落蓄力,释放出一柄通体血红的镰刀虚影,“嗤”地斩向副堂主后心!
- 副堂主心头警兆大作,堪堪转身刀挡,却仍被镰刀劲气划破护体,胸口见血,痛哼一声退了两步。
- “卑鄙鼠辈!”他咬牙,强行稳住伤势,再度挥刀迎战。
千钧一发之际,金丹长老的飞剑破空支援,剑芒如电将黑袍人逼退。副堂主得以喘口气,两人背靠背防守,对方黑袍魔修已死伤数人,却仍有三四个残余高手围成一圈,眼神凶光毕露。
- “看来只能速战速决……”副堂主与长老交换眼色,决定齐施绝招彻底清场。
眼见刀王堂和金丹长老联手,黑袍人也知道难再持久。一名面具壮汉咬破舌尖,狂喷一口精血在血符上,顿时全身气息暴涨,近似自残燃命!
- “给我挡住他们,我去救苏临!”他口中低吼,身形变得模糊,脚下步伐快如鬼魅,竟强行绕过副堂主与长老防线,直扑囚室结界。
- 副堂主见状大惊,正要追击,却被其他魔修以命相搏拦住去路。
那面具壮汉闪电般伸掌拍向囚室结界弱点。先前他们密切观察法阵结构,此处是最脆之点!
- “轰——” 封灵结界被震得光芒剧烈闪动,出现一条细微裂隙。
- “苏临,走!”面具壮汉高呼,似要将苏临从囚室内拖出。
囚室里,苏临早已等得焦躁。见结界出现裂缝,他费劲全力爬起,伸手触碰那道裂痕,脸上浮现狂喜:“你们果然来了!”
- 然而,他又看了一眼狱门口金光与魔气交织的战斗场面,目中闪过一丝犹豫,似在衡量:若被救走,又能否真正保住性命?
- 可他别无选择,猛然朝裂隙那头伸手。
就在苏临要被拽出那一刹,突有凌厉剑光疾斩而下,将裂隙重新封死!原来金丹长老迫退了两名拦路魔修,舍弃后方援战,强行飞剑救场。
- 裂隙“啪”地一声合拢,苏临只抓到一股冷风,惨笑一声摔回囚室地面。
- 面具壮汉心头一片冰冷,咬牙道:“不行……计划落空……只能毁掉他!”
眼看无法救出囚徒,面具壮汉眼中杀机陡起,毫不犹豫抽出一把血刀,以秘术射出一道细长血线,穿透封灵阵缝隙,直取苏临咽喉!
- “苏临,既不属我,便休想被天风门用!”他大喝,决心要当场灭口!
- 囚室里的苏临见那血线射来,惊恐欲避却已无能为力,魂飞魄散:“不——!”
危急关头,金丹长老陡然催动飞剑,一记惊雷剑势轰在血线之上,“噗”地一声将其震碎。仅有丝缕血芒余波擦过苏临肩头,割下半片肩肉,血流如注,惨叫声瞬时响彻囚室。
- 虽未死,但苏临已被重创,几乎昏厥。
见刺杀失败,面具壮汉心知再战必死。猛一咬牙,高声呼啸:“全员撤退!”
- 与此同时,他祭出一根乌黑巨针,高高抛向空中,爆出大片黑色毒雾,笼罩数十丈范围。
- “糟了,毒雾!”副堂主连忙提刀划出罡风,驱散毒烟,但也让他们无法第一时间拦截魔修逃离。
几个幸存的黑袍魔修借毒雾掩护,从不同方向飞逃。他们有的使遁术钻入地裂缝隙,有的化作黑风破空而去。金丹长老想要穷追,却顾忌留守天牢安全,只能暂且放弃。
- 副堂主亦心有不甘:“唉,这些鼠辈滑溜无比……不过,他们也没得逞。”
毒雾散去,天牢通道满是血迹与破裂阵纹。十余名天风门弟子受伤倒地,魔修尸首横陈数具。囚室封灵阵虽被撞出裂隙,但勉强自我修复。苏临肩头受伤严重,却仍苟活。
- 副堂主忍痛捂着胸口,命弟子们扶起伤员:“快收拢阵旗,加强警戒,莫给敌人第二次机会!”
- 金丹长老见苏临保住性命,虽重伤却无碍,大松一口气:“至少魔宗图谋不成,此战算是守住了天牢。”
囚室内,苏临脸色惨白,依靠墙壁喘息。他方才距离死亡不过毫厘,再看那结界外刀王堂与天风门弟子林立,眼中苦涩交杂:“魔宗也要杀我?天风门更不会放我……我苏临,究竟还能活多久?”
一场惊心动魄的夜袭,就此落幕。魔修虽未救或杀掉苏临,却重创天牢防线,引发宗门上下强烈震撼:
- “玄噬教竟真敢侵入主峰?幸而副堂主与金丹长老英勇,才保住苏临性命。”
- 刀王堂中亦哗然:“伤亡不小,但终没让敌人得逞。只要苏临活着,宗门审讯还有希望拿到更多情报。”
事后,宗主与首席长老得知夜袭详情,怒不可遏:“竟令他们脱身数人,实乃我天风门之耻!”当即下令加强搜捕全域,绝不可再给魔修藏匿机会。
- 同时,也让惩戒堂加快对苏临的搜魂进度,以免夜长梦多。
天澜峰洞窟,薛玄一于次日清晨察觉外界法阵波动消散,内心一片沉重:“果然有大事发生……还好结局未酿大祸。”
- 他试图收敛杂念,继续调息,但隐隐明白:玄噬势力渗透之深已超想象,日后恐怕还将有更多波澜。
刀王堂灵室里,陆青雨从修炼中稍稍睁眼,仿佛感应到夜间那股激烈杀机。他透过洞口感受到外界一缕萧杀之风拂入,心底刀势微震。
- “看来宗门险些再爆大乱……副堂主与长老应该顶住了。”
- 他微微握拳:“我绝不能在关键时刻缺席,必须尽快突破金丹预备,才能为天风门分忧。”
夜袭虽被破,但魔修部分逃逸,苏临险些被灭口的事实,也让天风门高层意识到:门内或许仍有内鬼,更让敌方掌握了天牢关键弱点。一场更深入的内查与清洗势在必行。
- 刀王堂、副堂主、惩戒堂等各方动作频繁,门内气氛紧张,人人自省。
至此,玄噬教的“暗噬突击队”虽暂且退去,却未远离;天牢战线保住苏临,也付出不小代价;正魔冲突似进入白热化的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