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自信,凭借自己手中方天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也能杀得袁绍丢盔弃甲。
“将军且去稍稍休息,此地有我,断不会有任何差池。”
魏续见吕布深夜仍在城墙上巡视,让他回城中稍作休息,自己替他驻守。
吕布不疑有他,叮嘱魏续千万盯紧了城关,不要让城内细作开了城门。
魏续信誓旦旦保证,等吕布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有个把时辰就是与袁绍留守的官员约定的时辰,若是被吕布发觉,只怕众人都要被屠戮殆尽。
转眼到了下半夜,忽然有几队火光出现,魏续见了欣喜不已。
“诸君可让我好等。”
见到崔琰、辛毗、陈琳、荀谌等一众城内留守的官员领着家仆,他这才长舒一口气。
“吕布可曾处置妥当?”
辛毗见到魏续,询问是否按照计划将吕布擒住。
“末将以为尽早让袁公入城才是重中之重,吕布那里,已经派了侍卫前往。”
“将军误了大事啊!”
荀谌见魏续回答支支吾吾,便知道此事必定不能成功,索性让他赶紧打开城门,迎接袁绍入城。
魏续刚刚打开城门,就听见城中响起一声怒喝,
“魏续胆敢背叛!”
吕布见他打开城门,心知果然魏续已经背叛了自己,催动赤兔马,拎着画戟就朝他杀来。
身后还有百名心腹亲卫,也都策马疾行,追随在吕布的左右。
“袁公救我!”
魏续见城外军马已经近在咫尺,惊惧之下不禁放声大喊,就见一道寒芒闪过,吕布挥动画戟,带着百名亲卫从他身旁经过。
下一刻,就见魏续尸首分离,血淋淋的倒在众人面前。
陈琳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多亏吕布急于出城,这才没有朝他们动手。
吕布不愧天下无双,仅靠着百余名亲卫,就从袁绍大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全身而退。
袁绍重新回到邺城,对众将大加安抚,赏赐了诸多钱财。
“秦炎趁我军败退,已经占了河间郡,正在攻打中山国,我军如今又聚集起十万大军,理应前往救援。”
袁绍稍加恢复,就听闻河间郡陷落,中山国正在被攻略的消息,意欲再次兴兵征讨秦炎,恢复河山。
“主公,我军兵马疲敝,实在不能继续征战了,此时当派人向秦炎求和才是。”
许攸见众人全都沉默,只能站出来劝止袁绍,想让他打消继续征战的想法。
“许子远,汝也要向那田丰一般,扰乱我军军心?”
袁绍见有人出来阻止,立刻面色不悦,厉声斥责了许攸。
许攸虽然生气,但也不敢像田丰那样拂袖而去,只能忍气吞声。
于是袁绍又尽起十万兵马,以逢纪、荀谌、郭图、辛评为军师,潘凤、郝萌、淳于琼为先锋、让袁谭、袁熙、袁尚三子随行,发兵前往中山救援。
此时距离袁绍起兵征讨秦炎已经过去了六七个月之久,短短半年多时间,接连失利,三十万兵力近乎折损殆尽。
“如今袁绍再起兵马讨伐我,已经是殊死一搏。”
秦炎正在围攻安喜县,得到袁绍前来解围的消息,立刻召集众将商讨对策。
“袁绍劳师远征,我军恰是以逸待劳。”
“安喜县毗邻中山国国都,袁绍必定前来救援。此地前有一条泒水,等袁绍大军半渡击之,我军必然能胜。”
田丰沮授各有计策,让秦炎轻松了许多。
帐外有侍卫进来,说有商人名为苏双,想要面见秦炎。
“苏双?快快有请!”
秦炎突然想起,当年追风马就是苏双相赠,不想今日竟然再次得见。
“使君别来无恙!”
再见秦炎,苏双也不禁感慨,如今秦炎已经是一方诸侯,更有兼并冀州的趋势。
两人互相见礼,寒暄了一阵,苏双这才挑明来意。
“闻使君围困安喜县,在下特来代县中百姓向使君请降。”
秦炎闻言,也是微微惊讶,他知晓苏双是中山商人,却不想有如此影响,竟然能够代表安喜县百姓向他请降。
“县令自知无法抗衡使君,想要亲自出城请降,又恐怕袁绍兴兵前来,他无法交代,因此寻到在下,请在下代往。”
“在下与使君曾有一番交情,这才有胆前来,还请使君念及百姓不易,收下城池。”
苏双说的真切,秦炎沉思片刻,与众将商议一番,就此接下城池,派部将接管城中防务,又让士卒与百姓秋毫无犯。
“多亏兄长,这才让我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城池,今后若有需求,可去蓟城寻我,我亦有生意想与兄长商谈。”
苏双再次拜谢,内心欣喜,秦炎在幽州的生意他自然知晓,如今能够再次与他相交,未必不能如甄家那般,蒸蒸日上。
“见到苏双,秦炎也不禁想到甄家,毋极是甄家故地,若是甄尧出面,或许能够像今日这般轻易占领城池。”
袁绍尚且不知安喜县已经主动投降,已经领着大军来到泒水畔。
“秦炎竖子,杀我部将,今日又来占我州郡,真是好胆!”
袁绍见秦炎领着一支军马站在泒水对岸,身后隐约有投石机的呼啸声,还有喊杀声,远处黑烟笼罩,升腾而起。
只以为他正在兴兵攻打城池,不顾众人劝阻,挥剑命令大军冲锋,不给秦炎停手反击的机会。
随着他的命令,潘凤、郝萌、淳于琼三位战将,领着先锋军冲了出去,袁谭、袁尚两兄弟也不甘人后,各自领了一支兵马,追赶上去。
“放箭袭扰。”
秦炎一声令下,立刻有一队弓弩手来到阵前,朝泒水射去箭矢。
“加紧渡河过去,等到上了河岸,便能冲散秦炎军阵。”
袁谭停在河中,振臂呼喊,催促士卒加速渡河,而后继续策马前行。
过了片刻,终于有袁绍士卒冒着箭雨冲到河岸,随后又有潘凤等人也上了河岸。
河水不甚宽阔,但数万人一齐渡河,终归要受到阻碍,因此许多士卒还没登上岸边,就被射倒在水中。
“全军,随我冲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