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棠:“是我不好,让大家这么担心了,我不会武功,刚刚瞧见土匪来了,心里害怕,就赶紧找地方躲起来了,没成想让大家着急地四处寻我。”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的担忧瞬间化作了满满的心疼。
大家都知道她不会武功,遇到危险躲起来也是人之常情,又怎会怪她呢?
从始至终,大家的担心纯粹是出于对她的关爱,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责怪之意。
孟氏先开口道:“好了,既然没事就行。”
燕大伯一直好奇刚才的黑衣人会是谁派来,他从未见这般厉害的人,凡是靠近黑衣人,那剑速就像风一样快,人就没了。
燕大伯:“这事儿说来也怪,那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厉害的剑法,那些土匪对他来说就好比才是蚂蚁一样容易。
“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咱们今日肯定要伤亡惨重啊!可如今呢,大家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燕大伯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眼神中既有对黑衣人的感激,又有对其身份的好奇与疑惑。
燕老头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也没见过这般厉害的人物。这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呢?又为何要出手保护我们?这些问题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不过,好在这人对我们没有恶意,若是他今日是来取我们性命的,就凭咱们这几个人,恐怕真的很难抵挡得住啊!”
燕老头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心中暗自庆幸的同时,也对未来的行程多了几分隐忧。
林氏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公公和大哥的议论,心中明白他们对黑衣人的身份毫无头绪。
她看了看身旁的女儿,想到女儿刚刚悄悄告诉自己的秘密。
这事即便说了出来,他们恐怕也难以相信,说不定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林氏抿了抿嘴,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大家也没再多聊上几句,衙役那边就有人大声吆喝着让赶紧出发了。
那衙役扯着嗓子喊道:“都别磨蹭了,赶紧走啊,要是还在这儿耽搁着,待会儿那些土匪杀个回马枪,咱们可都得玩儿完!”
原本这队衙役有四十来号人呢,可经过刚才和土匪的一场恶战,如今死了一半,只剩下十九个了。
高武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里头别提多后悔了。
他觉得不该走这条路,不然兄弟们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沈一棠对付土匪的时候,可是故意留了心眼,没去多管衙役那边的情况,她就是想让这群衙役折损些人手。
她早就看出来了,这队衙役里可没几个好东西。
一路上,她瞧见有的衙役故意拿着鞭子狠抽那些流放的人,把大家打得皮开肉绽,还有的更是色胆包天,趁着混乱对那些柔弱的女子伸出了罪恶的爪子,行径恶劣至极。
在沈一棠看来,这些人死了那也是活该,根本不值得同情。
系统:“宿主,我原本还以为你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衙役全都给杀了呢,以你的本事倒也不是做不到呀。”
沈一棠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边跟着队伍往前走,一边在心里回应着系统。
“哪能全杀了,他们要是都死了,那我们可就麻烦大了。这样都会觉得是我们这群人下的手,然后趁机逃跑了,到时候咱们可就成了朝廷逃犯,那往后的日子就更没法过了。”
“再说了,我可是要跟着男女主一起去北寒之地的,虽然那地方寒冷了些,但对我来说也不算多大的问题。”
“而且,我还想着让祖父、大伯和父亲跟着男主一起造反呢,如今这天下,那坐在龙椅上的老皇帝昏庸无道,根本就不配主宰这江山社稷,让他早点下台也好,到时候咱们也算是顺应天理,干了件大好事。”
此时在威严却又透着几分沉闷的皇宫之中,老皇帝正坐在龙椅上,忽然毫无预兆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震得他自己都晃了晃身子。
昨夜,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未能入眠,脑海里尽是些糟心事。
一想到如今国库空虚,那里面空荡荡的,什么值钱的物件都没有了,他就感觉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别提多难受了。
还有一件也令他气愤的事,之前下令抄了燕氏和另外几个罪臣的家,本想着能从中捞到不少好东西,充盈一下国库呢,可谁能想到,竟然连一件值钱的物品都没抄到。
这可着实让他大为震惊,做了这么久的皇帝,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呢。
他眉头紧皱,心里头不禁泛起了嘀咕,难道这偷国库的人手脚伸得那么长,连那些被抄家的人家库房里的东西也一并给偷走了?
不止如此,还有七八个大臣家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库房里原本该有的金银财宝、奇珍异玩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没存在过一般。
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像一团团迷雾,让老皇帝又气又急,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干着急,那脸色也越发阴沉了。
老太监在老皇帝身边伺候了几十年,平日里对皇帝的心思和脾气也算是摸得有几分透彻了。
他见皇帝这般愁眉不展,他便凑上前去,微微弓着身子,轻声细语地说道:“陛下,依老奴看呐,咱们不妨让人张贴告示,昭告天下捉拿这盗窃的贼人呀。如此一来,说不定就能早日将那贼人抓获,追回那些被盗之物了。”
老皇帝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觉得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转瞬之间,他又皱起了眉头,面露犹豫之色。
这国库被偷一事,那可是万万不能宣扬出去的呀,要是传得人尽皆知,天下的百姓知道自己这个皇帝连国库都看不住,那还不得都在背地里笑话他这个皇帝,说他是个无能的君主啊。
到时候,皇家的威严可就荡然无存了,这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呢?老皇帝坐在那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按老太监说的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