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那银行卡甩在曾启帆脸上的声音,好似天降如来神掌,震耳欲聋。
要说这一下子的伤害性其实不大,但侮辱性却拉到了顶格。
周围的顾客都震惊的目瞪口呆。
“这……这么说,我们的会员卡不用退了?”
“还退个毛,没看王长峰把违约金都赏给曾启帆了吗?”
“卧槽,那我刚才买了那么多普通的水果怎么算?”
“都怪曾启帆这个傻逼。”
“曾启帆就是大傻逼,他被耍了也就算了,还坑了我们。”
面对万夫所指,曾启帆突然想起昨天林若棠说的一句话。
林若棠说只要长峰赢了,到底谁是小丑,谁的名声会臭大街,我想那应该是你吧!
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从林若棠投靠他的那一刻起,结局早就注定了。
曾启帆心态炸裂,他面目扭曲,血红的眼珠子凸出了眼眶,如同疯魔一般,向王长峰冲了过去:“我杀了你!”
这次没用王长峰动手,旁边的警察就拽住了他。
“你干什么,给我老实点!”
两个警察把他的手反拧到背后,可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的曾启帆,还在死死的盯着王长峰,那眼中的怨毒之色,能吓哭小朋友。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王长峰,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你他妈的不好得好死!”
就在法警到来之时,曾启帆还觉得让王长峰必然万劫不复。
甚至还幻想着吞掉他的所有产业,包括能生产极品水果的手段,也会落到他手里。
从此以后,曾氏果品没了限制,日入斗金,钱途无量,他很有可能在有生之年登上华国富豪榜。
可几分钟之后,他就被王长峰一巴掌扇飞了所有的希望。
别说什么辉煌的未来,就连保住他们家现在的产业,苟延残喘,都成了奢望。
因为他亲手培养了一个无可匹敌的竞争对手啊。
从天堂到地狱,从人人羡慕的富二代,到臭名远扬的跳梁小丑。
最可恨的是,王长峰的钱早就凑够了,可他偏偏不说,非得等法警过来。
为啥?因为法警刚才说了,王长峰的存款超过了违约金的额度。
王长峰就是想让他在最得意的时候,把他的面皮撕下来,当众踩在脚下。
一丁丁点的余地,都不给他留,这是要把他往死里头逼呀。
从合顺大酒店,到送花篮去门市,破解了门市的风水,再到今天的惨败。
他一直在王长峰的戏耍之中,从来就没有赢过,全程被踩。
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曾启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生撕了王长峰。
只要王长峰死了,他丢掉的一切都会回来。
王长峰怜悯的看着破口大骂,状若癫狂的曾启帆。
以他的医术很高超,能看出来曾启帆疯狂并不是装的,是真的被气疯了。
他还不至于跟一个精神病一般见识。
那六百万虽然很多,可是要治好曾启帆的病,必须找最顶尖的医生,用最贵的药,可让他完全恢复正常,恐怕还不一定够。
除非王长峰亲自出手。
第二天,曾启帆被送进精神病院的事儿,就传遍了阁阳。
阁阳上流社会的小圈子里,听闻此事,都觉得不寒而栗。
“这个小王总手段真狠呐!”
“搞人家生意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搞的人家疯疯癫癫,小王总有点不讲武德啊!”
“呵,商场如战场,有什么不讲武德的?曾家的手段就很光明吗?”
“就是,曾家要是赢了,王长峰也好不到哪儿去。”
有很多人都把王长峰拉入了不可轻易得罪的黑名单。
但也有一些人,并不忌惮王长峰。
曾家不过是个卖水果的,在阁阳勉强能排的上号。
比曾家有钱有势的,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王长峰的根基还是太浅了,让所有人都忌惮他,根本不可能。
曾启帆得了精神病,曾家的生意一落千丈,顾客骤减。
为了节省运营开支,曾家不得不关闭了好几家分店。
要说现在最恨王长峰的,非曾易岩莫属。
他并没有退还林之鲜的股份,还要继续恶心王长峰。
王长峰被恶心到了吗?当然不。
他只用了一招,就差点把曾易岩气吐血。
“什么?涨房租?”
“一年三百万?他怎么不去抢!”
三百万,都够买下王长峰那个门市了。
那个门市是他低价卖给王长峰的,风水问题还是他那个蠢儿子送了花篮才解决的。
想到这里,曾易岩也快被气疯了。
“我他妈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那个畜生!”
曾易岩不玩了,他玩不起啊。
林之鲜被他申请破产,员工全部解聘。
每个拿到了六千块解聘金的林之鲜员工,丝毫没有兴奋的念头,一个个欲哭无泪,肠子都悔青了。
她们分明都有一个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未来,就因为不知道感恩,不相信王长峰,才落得现在的下场。
看看跟王长峰一起离开的员工吧。
王沁成了长峰水果店的副总,人力资源总监。
莫兰月成为了一家新店的店长。
其他几个女生,全都是副店长,明显是储备干部,为将来长峰水果店的扩张做人才储备的。
她们要是当初跟着王长峰一起走,早晚能混出个人样来。
可惜王长峰说过,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们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林之鲜申请破产之后,成了长峰水果店的第五家店,也是旗舰店。
开业第一天,无需任何宣传,立刻爆火。
长峰水果店开一家火一家,谁也不知道能赚多少钱。
但最初四家店开业,两天就充值了六百多万。
有些人没有富贵命,却得了富贵病,眼红的要死。
比如说林家人。
“我早就说过,不能跟那个贱人彻底翻脸。”林戴斌一脸的不爽:“现在可好了吧?咱们和她断绝了关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赚大钱,一个铜板都捞不着!”
林保军皱眉道:“还不是因为你去烂赌,一下子输了那么多。”
“现在你还怪起我们来了!”
满贵芳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你们现在大吵大闹的有什么用?”
“咱们还是赶紧想个办法,从她那里搞钱才是重点。”
“要不然咱们不是白养她那么多年了。”
林保军扔掉烟头:“就算签了那个断绝关系的协议,我们都是她名义上的父母。”
“我倒是有个招,从她那里弄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