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知晓周末生的习惯,于是她也去河堤旁边蹲着。多数村民要种地种菜,实际上也不会瞎转悠。只有玲玲闲得很。
她蹲在那里,眼睛时不时地往远处张望,心里头盼着周末生能快点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渐渐升高,玲玲的额头也冒出了汗珠,可她依然固执地守在那里。
终于在傍晚看到周末生的身影,玲玲带上竹子编制的帽子,蒙上面巾,装作不经意的偶遇了周末生。
周末生正一边走一边低头沉思着河堤的状况,冷不丁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公子,好生面善。”他抬起头,看到眼前这个戴着竹帽蒙着面巾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玲玲见他如此神情,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公子常来这河堤,小女子见得多了,故而觉得面善。”
周末生微微皱眉,礼貌地回道:“姑娘怕是认错人了。”说罢,便准备继续前行。
玲玲赶忙侧身移步,挡在他面前,说道:“公子且慢,这傍晚时分,河堤边风景独好,公子也是来赏景的吗?”
周末生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一下玲玲,沉声道:“姑娘莫要阻拦,我只是查看河堤,并非赏景。”
玲玲见他态度冷淡,心中失落,但仍不肯放弃,说道:“公子心系河堤,真是令人敬佩。小女子对这河堤也略知一二,不知可否与公子探讨一番?”
周末生神色略有不耐,说道:“姑娘请自便,我还有要事在身。”说完,绕过玲玲匆匆离去。
眼见周末生要走,玲玲装作摔倒,大声“哎哟”呼喊,让他帮帮自己。
周末生听到声响,回头看去,只见玲玲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模样。他犹豫了一下,终是不忍心,转身走了回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周末生问道。
玲玲眼中含泪,可怜兮兮地说:“公子,我这脚崴了,疼得厉害,实在站不起来了。”
周末生眉头微皱,说道:“姑娘莫急,我扶你起来。”说着,伸手去扶玲玲。
玲玲趁机紧紧抓住周末生的胳膊,娇嗔道:“多谢公子,若不是公子,小女子真不知如何是好。”
周末生扶起玲玲,说道:“姑娘能走吗?”
玲玲试着走了两步,却“哎呀”一声,又要摔倒。周末生无奈,只好说道:“姑娘若不嫌弃,我送你一程。”
玲玲心中暗喜,嘴上却说道:“那怎好劳烦公子。”
周末生不再多言,搀扶着玲玲慢慢向前走去。
突然之间,玲玲一把将周末生摔倒在地,周末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狼狈地躺在了地上。
“你这是何意?”周末生又惊又怒地质问道。
玲玲却娇笑着,俯身靠近他,说道:“公子,莫要生气,只是想与公子更亲近些。”
周末生气得脸色发青,厉声道:“简直胡闹!快让我起来!”
玲玲却不为所动,眼中透着痴迷,说道:“公子,你就从了我吧。”
周末生怒不可遏,大声呵斥:“你这不知羞耻的女子,再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气!”
玲玲被他的怒喝吓得微微一颤,但仍不甘心就此罢休,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袖。
玲玲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周末生脸羞的通红,只觉得这感觉过于熟悉,他试探的喊了一声:“玲玲?”
玲玲听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动作微微一滞,但很快又继续放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公子,你就别管我是谁,好好享受便是。”
周末生又羞又恼,奋力挣扎着想要起身摆脱玲玲的纠缠,怒喝道:“玲玲,你快住手!成何体统!”
玲玲却不管不顾,双手愈发不安分,娇嗔道:“公子,上次没能留住你,这次可由不得你了。”
周末生只感觉浑身无力,说道:“玲玲,你又对我做什么了?”
玲玲说:“没什么,最近跟大夫学了几处点穴,看来挺好使。”
周末生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疯丫头,快给我解开!”
玲玲却咯咯直笑,说道:“公子莫急,先陪我待会儿再说。”
周末生又气又无奈,说道:“你到底想怎样?这般胡作非为,就不怕遭报应?”
玲玲凑近他,一脸得意地说:“我才不管呢,我只要公子你。”
周末生别过头去,不再看她,冷冷地说道:“你这般无理取闹,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玲玲听了,神色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倔强地说道:“那又如何,只要能得到公子片刻,我什么都不在乎。”
周末生闭上眼睛,不再言语,心中只盼着能尽快摆脱这荒唐的局面。
又一次,玲玲又得手了,周末生只感觉因为过于羞耻,他浑身红的要热炸了。
他咬着牙,恨恨地瞪着玲玲,声音颤抖地说:“玲玲,你简直无法无天!我定不会饶过你!”
玲玲却满不在乎,轻笑着说:“公子,你不快乐吗?”
周末生怒喝道:“你这不知廉耻的女子,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我......”他气得话都说不完整。
玲玲伸手捂住他的嘴,娇声道:“公子,莫要这般动怒,伤了身子可不好。”
周末生撇开头,吼道:“你若再不收手,我定将你送官法办!”
玲玲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地说:“公子,你当真如此绝情?”
周末生喘着粗气,说道:“是你自己不知悔改,怪不得我!”
玲玲冷笑,又接着使用周末生的身体。说:“既然你要送我见官,那我可不能亏本,你再陪我会儿吧。”
周末生羞愤交加,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怒吼道:“你这无耻的恶妇,简直丧心病狂!”
