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错了，不该戏弄你。”
盛怀安对云娘的眼泪，没有丝毫招架之力，瞬间就溃不成军。
他双手捧着云娘娇小得还没有他巴掌大小的脸蛋儿，大拇指轻轻抹去上面的眼泪。
原本是想逗逗她，让她不要那么伤心。
但现在好像弄巧成拙。
小姑娘比刚才还要伤心了。
“皇上，若是有朝一日，您厌倦了云娘，可否放云娘出宫？”
可能是刚才的情绪波动太大，云娘的眼泪止住了，但是声音依旧是哽咽的。
突然，盛怀安心上便涌出一股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不清楚这是什么，只是知道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小姑娘还是想着要出宫吗？
“为什么想要出宫？”
盛怀安捧着云娘的脸，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云娘不敢与其对视，只能垂下眸子。
“皇上厌倦了云娘，云娘留在宫中自然没有什么用。”
“不会。”
盛怀安想都不想就回答了一句。
云娘不解，抬眸看了他一眼。
“朕不会厌倦你的。”
盛怀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但是他就是想这么说。
云娘红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
但似乎都卡在了喉咙里。
许诺帝王的真心吗？
“反正目前朕敢肯定不会厌倦了你。”
意思就是以后说不准呗？
[○?｀Д′? ○]
所以，还是一个大猪蹄子！
“好了，不说这个了。朕还没有用晚膳，你陪朕先去用些晚膳。”
然后盛怀安就直接牵着云娘去了正殿。
看来今晚又是在正殿休息的一天，这样的话就不用碧青小丫头守夜了。
虽然守夜，主子们没有动静的时候，守夜的人也是可以休息的。
只是地上哪里有床上舒服？
她的丫鬟她宠。
对此，盛怀安也没有意见，只是感叹小姑娘过于心善。
本来就是休息的时间，又是在寝宫里面，伺候的人也是晚上候着的那群。
所以云娘就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寝衣从偏殿到了正殿，也没有人觉得不对。
“晚膳用了吗？”
云娘点了点头。
“那用的多吗？”
云娘又摇了摇头。
“如此便同朕一起用一些。”
不吃饱怎么伺候他？
所以盛怀安按着云娘也坐下。
有好吃的，云娘自然不会拒绝。
刚吃饱喝足，不宜沐浴更衣，睡觉运动。
所以云娘在盛怀安身边红袖添香。
“云娘既识得字，想必也会写罢。”
说着，盛怀安就把人按在怀里坐着，还将一根笔递给了她。
云娘有些为难。
其实她也会写毛笔字。
毕竟上一世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后，虽说少有料理事务，但也时时免不了要批注。
一国之母，字体丑陋不堪怎么说得过去？
因此她也不得不去练，二十年时间，君芜珩也时常会指点。
所以她的字体怎么可能会丑？
甚至颇有一番风骨。
只是，字写得好的那是时瑾。
而她现在是云娘。
一个村姑，能有机会识字已经是幸运。
哪儿有那条件让她练字。
云娘提前给盛怀安打预防针。
“云娘的字不堪入目，若云娘写了，皇上不可嫌弃云娘。”
“云娘识字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朕又怎么会嫌弃？”
有了盛怀安这句话，云娘就放心了。
于是，云娘拿起笔就开始写了起来。
盛怀安的目光落在云娘执着笔的纤纤玉指上。
这手真漂亮。
嗯？
不对！
盛怀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立刻摇了摇头，醒了醒神。
然后让自己的目光转向宣纸上面去。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都说字如其人。
只是云娘家境特殊，字不如她本人好看也情有可原。
可这差的也太远了吧！
只见宣纸上的字如同一只只驴打滚儿。
不对，说驴还不准确。
应该是猪打滚才对，或者说猪拱。
云娘本人虽说前凸后翘，看着是个体态丰腴的，但那小腰，细柳扶风，不盈一握，是亭亭玉立的。
而她的字一个个不仅粗壮如牛，还歪歪扭扭如同长虫一般。
盛怀安好看的剑眉都拧在了一起。
久久没有等到盛怀安的反应，再看看自己的字。
云娘也不由得感到一阵面红耳赤。
云娘放下了笔。
盛怀安这才反应过来，看到云娘羞涩不已的样子，他说：“朕做好了云娘字写的不好看的准备，但是这也太……”
盛怀安说不下去了，因为面前的人羞得恨不得在他怀里挖个洞钻进去了。
“哼。皇上说了不嫌弃云娘的。”
美人娇嗔，盛怀安不得不认输。
“好吧，朕不该言而无信，嫌弃你的。”
盛怀安这话让云娘脸更红了。
一个帝王，居然如此放得下身段。
“不如朕教云娘写字，可好？”
云娘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不然怪尴尬无措的。
只是在盛怀安手握上云娘纤珪时，她又不争气的脸红了。
定了定心神，云娘将心思放在了写字上面。
一个认真学，另一个自然也要认真教。
不得不说，盛怀安和君芜珩一样，都是有些好为人师的。
云娘不知道的是，盛怀安的好为人师也是分人的。
一连写了将近半个时辰，云娘手有些酸了，两个这才停下。
“时辰不早了，该歇了，云娘伺候朕沐浴更衣吧。”
听到这话，云娘再次含羞带怯。
盛怀安每次说这话，都是要开始折腾她。
双龙戏珠的屏风处，云娘开始给盛怀安宽衣解带。
已经不止一次伺候盛怀安沐浴，虽然每回都是解衣服到一半的时候，云娘就没有再继续伺候了。
但次数多了，云娘也学会了手脚麻利。
“云娘笨手笨脚的，皇上还是唤许公公进来伺候吧。”
说完，云娘就要落荒而逃。
但盛怀安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
直接一只胳膊就勾住了云娘的小腰。
然后三两下，在云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把人扒拉完，之后就给人扔浴汤里面去了。
之后就是自己，然后盛怀安这才也踏进了浴汤里面。
盛怀安是个勤俭节约的帝王。
所以有浴池，他几乎也不用。
而是选择了比较节约水的浴桶。
只是比起寻常人家，这浴桶足足能坐下四五个人。
不过，他和云娘两个人一起用，倒也算更加节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