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这也是刚知道不一会儿。”林银生捂着脸说道。
“你刚知道?!怕不是在糊弄鬼呢吧!好你个林银生,跟我玩心眼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头撞在墙上,让你这辈子断子绝孙!”王氏鄙夷的瞅了一眼他,作势就要冲过去。
林银生一听立马慌了神,连忙抱住了王氏,“瞧你!都当娘的人了,发什么疯!”
林老太这时听见动静从房里出来“老二,放开她!让她撞!”
“娘!”林银生放开手无奈的跺脚喊道。
王氏听到林老太这话,心里也有点怯了,但还是梗着脖子站在那里。
林银生着急地看了看王氏又看了看林老太,“娘,都是儿子不好。”
林老太哼了一声,“你还向着她?咱们家娶媳妇进门是干啥的?这盖房子银子是清遥出的,与她有什么关系!”
王氏闻言心咯噔一下,她一脸诧异的盯着林老太道“什么?清遥?她回来了?咋可能呢!”
林老太一听怒斥着“咋不可能,你以为清遥是招睇那个小蹄子呢,一走了之,怕不是早就成了千人骑万人睡的破烂货了吧!”
王氏忽然觉得一个怒火冲天,气血瞬间涌上心头,指着林老太半天说不来话。
她过了半晌,感到肚子一抽搐,瞬间疼的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
这时林银生早就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寻大夫。
而林老太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蜷缩一团的王氏说道“咋我说错了吗?招睇如今怕是在哪委身都不知,哪有我们清遥这般的有福气!今日我也不怕告诉你这盖房子银子就是清遥孝敬我的,你不过是随着我沾光罢了,在找事我就将你和老二分出去!”
她说罢连个眼神都没给王氏径直走了。
这时林银生拉着李大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李……大夫……你……快……好生瞧瞧,我……儿子……有没有事?”
李大夫闻言眉头一皱“我说你这后生好生有意思,这母子母子,定然是先有母才有子,母亲若是身子抱恙,子又岂能安好?”
林银生立马涨红了脸窘迫的解释道“我……我这不是想着,都是生过一个的了,咋能这般娇气!”
此时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留下两行清泪……
*
这边林云苓一早便率先赶着马车去了城里,她率先去了江涣那为江母针灸,经过这些时日的调理,江母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就连憔悴的脸都有了二两肉。
“云苓,你今日咋来的这么早,可是出了什么事吗?”江母问道。
林云苓闻言连忙摆摆手“无事,婶子,不过是今日来城里较早罢了。”
她虽这般说,可江母心里却还是觉得林云苓有旁的事,她拉起她的的手道“云苓,你帮我们孤儿寡母的已经够多了,若不是你我怕是早就要去了,你若有事便先忙你的,我这身子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如今我都能起身做些寻常的家务事了。”
林云苓笑着:“婶子,您莫要多想,真没别的事。您的身体才刚好一些,可不能累着。”
江母欣慰地拍拍她的手。
这时她余光一瞥,竟瞧见了江涣用木棍在地上写的字,她忍不住问道“婶子,江涣他可曾读过书?”
毕竟在剧情中,江涣得了林清遥的救济,短短几年就高中状元,想来之前是读过书的,可她瞧着江家家徒四壁的模样,也不像是能读的起书的,她心里有些疑惑。
江母听了林云苓的话,轻轻叹了口气,“婶子不瞒你说,我以前有幸读过几年的书,闲暇之时就教涣儿识字,这孩子上进,无事的时候就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咳咳……都是我这副身子耽搁了他……”
林云苓想不到江母竟读过书,毕竟她在剧情中不过是被作者轻轻带过,如今她早就已身入局,自然不能以上帝视角看待。
林云苓想了想说道“婶子,不瞒你说我有个弟弟与江涣年龄相仿,如今在朱老先生门下读书,若婶子不嫌弃,不如让江涣当云霄的书童,随着他一同去读书。”
说到这林云苓又怕江母多想,连忙解释“婶子,让江涣做书童万不是看轻他的意思,实在是朱老先生的性子有些古怪!”
此时江母一脸激动的看着林云苓,就连拉着她的手都有些颤抖,“云苓,我们母子何德何能此生能遇上你啊!这朱老先生可是教过大儒的啊,别说让涣儿做书童,就是做个小厮婶子都愿意。”
林云苓见江母如此激动,心中有些了然,“婶子,那此事就这么定了。我回去后便安排妥当。”
江母连连点头称谢“云苓,婶子谢谢你啊!”
这时江涣端着熬好的药进来,江母瞧见他连忙道“涣儿,快将药放下,好生谢谢林姑娘,林姑娘的弟弟在朱老先生门下读书,她同我说让你做她弟弟的书童一同与朱老先生读书。”
江涣一听朱老先生,身躯一震,毕竟朱老先生的威名在京城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多少达官贵人想送家中子女去那同朱老先生做学问,皆被拒绝。
江涣连忙地放下药碗,朝着林云苓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林姐姐。”
林云苓赶忙扶起江涣,微笑着说“不必如此客气,不过这做书童属实有些委屈你。”
江涣闻言连忙摆摆手“林姐姐说笑了,能在朱老先生门下读书,不知有多少人羡慕我呢!”
林云苓瞧着他那小模样扑哧一笑,心道她这也算是抱上一条小金腿了,毕竟剧情中江涣用不了几年就高中状元。
换言之,有没有她今日之举,江涣都是状元之才,不过她倒是有几分私心掺杂其中。
江涣与云霄朝夕相处,将来江涣翻身,提携一下云霄终究是好的。
处理完江家的事,林云苓驾着马车就前往宸王府,心里思忖着:小金腿已经抱上了,接下来该是大金腿了!
*
再说林家那边,李大夫给王氏诊治后,摇了摇头。
林银生焦急地问“李大夫,到底咋样?”
李大夫叹气道“你娘子动了胎气,需得好好静养,不可再受刺激。”
“啊?李大夫你在好生瞧瞧,我儿子有事吗?”林银生急切的问道。
“暂时无事,以后若是在受刺激怕是要保不住了!”李大夫说完便拂袖离去。
林银生守在王氏床边,心中满是愧疚,他轻声安慰“娘子,是我不好,以后定护着你。”
殊不知在他没注意的时候王氏眼里闪过一丝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