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澜再不允许回厉家,她的行李,从去民证局的路上,厉司卓已经让佣人收拾出来了。
厉家大门口。
“厉司卓你混蛋!王八蛋!就没有见过你这么绝情绝义的男人!”
“我要把我女儿带走!”
“小妗小妗!你在哪里!快出来跟妈妈回姥爷家!”
“来人,把小妗带出来!我女儿必须跟着妈妈!你们没权利阻止我带走小妗!”
厉家大门紧闭,陆雨澜在门外喊了三十分钟,把嗓子都喊哑了,结果没人理她。
陆雨澜闹不过,只好一腔怒火回了娘家。
厉司卓就站在别墅的二楼阳台,男人手指夹着的烟就快要燃尽,直到烫手男人才把手里的烟头扔掉。
他看着陆雨澜离开的背影有些不舍,但很快被一通电话拉回思绪。
“喂,你说。”
“……”
“什么?嗯,好。”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厉司卓眉眼舒展,嘴角扬起笑容。
许久都谈不成的项目突然主动打到公司洽谈合作事宜,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距离离婚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公司就传来了好消息。
这次,厉司卓彻底相信了叶宴修的话,陆震年在利用他的女儿在吸食女婿家的气运。
厉司卓眯起眼睛,冷笑一声,“陆震年,你真是狼子野心,贪得无厌。”
还好我大彻大悟,有贵人相助。
……
晚上,陆家大宅灯火通明,偌大的客厅鸦雀无声。
陆家大小姐因为二女儿的腿伤住院需要照顾不在,陆家四小姐坐月子在医院,陆夫人,陆二小姐和几个孩子,还有陆震年在客厅。
陆雨澜拉着两个行李箱回来,他们都有些愣。
陆震年更是眉头紧锁,沉声质问,“你好好的不待在厉家相夫教女,总是跑回来干什么?这次还带了行李,怎么,还学离家出走这一套不成?”
“不是。”陆雨澜咬咬唇,犹豫了一下,不敢对上陆震年的眼睛,缩着脖子有些胆怯道:“爸,我,我和厉司卓,他,他离婚了。”
“什么?!”
“你说什么?!”陆震年猛地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地瞪着陆雨澜,“真离婚了?!”
“是,刚办完,厉司卓他就赶我出门,连行李都给我打包好了。”
“爸,他是个负心汉,说离婚,就真的把我扫地出门了,我怎么哄也没用,小妗的抚养权也让他抢走了,我没有办法,爸,您让我回家住吧,我没有地方去了。”
“小妗你也没有要回来?!我要你何用?!”
陆震年气得目眦欲裂,想也不想,扬手就打了陆雨澜一耳光!
“爸,您打我?为什么?”陆雨澜捂住脸,一脸不可置信。
陆雨澜哭着控诉,“大姐离婚可以,二姐,小妹离婚,你也没有打过他们,为什么独独打我?爸您偏心!”
陆夫人看着三女儿被打,哎呀一声忙跑过来关心三女儿,“孩子她爸,你干什么打雨澜?有事好好说。”
二姐陆轻衣也道:“是啊爸,三姐突然离婚,小妗还不归她,她已经够难过的了,您怎么还打她呢?”
“三姨疼不疼?”
“三姨呼呼。”
“三姨呼呼。”
几个小姑娘也跑过来,踮着脚尖关心道。
陆雨澜以为,陆震年是赞成她离婚的,当初大姐二姐离婚,他高兴得不得了,听说小妹也离婚了,爸好像也很赞同。
只是,让陆雨澜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同样是离婚,陆震年的反应截然不同,知道自己离了婚,气得要吃了她一样。
陆雨澜委屈得不行,本来在厉司卓那里就受了很多委屈,回到家以为会得到安慰,结果,迎来的是沉重的巴掌!
“你还有理了?!混账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
“我不是对你千叮万嘱过,不要离婚不要离婚,你,你!”陆震年噗地一口血吐了出来,陆家一时兵荒马乱。
“还没有,到,到……时候……”
“混账东西,我打,打死你……”
“爸!”
“震年!你别吓我!”
“爷爷!”
“管家,快叫救护车!”
陆家主吐血进医院的消息不胫而走,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陆氏集团更是因为听到董事长住院的消息,群龙无首,有些股东,开始蠢蠢欲动。
陆震年最私心的一点就是,把权力全握在自己手上,把自己的四个女儿全培养成听话的傀儡,以至于他突然住院,公司连个执事的人都派不出来。
陆虎是陆震年的心腹,公司的情况,他是最清楚的。
抓人的事情只好搁浅,当务之急是家主尽快醒来!
抢救室外,陆虎凝重道:“公司那边,听说家主住院,已经开始兴风作浪了!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陆轻衣自告奋勇,“要不,我先去公司看看?或许能帮忙处理一些工作。”
陆轻衣话落,陆虎半跪下来,“二小姐,我现在就送您到公司,辛苦您了!”
“……”
可陆轻衣来到公司,才知道那些狡猾的股东有多么难缠,半点没有谈工作的意思,却以工作为由,把陆轻衣忽悠出来聚餐。
饭桌上,免不了被这些股东劝酒,一来二去,陆轻衣说是滴酒不沾,也醉了个彻底。
“不能,不能再喝了。”陆轻衣原本就是美人坯子,虽然年约三十,仍然风韵犹存,美得不可方物,
几杯酒下肚,女人更是脸色潮红,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陆轻衣难受地单手抚额,女人姿态万千勾得人心痒痒。
那些中年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二小姐,酒量这么差可不行啊。”
这时,陆轻衣身后一只油腻的手攀了上来,有意无意地抚摸着女人纤细的腰姿,那冒着油光的脸,更是毫不避讳地往陆轻衣脖颈处越靠越近,半眯着眼,贪婪地嗅了又嗅。
这中年男人是陆氏的股东之一,孙总,家里老婆已经换了三任,头发半秃,油腻肥胖,此时,那双眼睛正色眯眯看盯着陆轻衣。
其他股东见状,只投来趣味邪恶的目光。
“真不能喝了,喝,喝不下了……”陆轻衣眯着眼,头歪了过来,露出雪白的脖子,胸前的傲人若隐若现。
孙总看得两眼冒火,邪火蹭一下子就上来了!
手控制不住,就伸了过去。
陆轻衣突然惊醒,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就打了过来。
包厢里,只听见惨叫一声!
去洗手间的陆虎听见声音猛地快跑进来,就看见眼前的一幕,他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