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回到家她就抓住傅清远胳膊:“你们家有遇到什么事吗,刚隔壁邻居家儿子跟我说些有的没的。”
刚处理完表弟工作事的傅清远一顿,什么?
“我去问问爸爸。”
他停都不停,也不问理由,转身就去楼上书房打另一台电话。
他知道,宜家不会没来由说这些。
而隔壁,江行云烦躁回到家,就看到妈一脸怒气抱臂坐在沙发上,脸冷得不像话。
他揪着眉心坐在旁边,大喝了一口水:“妈,姚云又哪惹你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能宽恕一下她一个小姑娘吗?”
江母冷冷翻了个白眼:“谁稀得理她,是你姐。”
“我介绍她去跟你爸单位刚提干的小张相亲,她居然不去,一天天还记挂着个结了婚的男的,就不知道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吗?”
她是真气得厉害,关键是这个从没让她担心过的女儿,处处做得好所有人都夸赞的大女儿,偏偏死活吊在一棵树上,就跟昏了头似的。
要不是现在破除封建迷信,她真想找人算算,是不是被傅清远下了降头。
正说着,楼上砰地门一开:“我不会去,妈你要是逼我我会去申请职工宿舍搬出去。”
然后立刻,砰地门关上。
江母气得脸红:“你瞅瞅,你瞅瞅,这还是雪飞吗,她这是在威胁我啊!”
“我是为了谁啊,是为了我自己吗?”
她边说着,眼泪就忍不住下来,也是真的心力交瘁。
雪飞现在已经年龄偏大了,人家都十七八订婚,就算再优秀也会有人挑拣,更何况她还不愿意去。
她现在怕的是,万一不是一两个月,是几年呢,难道就这么拖死成老姑娘。
江行云抿了抿唇,拍着流泪的母亲:“妈,我知道了,我会去劝劝姐姐。”
但他心里知道,姐是劝不动的。
今晚江家晚饭饭桌,人人都挂着脸,异常沉闷。
来大伯家吃饭的江莎莎吃完就想溜时,被她堂哥拽住:“来,跟我来一趟。”
啊?
然后她就拿着粉色丝带包装小盒子,目瞪口呆:“你没说错,确定是让我送给我们团的叶宜家?”
“嗯”,江行云随意点了点头:“你告诉她,我送她的礼物就行,其他不用多说。”
“还有,告诉她,无论何时,有需要都可以来找我帮忙。”
吩咐完,江行云就插兜走了出去,面色淡然自在。
隔壁,房门突然发出一阵轻响,又马上寂静无声。
手拿礼物盒子的江莎莎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堂哥,居然喜欢上了那个叶宜家???
难不成,上次叶宜家坐的车是堂哥部队的?
她刚来这么短时间,就勾上了大堂哥?大伯母知道岂不是要气死了!
这么想着,第二天,江莎莎一脸不忿将盒子丢给叶宜家:“我堂哥,江行云给你的。”
刚早训完坐在地上的叶宜家一脸薄汗,懵懵拿着手心的盒子,黑色肌理花纹,上面绑了粉红色丝带,光看盒子手感就知里面贵重。
“你堂哥给我东西干嘛?”
难不成还真和昨天说的一样,真的喜欢她要追求她?
先不说她从心底觉得这事的诡异,其次,她那番话都没劝退吗,真有这么爱?
江莎莎抿着唇,眼里带着审视看着地上的女人。
雪肤红唇,确实有几分风姿。
“原因你自己知道,我确实没看出来你是真的心比天高,但提醒你一句,江家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这话,刚好被走过来的许佩佩听见。
叶宜家还没反驳,她先冷哼一声,站在江莎莎对面,护着身后女人:“你堂哥才是神经病吧,宜家早就结婚了,他还送什么狗屁礼物。”
“还有,你也是个神经病,对着早就结婚的人说什么,江家门不好进。”
什么!
叶宜家结婚了,所以她堂哥现在是在追求觊觎人妻,还明目张胆让她送礼物???
江莎莎被这消息冲击得几乎脚都站不稳,她英明神武的大堂哥,江家未来支柱,现在是在干什么?
“你,你没骗我吧?”
看她一脸不信样子,许佩佩呵呵一笑:“我刚参加过婚礼啊,宜家和傅大哥可般配了,这有什么好骗你的。”
刚参加婚礼,傅大哥,这两处组合词,江莎莎第一就联想到了傅家。
因为雪飞姐姐不开心,傅家婚宴她也没有去参加。
这会,江莎莎世界更颠覆了,她一直瞧不上的叶宜家,居然抢了她从小就最崇拜的雪飞姐喜欢的男人,甚至让大堂哥不顾礼义廉耻追求她。
她心底,甚至有点隐隐的荒谬感。
不说天之骄子的大堂哥姐弟,就说她,也一直是文工团佼佼者,过两年就准备提干嫁人,最近却因为沸沸扬扬的流言,出门就被人打量。
虽然许佩佩的事闹大给她压了下去,但之前的追求者也跑了。
虽然她瞧不上。
而地方来的这个叶宜家,却一开始就得齐如喜欢,甚至她嫁了傅清远后,大堂哥还对她念念不忘。
突然,旁边有人走过来,撞了撞她:“走了莎莎,不是说好午饭去国营饭店下馆子吗,你跟她们说什么呢这么半天?”
江莎莎一愣,忙拉着同伴胳膊往外走:“没什么,小事而已。”
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就是江家丑闻。
看着人走光,许佩佩轻咳了两声,才蹲到宜家面前:“这是什么啊,她堂哥送你的吗,需不需要我去处理掉。”
叶宜家拧眉看她:“虽然休养了半个月也出院了,但医生不是让你先不跳舞吗,怎么又来舞室了。”
许佩佩眼睛眨了眨:“我,我一个人待宿舍也无聊,想拉伸一下,再看看齐老师的课嘛。”
“走啦,陪我去吃饭。”
“嗯,”叶宜家点着头,随手把手里目测是手表的长盒子,塞回到了江莎莎的包里。
“听说王浩下个月枪决,你要去看吗,虽然很多人关注这件事,但害怕的话你可以不去。”
许佩佩害怕瑟缩了一下,又靠到她身边:“我怕,但我也想去看看啊。”
“毕竟坏人,罪有应得不是吗?”
嘴上说着害怕,女人眼里,却闪着奇异的兴奋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