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索菲】
对于古往今来对于刀剑的登峰造极者,人们有着一个统一的称呼——剑圣。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我叫索菲,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被这么称呼。
如今这个世界,人们在科技的推进下生活日渐便利,治安也在渐渐好转。我家作为传承至今的老牌家族,如今也随着时代的前进而落寞。如今只剩下了我自己还在人间。
当那神秘的潜行者契约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被羊皮纸上的这行字吸引了注意。
“潜于黑暗,行于地狱,为光而战,是为潜行者。”
我喜欢这个。
我得到了力量,得到了不死不灭的能力,我可以用来做有意义的事,而不是守着一家一年到头都来不了几个人的兵击俱乐部,让自己发霉。
只是要付出的代价显然有些大,我从原来的样子变成了如今的样子,我是说,一个白头发的小萝莉。
最开始的时候我在城市的巷子和贫民窟里游荡,因为这具崭新的身体迫使我必须做出改变,以往用的战斗技巧现在都需要推倒重来重新摸索。
至于为什么要在这些地方晃悠,很简单,这地方人多眼杂,而且一些法律能够容忍的人渣和喜欢碰瓷的老头子老婆子是很好的练手对象。
甚至这里连摄像头都没有几个,警察也不会相信一个小姑娘能够用军刀杀人。
我有点自甘堕落的样子,无论白天或者是晚上我都会在街上游荡,没人会注意到一个小孩子背着两把军刀的。这给了我好机会。
我抓住机会,跟着一个手臂自己摔伤倒在地上,被路过的人无视的老婆子。
大约在两个小时后,她才抱住一个路过的学生的大腿,说是他撞倒了自己还要跑。
见她那哭哭嚷嚷的样子,我实在是觉得,人竟然真的能恶心到这种地步。
或许法律对碰瓷行为的容忍就是因为碰瓷来钱快,而这些老东西拿到了不劳而获的钱后会挥霍掉吧。毕竟这样也会刺激经济。
杀掉那些祸害会让我上警察的通缉名单,但也能让我在潜行者的战术终端中挣到三瓜俩枣。
这些大小完全一致的金银铜币我觉得比起纸币来更容易吸引别人的视线,而且他们之间的汇率也是锁定的,一枚金币兑二十五枚银币,一枚银币兑四枚铜币。
加上我还有一个空荡荡的安全屋,我很乐意将安全屋当做自己的新家来用,而且还可以用来躲开那些帮派分子和杀手的跟踪,也能躲开警察的追剿。
我对潜行者的理解基本也就是如此,我的道德水平也算不错,只要是那些眼前所见的,碰瓷,诈骗,或者是低智商人类祸害别人的事,要么就是资本家和工厂主祸害工人,我就去敲人家的门。
但是某天,城外来了好多好多穿着大衣的人,他们拿着的枪都是上次世界大战期间的落后武器,可是他们依然朝着城内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冲锋。
他们打下了城外的村子和镇子,绕过了种着庄稼的农田,就在几条主干道上发动进攻。而城里的守军也就在这几条主干道上准备防御工事,安置陷阱。
可是这些奇怪的家伙还是从这些地方进攻,哪怕他们的尸体已经覆盖了这几条路,而他们需要踩着同伴的尸体前进。
我没有选择进攻,而是我一批同我一样在这座城市内生活的潜行者一起躲了起来,这些奇怪的家伙虽然也是潜行者,但我并不想和他们有什么联系,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们冲进了城里,巷战打了几天几夜。
几天后枪声消停了,我出门一看,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气温已经低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境地,并且还在刮风。
可是这些潜行者却在路边休息,虽然其中伴随着说话的声音,但更多的还是坐在路边挤在一起,将鹅毛大雪当作了自己的棉被,就这么躺在地上。
“这……这些都是谁家的孩子啊,他们爹妈看见了是会心疼的!”
他们都很年轻,有男有女,背着或者是拿着自己的枪,互相之间嚼着饼干。见到这种情况,有些家里有孩子的老人实在是见不得这种情况,想把他们邀到屋里来,最起码娶个暖不是。
可是他们的答复很统一,那就是拒绝。
“我们有规矩,不入民房。”
“谢了大爷,我们有规矩,不能收东西。”
“谢谢,我们不能要……”
“谢谢,请收回去吧。”
仿佛是那无法被武力征服的国家的无法被击败的军队一般,一些老人,包括我在内对这种军队并不陌生,但是如今却很是感慨。他们从来都不是人民的队伍,也从未自诩过人民的队伍,他们就是一群希望这个世界能好一点的老鼠,这样落到自己嘴里的残羹冷炙就能多一些。
他们不入民房,沉默不语,不收东西,就连一壶热水都不要,现在这种天气下要是连热水都没得喝是会出问题的。
在天完全亮了后,这些潜行者们终于是几乎起床了。说是几乎起床,因为我看到了有些完全睡着了,以至于冻死在了睡梦中。不过好在他们很快就会复活了,所以不用担心。
但是我想,应该是管着他们的人是个很不错的人,毕竟这入城守则能够完全执行所需要的可不仅仅是身为潜行者的道德和底线,还有高瞻远瞩以及执行力。
很快我就找到了那个背着步枪,叼着香烟,拿着扫把扫大街的白发血瞳的高挑少女。
她的眼睛没有光亮,低下头看了我一眼后什么话也没说,就继续扫地去了。这让我有些不悦,身为剑圣,我知道我身材有些矮,但胸口这方面可是很有料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看都不看?
他妈的,真是被看扁了。
“喂,”我没好气地叫她,“看你腰间有军刀,要不要跟我学两招?”
少女扫地的动作稍稍顿了下。
我双手叉腰,继续说道:“别看我个头小,我可是如假包换的剑圣哦,像你们这样的杂鱼,我可是能全都收拾掉的。”
“哦。”她敷衍了一声,继续扫雪。
这让我很不爽,真的。
这个人绝对是这一大批潜行者的头头,她在腰间挂军刀的方式一看就是有练过的那种,而且刚才的那下停顿也让我发现,她实际上是很想学的,毕竟真正的大师永远有一颗学徒的心。
但是这种敷衍的态度让我觉得,她是不是有点口是心非了。
就像是拉不下来面子?
我跑到她身前,一脚踩住了她手中扫把的一端,不让她继续扫下去。
“来啦,相信我,我别的不说,玩刀剑可是没人比得过我的,”我调侃道:“还是说,你是那种有色心没色胆的类型的杂鱼呢,杂鱼~”
我能看到她脸上的不解,以及某种开摆一般的神情,我这么做本来就是想让这个年轻人生气,毕竟不气盛可不是年轻人。
但她就是颠覆性地松开了手里的扫把,然后又从旁边取来了一柄雪铲,转过身去继续铲雪。
不是,难道她不喜欢巨乳萝莉吗?!
这下子,气盛的反倒是我了。不过我觉得,如果那时候我不气盛非得搞“要把她收为徒弟”的行为,恐怕我还没办法和这位“军刀公主”结缘。
只是到了后来,我和她的关系,比起师徒,或许更多的还是那种朋友吧……我不确定,因为她的性格很古怪,对于社交并不热衷,这让我难以探索明白她的性格……
回到现在。
在我和她处理掉了这些冲上来的斗兽后,我才发现,这家伙的刀术并不是没有长进,而是基于我教给她的基本刀术延展适应出了她自己的刀术,这种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让我很是意外,也让我好奇。
这位军刀公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