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柔点点头，附和道：“我刚刚就想说这件事，确实有点不道德。”
“是啊。”Nancy撇撇嘴，“所以她下面的人小九九都很多，没那么纯粹。”
罗柔笑道：“哈哈哈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Nancy说：“猎头行业本来就是八卦集转中心，而且我们吃的就是信息差这碗饭啊！你干久了也会有这本事的。”
“嗯嗯。”罗柔想了想，又问，“我们组一共多少人啊？”
“9个正式员工，加上你一共10个，不过我估计下周陆陆续续还会入职几个实习生。”
“哦哦。”
“加油吧！”Nancy叹道，“猎头不是那么好干的，你们这批实习生，能留下一个，都算好的了。”
罗柔惊讶道：“Kevin淘汰率很高吗？”
Nancy摇摇头，“不是Kevin淘汰你们，是你们自己中途放弃，我入行这么多年，跟我同一批进来的员工，就我一个还在干猎头，很多人都是干两天就干不下去了。”
“我感觉这个也不是很难啊，就只是坐在办公室里打打电话，聊聊候选人，很轻松的活啊！”
“轻松？”Nancy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等你下午开始打电话了，就不觉得轻松了，你首先得克服心理恐惧，不是人人都好意思给陌生人打电话的。”
“确实。”罗柔深以为然，“销售性质的工作需要脸皮厚，但绝大多数人都害怕被拒绝，所以能挣大钱的人注定没那么多，因为大部分人把自己的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是啊，不过我相信你可以的！加油！”
“嘿嘿好哒。”罗柔忽然想起漏了一个问题，“诶？对了，那我们组业绩怎么样啊？”
Nancy说：“还好吧，虽然我们组人不多，但留下来的个个都是精兵强将，单Kevin自己，他一年就可以干300万业绩。”
“哇！他这么厉害？”
“是啊，Kevin很厉害的。”Nancy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组还有一个很牛逼的大佬，叫Jackie，她去年个人回款400万，比Kevin都高。”
罗柔震惊了，“我的天！她怎么做到的？”
“她只做超级大单，就是cEo，cto，coo，cFo这种级别的，这种职位成一个，回款就100万了，她一个季度刚好成一个，就400万啦。”
“哇塞！”
Nancy又说：“不过这种单子，一般人也啃不下来的，像我的话，还是以经理，总监级别的职位为主，一个case收费10-20万。”
“那也很厉害了！”罗柔顺口问了句，“你去年做了多少业绩啊？哈哈哈这个能问吗？”
“哈哈哈我比较菜啦，只做了80多万，是整个团队拖后腿的人呜呜呜。”
罗柔根据Judy说的提成比例，迅速在脑子里换算了一下，“80多万的话，那收入也有20万出头了，已经很高了，毕竟在c市这个地方，大多数人的工资也就五六千。”
Nancy自谦道：“哈哈哈勉强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不过我刚买了房，现在每个月都要还房贷，压力还是很大的。”
“压力就是动力！”罗柔笑着说，“能有自己的小窝，比什么都开心~加油~”
“嗯嗯~一起加油~”
吃完饭，往回走时，罗柔路过一家奶茶店，便停下来买了三杯奶茶。
Nancy疑惑地问：“你买这么多奶茶干嘛？”
“一杯你的，一杯Judy的，一杯我的哈哈哈。”
“哇！我也有啊？！”
罗柔说：“谢谢你带我下来吃饭，我今天本来还有点拘束的，但因为你，我一下就放松了。”
Nancy拍了拍她的肩，“哈哈哈别怕，以后有我罩着你！”
“好嘞！”
回到公司已经是12点50了，办公室一片漆黑，公司有午休的传统，大部分人都趴在桌子上小憩，有的不爱午睡的人则坐在座位上玩手机。
罗柔蹑手蹑脚地把奶茶放到Judy的桌子上，并给她发了一条微信，“Judy，给你买了一杯奶茶，祝你有个甜甜的下午~”
Judy醒来看到信息大为感动，立即回复：“收到你的奶茶了，谢谢我的宝~”
罗柔：“嘿嘿。”
Judy：“工作了一上午，感觉怎么样？”
罗柔：“挺好的，上午看了很多资料，现在准备打电话了，Kevin给了我两沓名片，今天下午的任务还是很重的。”
Judy：“加油~你可以的~”
Judy：“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话，就问Kevin或者Nancy哈，有问题一定要问，不要憋着，你问了立马就会有反馈，不问的话，就只能自己瞎琢磨，时间就这么浪费了。”
罗柔：“好的，明白，放心！”
罗柔根据Kevin提供的打电话培训资料，整理成了一个符合自己说话方式的话术模板，并发给了Kevin审核，“Kevin，您帮我看看，我等会打电话的时候，这样说oK吗？”
Kevin：“oK，你可以把它抄到你的本子上，待会直接照着念，这样就不怕紧张的时候忘词了。”
罗柔：“好嘞！”
抄完话术，罗柔直接开干，她先是在电脑里建了个Excel表，把名片里的姓名电话邮箱还有公司职位都输了进去，最后一栏是沟通记录，她准备打完电话之后再把了解到的情况填进去。
填完第一条Excel信息，她拿起桌上的名片开始打电话，“喂？您好，请问是王思彤王女士么？”
对面语气明显不耐烦，“你谁啊？”
罗柔继续温声道：“我是专注快消领域的猎头顾问melody——”
她还没说完，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罗柔懵了一瞬，第一通电话就这么夭折了。
没事，下一个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