玲玲却丝毫不在意他的愤怒,反而更加肆意妄为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哼,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好好享受。”
周末生此刻恨不得立刻将玲玲碎尸万段,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玲玲的控制,可无奈身体依旧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玲玲摆布,心中充满了绝望和耻辱。
直到子时,有家丁找来,玲玲才匆匆给周末生穿好衣服,她快步离开。
家丁们看到周末生面色铁青、头发凌乱的模样,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周末生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拂袖而去。
回到府中,周末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满心的愤怒和屈辱让他几近失去理智。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玲玲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玲玲离开后,心中既有着得逞的快意,又有着一丝隐隐的担忧。她知道自己这次做得太过火了,可又忍不住为能与周末生有这样的亲密接触而感到满足。
夜更深了,风悄然吹过,却吹不散这一场荒唐带来的阴霾。
见官只是周末生吓玲玲的说辞,他自己就是官,还能送她见谁啊。
只是这事儿实在过于羞耻,他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而且玲玲也太迷恋他了吧,林青青都不曾给他这种火热的感觉。
周末生坐在书房里,神情疲惫又懊恼。回想起玲玲那疯狂的举动,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向来在官场和情场上都能游刃有余,却没想到会在玲玲这里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这女子简直是个疯子!”周末生忍不住咒骂道。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他的名声可就毁了。
而另一边,玲玲回到家中,心中满是欢喜和期待。她不在乎周末生的愤怒和威胁,在她看来,那不过是男人的面子在作祟。
“只要能得到他,其他的都不重要。”玲玲自言自语道,脸上洋溢着痴迷的笑容。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周末生和玲玲在河堤的事,很快就传开了。
其实当时就有人看到了,只不过不敢确定是谁,听说家丁来找周末生,就确定了。
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在街头巷尾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哎呀,真没想到周大人也会有这样的风流韵事。”
“可不是嘛,听说那女子好生大胆。”
“这周大人平日里看着道貌岸然,竟也干出这等荒唐事。”
各种难听的话语此起彼伏,让周末生的名声一落千丈。而玲玲,众人也是对她指指点点,有指责的,有嘲笑的,也有好奇打探的。
周末生原先以为没人看到,知道偶然听到下人说些八卦,才知道原来众人皆知了,而且将玲玲说的一无是处。
那天下人在庭院中闲聊,话语顺着风飘进了周末生的耳朵。
“那玲玲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竟敢勾引周大人。”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简直痴心妄想。”
周末生听到这些,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他对事情的败露感到愤怒和羞愧;另一方面,听到众人对玲玲如此恶言相向,又觉得有些不忍。
他回想起与玲玲的种种纠葛,虽然玲玲的行为的确大胆放肆,但也不至于被说得如此不堪。
周末生陷入了沉思,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混乱的局面。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心烦意乱。此事若不妥善处理,不仅自己的声誉受损,玲玲恐怕也难以在这世上立足。
周末生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告知父母,他决定纳玲玲当妾。
周末生的父母听闻此事,惊得瞪大了眼睛。周父怒拍桌子,吼道:“你这逆子,做出这等丑事不说,竟还想纳那不知廉耻的女子为妾,简直荒唐!”
周母也在一旁抹泪,劝道:“儿啊,你可要想清楚,这女子如此行事,日后必是个祸端。”
周末生一脸坚定地说道:“爹,娘,此事因我而起,如今众人皆知,若不纳她为妾,她怕是再无活路,儿子也会落得个薄情寡义的名声。”
周父气得直喘气,说道:“你这是要气死我!我们周家世代清白,怎能容这样的女子进门!”
周末生扑通一声跪下,说道:“爹,娘,儿子知道错了,但事已至此,还望二老成全。”
周父周母对视一眼,皆是满脸的无奈与痛心。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终周父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你自己种下的因,就得自己去承担后果。”
周末生连忙叩头谢恩,心中却也是百般滋味。
很快便有聘礼送到玲玲家,玲玲得知周末生要纳自己为妾,开心极了,连忙同意。
玲玲看着满屋子的聘礼,笑得合不拢嘴,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她拉着父母的手,兴奋地说道:“爹,娘,我终于要如愿以偿了。”
玲父一脸复杂地看着女儿,说道:“闺女啊,这往后的日子,你可得好生过,莫要再任性胡为了。”
玲玲满不在乎地说:“爹,您就放心吧,我会好好伺候老爷的。”
玲母忧心忡忡地说:“但愿你能收敛性子,别再给家里添麻烦。”
玲玲不耐烦地应道:“知道啦,知道啦,我马上就是周府的人了,能有什么不好的。”
林青青在听到周末生要纳玲玲为妾时,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夫君做主吧。”
她觉得这一天,来的不怎么意外。
林青青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眼神有些空洞。她回想起自己与周末生的过往,曾经的浓情蜜意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她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终究是男人薄情,这府中怕是要不得安宁了。”
身旁的丫鬟小慧愤愤不平地说道:“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林青青苦笑着说:“不答应又能如何?夫君心意已决,我又何必做那恶人。”
丫鬟小慧心疼地看着她:“夫人,您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人这般欺负。”
林青青摇摇头:“罢了,这都是命。只希望她进府后,能安分守己。”
此时的林青青,心中虽有万般委屈和不甘,但她明白,在这深宅大院中,她只能选择隐忍和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