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安陪着各位同窗好友喝酒聊了一会,然后下楼去,给大姨、小姨两家长辈亲自敬酒。
又感谢乡亲父老们的捧场,没法一一敬酒,便让老爹帮忙招待。
在回雅间前,林向安找到林远,让他帮忙打包几份礼品,里面放杂货铺的干货和两瓶自家酿的酒。
那几人挺喜欢这里的吃食,正好作为回礼。
林远立马动身就去办,林向安这才回楼上陪客人。
同窗好友们知道县里的几个官员,以及县学的师长,都在旁边的雅间,便让林向安带他们去敬酒。
能被林向安请来的,要么是秀才,要么是童生。
就连主动代替温家来的温伯杰,也是童生。
带过去打招呼也说得过去。
虽然有人拘谨,但冯辰、薛文逸、温伯杰三人都是跟着家里长辈见过官的,倒挺自然。
于是一行人就过去敬酒,好不热闹。
就这样差不多吃了一个时辰,这才结束。
楼下的街坊邻居早已经散席,多的剩菜,要么让人打包回去了,要么让人送给路边的乞儿。
吃完没多久,刘知县便告辞离开。
其他人也纷纷告辞。
林向安便一一送客,将人送到马车上时,把林远单独准备好的谢礼送上前。
怕人多心,林向安非常坦荡说是家里杂货铺的特产,还就两瓶酒,一瓶白酒,一瓶果酒。
就是想让大家尝尝,要是喜欢,日后家里的酒肆,即将在县城开起来,欢迎他们来喝酒吃饭。
一提到酒,大家就高兴致地收下了。
送走了这群人之后,林向安终于松了一口气,又陆陆续续送走同窗好友。
待酒楼平静下来,都已经快申正了。
林秋兰让大姨一家住一晚上再回去,正好几家人傍晚能一起吃个饭。
林冬香也跟着劝,最后大姨一家就在林家住下。
原先林家院子里的菜田、养牲畜的地方,全部清了出去,又建了一个前院。
前院由南侧的街门、倒座房、北侧的垂花门,以及游廊共同围成。
倒座房,是日后留给护院等住的。
从大门进去,有一面壁影墙,并不是独立的,而是镶嵌在东厢房盝顶的山墙上。
影壁墙的左右两侧分别有一道屏门。
向东的屏门,通向东南角的小院,向西通往有倒座房的外院。
在内外院之间的隔墙上,位于院落的中轴线上,便是垂花门,又被称为二门。
以前西厢房装着杂物,后面全部清空了,弄成客房。
东西厢房全让家里孩子住着,一人一间,住着舒适些。
家里还有客房,留给偶尔来留宿的亲人。
在正屋后面还扩建了一排后罩房,目前主要用来储存,后来为了方便存放酒,将下面挖了个地窖,利用地窖提供一个温度湿度相对稳定的环境。
正好将大姨一家安排在东南角单独院子,那边有三间房。
傍晚就没有在酒楼吃,而是直接在林家做。
大姨一家四口,李菁去年已经嫁出去了,今日并没有来。
晚食由林春花、林秋兰俩姐妹做的家常菜,做了一桌,一共十六人,大家勉强挤下。
一家人也没有讲究规矩,小孩子挤不下的,就站着吃饭,倒也热闹温馨。
饭后,坐在院子里闲聊,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
林远前去开门,很快回来,让林向安到外面去,是来找他的。
纳闷这个时候谁来找他,待走近才发现竟然是孙伯,原先赵家的管家。
一脸惊喜,林向安笑着问道,“孙伯,您怎么来了?何时回来的?”
三年前,孙伯跟着赵家离开的,不过他隔半年就会回来一次。
林向安忙着科考之事,基本没碰到过孙伯,说来也有好久没见了。
孙伯一脸慈祥,温和地看着林向安,“林公子,贺喜啊!我家老爷收到了你的请帖,有事走不开,便让我亲自来一趟。”
说着将手中一封信,和一个木盒递给了林向安。
“这封信,是老爷让我转交给你的,还有这个盒子里的一块玉佩,公子日后若遇到困难,需要帮助,可拿着玉佩去找赵家的镖局。”
赵家的镖局主要分布在江南一带,南方生意多,除了押送镖物,也会收集信息。
林向安知道这块玉佩的份量。
“孙伯,劳烦您送来了,快进屋里喝杯茶。”
孙伯摇了摇头,拒绝道。
“林公子,喝茶就不必了,我还有事,就不留了。”
想到大老远送来,肯定辛苦,想到了他师傅爱喝酒,便出声道。
“孙伯,您稍等一下,我家里自己酿制白酒,口感比较好,您若是方便,劳烦您帮忙带几坛给师傅。”
“好,林公子,后日一早,我跟着镖局出发回去,您明早日让人送到镖局来就可以了。”
见孙伯还有事,林向安也不好再多留,怕耽误他的时间。
之后交代林远,让他喊上林桥,去后屋的地窖,搬两大坛酒出来,酒坛上先涂上一层厚厚的黄泥,待干了后找个木箱放进去,里面多放些稻草缓冲,免得路上碎了。
进院子后,将东西放进房间,出来陪客人。
待送走小姨一家后,安置好大姨一家,林向安这才回屋去看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