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接受了各自安好的事实,可亲眼见证这个事实,姜晚心里还是难受的无法呼吸,心脏一阵阵收紧,眼前发黑。
秦诗雅安抚完周京越后,目光落在面前狼狈不堪的姜晚身上,走上前几步,被身后的周京越拉住了。
“诗雅,你太单纯了别被她这样的人骗了?”
她这样的人?姜晚心里一阵难受。
秦诗雅冲他温柔地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然后走到姜晚面前。
“早就觉得姐姐好眼熟,原来是嫂嫂。”秦诗雅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在她身上,裹住了她单薄的身子。“嫂嫂,许教授的事情我们提前半年就已经预约好了的,希望嫂嫂不要误解。”
周京越脸色阴沉地看着姜晚身上的外套,而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秦诗雅身上,“这种人不值得你对她好。”
秦诗雅摇摇头,“阿越别这样说,不管哥哥和嫂嫂之前对你做过什么,她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一心一意为了母亲病情奔走的女儿。”秦诗雅看着狼狈的姜晚,又从包里取出纸巾递给她,“嫂嫂擦一下吧,我们现在要进去玩,嫂嫂也一起吗?”
姜晚接过纸巾目光却落在许圳身上,“许教授……”
周京越把秦诗雅拉回自己身边,目光凝在姜晚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说过了他没有时间,你这样死缠烂打真的让人很恶心。”
姜晚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周京越打断了,他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副不想和她聊的样子。
许圳点点头,脸上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对不起谢小姐,你母亲的病情确实拖不了了,你还是赶紧找别的医生想想办法吧。”
姜晚失魂落魄地垂下了头,
面前矜贵高冷的他和纤尘不染的秦诗雅像一对璧人一样,而站在他们对面的自己则像是一只狼狈又可怜的老鼠。
秦诗雅面上也露出了一起无奈,“嫂嫂,我这里还有其他几个脑科医生的名片,我拿给你吧,希望能对伯母的病有帮助。”
秦诗雅在自己包包里翻了一下,翻出来几张名片,热情地递到姜晚面前。
“这些都是我之前给伯母找医生的时候看过的,他们的医术也都很有名的,你带伯母去试试吧。”
“这种人你跟她废什么话?”周京越不耐地抓起秦诗雅的手,“进去吧,我兄弟们都等着要见你呢。”
秦诗雅听到周京越要把自己介绍给他的兄弟们脸色微微羞红,低垂着头跟在周京越身后进了那扇大门,许圳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原地只剩下姜晚一个人,姜晚脱下身上香奈儿的小香风套装,给了身后周京越的司机。
“这个麻烦帮我还给秦小姐吧。”
回到养母的病房外,姜晚放慢了脚步。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玻璃窗内护士正在给她抽血,一边给她抽血一边说话转移注意力,一无所知的养母坐在床上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时不时地还轻轻敲击一下脑袋。
姜晚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里,隔壁床监护仪的滴滴声像定时炸弹,碾过她紧绷的神经。
有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时,她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踏进去,
黑色皮鞋踏碎月光,会所门口金链叩击在伞柄上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姜晚转身的瞬间,后腰撞上了金属长椅扶手,疼痛沿着脊椎炸开——就像三年前吊灯撞上来的瞬间,光怪陆离的灯光流转着,打在男人身上。
男人在五步外站定,剪裁精良的西装裹着愈发凌厉的轮廓。
走廊的灯在他眉骨投下阴影,他手上那道疤在金属细链下面格外明显,像一道冰封的银河,姜晚的喉咙突然哽住,三年前手术室的红灯在记忆里疯狂闪烁。
周京越转动手腕上的金链,金链在灯光下折射出一道冷光,\"我改主意了,我可以让许教授给你妈开刀。\"
姜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仰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脖颈暴起的青筋,那里曾经落满了她的吻痕,可现在那里只会是另外一个女人的专属。
\"你有什么条件?\"
周京越手里的伞柄尖端轻轻抵在她锁骨上,凉意刺破肌肤。
周京越俯身,松木香混着药味笼罩下来,\"我一共有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他拇指重重碾过她发颤的唇瓣,\"我要你搬去平江公寓做我的情人,把当初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重复一遍。\"
屋檐下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姜晚像是第一次认识周京越一样,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嗓音轻颤,出口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可能,我是你嫂嫂。”
“那是姜小姐需要考虑和担心的事情,跟我无关,而且你担心的有点多余,像姜小姐这样水性杨花的人还会在意自己的身份吗?”
姜晚抬起头,视线对接的瞬间,周京越猛地甩开她,姜晚后脑磕在墙上,听见他冷笑:\"第二个条件——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说。\"
血色从姜晚脸上褪尽,她几乎能想出周京越接下来的两个条件,无非就是各种羞辱他。
周京越转身时身子突然打滑,姜晚看见他右腿不自然地僵硬了下,见姜晚盯着自己的腿,周京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今晚就住回平江公寓。\"
呼吸纠缠的刹那,电梯门\"叮\"地打开,许圳走出电梯。
\"周先生,\"许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您突然把我叫过来是您身体又那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