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别墅上班之前,孟北栀接了两三单,何润成介绍的兼职,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她抬脚准备去咖啡厅买杯咖啡续命,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还真难找。”
孟北栀回过头,礼貌打招呼,“徐机长。”
“你要气死我?”徐远洲抄着兜,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在她额间。
孟北栀揉揉额头,理直气壮,“……我虽然答应要去上班,但是还没去报到呢,不用叫少爷吧。”
“叫哥哥不行吗?”徐远洲走到她面前,微俯身,征求意见。
孟北栀拒绝,“……不要!”
“脾气变大了?”罢了,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地喊,“那个垃圾处理好了吗?”
孟北栀想了一下,他说的应该是周正,“律师都处理好了,那个人也赔了钱,做了澄清声明,我家门口也打扫的很干净。这件事,还要谢谢你。”
徐远洲摇摇头,“你还记得要谢谢我啊?我还以为你这没良心的,早就忘了。”
她最近事情也有点多,“抱歉,我请你吃饭吧?还有律师费什么的,多少钱,你告诉我……哎哟,你别老打我。”
徐远洲又敲了敲她的脑袋,语气有些闷,“我差你这三瓜两枣,说了会照顾你。还有,我就那么一顿饭就打发了?”
孟北栀撇了撇嘴,“那,那你还要怎么样?还你钱也不要请你吃饭你也不要,你要什么?”
“要你。”他垂眸凝着她,唇角笑意分明,眸子柔情无尽蔓延。
孟北栀被他撩的,心有些乱,磕磕绊绊,“……你,你,不要老是开我玩笑,我跟你说我已经有……”
话音未落,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像是松了口气,“小心点。”
孟北栀余光瞥见,有个骑共享单车的人差点撞到她,好在徐远洲拉了她一把。近距离看他的脸,确实挺帅的,难怪那么多小姐姐为他争风吃醋,目光不由自主被他吸引。
徐远洲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语气带了些嬉戏的意味,“看傻啦?哥哥好看吧?”
孟北栀站直身子,有些气恼瞪他,“……厚脸皮,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吃饭?”
徐远洲捻了捻指腹,似乎还能感受到她肌肤的余温,“你主动邀请,我自然愿意去。”
来到餐厅,点好餐,孟北栀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有男朋友了,你别老是那样跟我说话。”
他笑意僵在嘴角,“什么时候的事情?”
孟北栀老老实实回答,“就,我从川渝回来,没多久。”
“什么?”徐远洲瞪大双眼,磨了磨牙,“还真巧啊,跟我想一块儿去了。”
只不过他告白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好几次了。
喵的,扭头就被人捷足先登,男朋友的位置本来应该是他的!
徐远洲眼珠一转,大胆发问,“我问你,是不是砚之或者聿白?”
“……嗯。”孟北栀应了一声,就低头喝水。
徐远洲被她这反应弄得一脸疑问,“嗯?是什么意思?他们俩谁啊?”
孟北栀有些难以启齿,“就,就……”
徐远洲回想了那天早上,他们几个人的对话,追问道:“就什么?你选不出来?就都要了?”
孟北栀捂脸,用力点了下头。
徐远洲身子往椅背重重一靠,唇线抿成一条直线。
没听到他的声音,孟北栀从指缝偷偷看他,自我检讨,“抱歉,我是个渣女。但是,我不会影响到到时候的工作,如果……”
徐远洲抬手打断她,“用不着自我反省,你错哪了了?错的是他们,瞎勾搭你。”
孟北栀被他最后那句话,呛得小脸通红,咳嗽不止,“……”
徐远洲轻叹一声,给她倒了杯水,“成熟男人嘛,都有魅力,我们栀栀招架不住也正常。”
孟北栀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他到底在阴阳怪气什么东西。
徐远洲扯了扯唇角,“回去工作的话,那你们关系要保密?”
“顺其自然吧,不要太刻意。”孟北栀想了一下,“我也不希望觉得我开后门了。”
徐远洲轻哼一声,“明白~成熟的男人会处理的很好的,我们栀栀不用担心。”
孟北栀眉头微蹙,“你能不这样说话嘛,别老说我们栀栀……”
徐远洲呲了一声,眉眼升起不悦,“不能,用得着那么替他们守身如玉吗?没良心,明明是我最先找到你的,要是那天……算了。”
该死的车喇叭,该死的电话,该死的白月光。
什么都被打断了。
孟北栀耐着性子顺毛,“我们又没什么别的关系,你这样叫不好。”
徐远洲身子往前一倾,认真问道:“我倒想跟你有别的关系,你愿意吗,栀栀?”
孟北栀嘴唇微动,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服务员:“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边给两位上一下菜。”
徐远洲脸色一沉,每次都这样。
两人一时静默,服务员默默上好菜,便退了下去。
孟北栀怯怯开口,“吃饭吧,浪费粮食不好。”
徐远洲被气笑,生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知道了,我会吃光光。”
孟北栀舒了口气,“嗯。”
用餐后,他慢条斯理用着纸巾擦嘴,“饭后未倦吗,跟我逛逛,再送你归家?”
突如其来的粤语,她愣了一下,还是听得懂,“你怎么了?有点莫名其妙?”
徐远洲脸上一烧,“你到底去不去?”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朋友说这句话还挺撩妹的。
他特地学的,这场景不是挺合适的吗????
不是说,会说粤语的男人会让女人心动吗?
她这反应也太,平淡了,甚至一脸懵逼。
得,又翻车。
孟北栀发现他脸上有脏东西,“等一下,你闭上眼睛。”
徐远洲手心冒汗,忍不住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嗓音有些哑,“要干什么?”
“哎呀,你闭上就对了。”孟北栀催促道,在他乖乖闭上眼睛之后,取掉脏东西,低头发现他还傻愣愣的杵着,喊了一声,“好了,你干什么噘嘴?”
徐远洲没有期待中柔软的触感,身子一僵,睁开眼,别扭问道:“……你刚刚干什么了?”
孟北栀眨了眨眼睛,“你脸上有脏东西,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撅……嘴。”
徐远洲别开脸,耳尖泛红,‘腾’的一下站起身子。音量拔高,拉起她的手往外走,“你又不是好奇宝宝,问什么清楚做什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