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要求我们学习认字写作的原因是什么呢?”
易中海又提出了疑问。
“唉!”
张主任深叹了一口气,言语间带着对下属进步缓慢的遗憾,“你们啊,真是不懂得体会领导的伟大啊!”
“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又有哪个朝代能做到全民受教育?”
“这正是领导们的远见卓识,为了让每个国民都能获得基本的文化素养。”
“通过识文断字,你们可以掌握更多知识,从而为国家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张主任阐述了一系列识字的重要性,表达了伟人们为人民和国家考虑的心情。
高阳心中存疑,觉得张主任所说的内容不像是他自己能说出口的。
而高阳的直觉并没有错,那些言论确实来源于他的上级,只不过现下由他转述罢了。
“况且!我们的大院条件相当好,不仅有一个小学老师!”
说着,张主任指向阎埠贵。
“还有一名校友高才生!”
他又指向了高阳。
“因此,对于我们的大院来说,办一个扫盲班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
“这是上级下达的任务,务必执行!明白了吗?”
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虽不太乐意但也只能应承。
“好吧!张主任!我们会记住的!”
“嗯!”
张主任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就谈到这里。
我还需前往其他大院去传达消息,这就走了!”
说完这话,张主任带着几个助理离开了。
“张主任慢走!您交托给我们的大院,请尽管放心!”
三人一直把张主任送到大门口,直到目送他走向邻近的大院后,才返回院内。
此时,其他院民仍在等候他们的回归。
归来后的易中海搓了搓双腿,转头向身边的刘海中和阎埠贵说道:
“老刘,老阎,你们谁家多余的桌椅可以提供一张出来放在这里面用?以后开会有个坐的地方也好啊!”
因体型庞大,已感到站立艰难的刘海中第一个表示赞成。
这样的布置不仅便于他们三个的交流,还能在无形之中树立起身份的差异感。
这正合刘海中的心意。
然而,一向吝啬的阎埠贵却显得不大情愿,但他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反对意见。
最终结果是:易中海贡献出一张桌子,刘海中拿出两张椅子,而阎埠贵则勉强地也贡献了一个座椅。
“各位听清楚了,刚才张主任讲的话都听清了吧!”
“都听见了,壹大爷,我们要真正地去读书认字吗?我记得我在上学的时候,就是因为成绩差常常睡觉,没少挨揍呢!”
“没错,壹大爷!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上不了大学,识字还有什么意义?”
“确实如此啊,壹大爷!”
院里的居民们就此议论纷纷起来。
易中海按了按眉间,众人议论纷纷使他感到头痛。
易中海心里也跟大家一样不是滋味,毕竟他已经四十几岁了,
又要重回学生身份上学,确实不太情愿。
但他心里清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得了得了!”
易中海制止了人们的争论。
“这不是伟人安排的吗?张主任刚刚也说了,不光是我们这个研究院,整个国家都得遵守这条规定呢。”
听到这里,即使心有不甘,大家也没有什么异议。
易中海瞥了高阳一眼,旋即将目光落在阎埠贵身上。
“老阎啊,你是老师,又在院里德高望重,就只有你能挑起这个扫盲班的重任。
我自己不合适,老刘也不适合啊!”
“易哥,我这点学问教小学生都勉强。
你看,这事儿还是应该由小阳来吧!”
“小阳要考大学,学识水平也够,人又年轻头脑活络。
扫盲工作他来做,肯定比我合适!”
阎埠贵立刻表示反对,顺手将这个艰巨的任务抛给了高阳。
要知道,阎埠贵虽然号称老师,但是教的是领工资的正式课;
而这个扫盲班却是无薪酬的工作,完全是自愿的。
阎埠贵又是个爱精打细算的人,做没有好处的事,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相比之下,到什刹海钓鱼还能换几个零花钱,或者让家人吃得丰盛些。
“老阎,小阳实在太年轻了,他马上要高考,他是咱们院唯一有望考上大学的孩子。
不能让他分心啊!”
“老阎你也是一院之师,经验多,地位高。
万一这事办不好,街坊知道了,对你恐怕不太好……”
说到这里,易中海戛然而止,他知道阎埠贵是通达人,会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他定睛看向阎埠贵,语调极轻,语气缓和地补充道:
“老阎,你也不想街坊因为你的态度消极而对你有所看法吧?”
易中海这最后一句话声音很低,连旁边的刘老师都没能听清楚。
阎埠贵一听这话身体顿了一下,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他凝视着易中海片刻后,只得无奈点头应允。
这一切都落在了高阳眼中。
高阳全程未发一言,对易中海的考量已有所悟。
他猜想,如果扫盲班的领头人是高阳,易中海恐怕是担心高阳会因时间久了而在院里声望渐长,
对易中海个人的权威与谋划构成影响。
因此易中海不想让高阳担任这个角色。
然而,高阳对此并不在意,他倒也乐意省下这份精力。
于是,易中海最后拍板,决定今后每天大家下了班、晚饭后空闲的时候,
都要在院里集中心力投入学习,直到天色昏沉。
虽然大家都不是很乐意——一天劳累过后,都想好好休息,没有人愿意放弃睡觉时间来做这些学习,
但面对这样的情况,所有人都只好勉强答应。
“哎呀,早知道当时就该用功读书了!这样也不至于参加这什么扫盲班!”
有人不由得抱怨道。
何雨柱猛拍了一下大腿,显得有些懊恼,“许大茂,你这家伙,就你那点聪明劲儿还想着学什么?你能想到吗?”
“哼,许大茂不也是个草包?”
何雨柱不甘示弱地反击。
“哈哈,至少我上过小学,你却连小学都没念完,跟我提这个?”
许大茂故意 ** 他。
“你这家伙!”
何雨柱气得脸红,话不说得过对方,只好作势要动手。
高阳趁着二人的斗嘴向后退了两步,静静观察着。
许大茂原本还想拉着高阳参与争吵,却发现他已经悄悄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