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渝已经顺利坐完月子,她整个人容光焕发,洋溢着初为人母的幸福。如今她开始上班了,厂里考虑到她的情况,给她安排了一份相对轻松的工作。
张渝每天带着孩子去上班,工作的时候,她把孩子安置在一个安全又舒适的角落。周围的同事们也都很友善,时不时会过来逗逗孩子。孩子在这样温馨的环境中,大多时候都安静地睡着,偶尔醒来,张渝也能及时照料,工作与照顾孩子两不误。
然而,秦淮茹这边的情况却截然不同。车间里机器轰鸣,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秦淮茹一脸疲惫和无奈,她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忧虑。她只能把槐花放在家里,让贾张氏帮忙照看,可贾张氏本就不喜欢这个孙女,照顾起来也是敷衍了事。
秦淮茹在车间里干活的时候,心里总是惦记着家里的槐花,担心她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哭闹。她时不时会走神,工作效率也受到了影响,可她没有办法,为了生活,只能在这艰难的处境中苦苦挣扎。
她羡慕地看着那些能把孩子带在身边工作的同事,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心中默默期盼着有人能帮帮她就好了。
下班时间,四合院内,秦淮茹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着易中海家走去。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一种为达目的的坚定。
来到易中海家门口,秦淮茹轻轻敲了敲门。易中海打开门,看到是秦淮茹,眉头微微一皱。他已经从秦淮茹的表情中猜到了几分来意。
“一大爷……” 秦淮茹刚开口,声音就有些哽咽,眼眶也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模样楚楚可怜。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秦淮茹的日子不好过,可最近秦淮茹频繁地以这种方式来索要帮助,让他心里有些复杂的情绪在蔓延。他沉默了片刻,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秦淮茹轻轻的抽泣声。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转身走进屋里。不一会儿,他拿着两斤白面走了出来,递给秦淮茹,声音有些低沉地说:“秦淮茹,我们家也是吃棒子面,以后…… 你得自己想办法啊。”
秦淮茹赶忙用手擦了擦眼泪,接过白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后的神色,但很快又被感激所掩盖:“一大爷,您真是个好人,要不是您,我们娘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易中海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心中明白,自己的善良或许正在被利用,但他又狠不下心不管。
工厂那略显昏暗的车间里,秦淮茹的身影穿梭其中。自从她发现装可怜能从易中海那里得到白面后,她似乎找到了一种别样的生存之道。
她的眼神中时常闪烁着一种狡黠的光芒,每当工作累了或者肚子饿了的时候,她就会刻意在那些男工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柔弱与可怜。
她会微微皱眉,眼中含泪,用一种娇弱的姿态诉说着自己寡妇带娃的艰辛。那些男工人看到她这副模样,往往心生怜悯。有的会主动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她一些,有的则会在工作上帮她分担,让她可以轻松地度过一天的劳作。
秦淮茹游走在这些男人之间,就像一个深谙游戏规则的玩家。在工作时,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认真努力。
原本需要她费力搬运的材料,总会有热心的男同事帮忙;需要她细心操作的工序,也有人在一旁悄悄协助,只为了让她能少些辛苦。她看着那些为自己忙前忙后的人,嘴角偶尔会不经意地微微上扬,那是一种满足感,一种不劳而获带来的轻松。
在食堂里,她也不再为食物短缺而发愁。只要她稍微向周围人投去无助的眼神,总会有人把自己的饭菜分一些给她。她坐在食堂的角落,慢悠悠地吃着那些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食物,心中暗自得意。她的生活似乎因为这种装可怜的手段而变得轻松惬意起来,在这看似残酷的工厂环境里,她如鱼得水,却不知这种行为正在慢慢腐蚀她的道德底线。
何雨柱在厂里忙碌的间隙,和几个相熟的工友在休息区闲聊。其中一个工友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何副主任,你知道秦淮茹最近的事儿不?”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水杯,疑惑地摇摇头。
那工友便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从秦淮茹如何在男工友面前装可怜,讲到她如何不劳而获地获取食物和轻松的工作待遇。何雨柱越听越惊讶,眉头渐渐皱起。
他不禁怀疑,难道秦淮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吗?是她原本就有这样善于利用他人同情心的本性,还是生活的重压真的把她逼成了这个样子?
但很快,何雨柱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心想,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自己有幸福的家庭,有妻子和孩子要照顾,没必要再为秦淮茹的事费心。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贾张氏正坐在破旧的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哄着哭闹的槐花。她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正在整理衣物的秦淮茹,眼神中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段时间以来,她不是没有察觉到秦淮茹的变化。秦淮茹不再像以前那般唯唯诺诺,眼中多了些以往没有的精明,而且总是能带回一些食物,可贾张氏心里明白,那些食物的来路恐怕并不单纯。
贾张氏微微皱眉,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她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在这个没有男人支撑的家里,每一口吃的都来之不易。她知道,只要秦淮茹能维持这个家的生计,能让棒梗有口饭吃,哪怕秦淮茹的行为有些不妥,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淮茹似乎察觉到了贾张氏的目光,她转过头,看向贾张氏,眼神中有一丝警惕。贾张氏轻咳了一声,缓缓地说:“淮茹啊,你也不容易,只要你能好好照顾棒梗,不离开这个家,其他的…… 我也不多说了。”
秦淮茹微微一怔,随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槐花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像是在诉说着这个家的无奈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