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刚才你们也都看见了,城中怨气冲天,身为修道之人,不可不管不顾。”孟回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方才从城中出来的二位小友,你们在城中看到了什么?”
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在了君知和蔄白榆身上。
“原来是君二公子,在下眼拙,没认出来。”孟回突然变得有两分狗腿,但很快又恢复了不可一世的姿态。
君知脸色有些苍白,只是点点头,并没有接他的话。
蔄白榆给他处理完伤口,从储物袋里拿了一件披风就直接给他披上了,毕竟现在也不好换衣服。
“他怎么受伤了?”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
“里面到底有什么?”
“好恐怖……”
……
“这位小友,劳烦你跟我们说一下,泣灵城发生了什么事。”孟回将视线转到蔄白榆的身上。
孟回看他的眼神让蔄白榆很不舒服,蔄白榆低下头,捡重避轻的说了下。
当然没有跟他们说阳风道的事情,这些宗门秘事,还是不要从自己口中流传出去得好。
“所以说现在泣灵玄门就面临一个死局?”说话的人蔄白榆不认识。
但是他站在蔄瑀的身后,不难猜出他是谁的人。
“今天是泣灵玄门难保明天就不是你,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孟回旁边小童冷眼看向他。
“莫立,不得无礼。”孟回轻声呵斥。
肖贝贝不知何时偷偷的挪到了蔄白榆二人身后。
“肖师姐?”蔄白榆感觉身后有人在戳自己。
“是我,”肖贝贝点头,小声询问,“我小师弟是不是在城里。”
蔄白榆点点头,“是的。”
肖贝贝一听人就在城里,眼眶忍不住红了,“那我三师弟呢?”
“三师弟?”蔄白榆一时想不起她说的是谁。
“肖耘,没见到他。”君知靠在蔄白榆的身上,面色越发的苍白。
“你怎么……”肖贝贝被他脸色给吓到了。
蔄白榆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偷偷扯开他的披风看了看,他的伤口在发黑。
“怎么会这样?”
“我没事。”君知紧了紧披风,示意他不要担心自己。
“我去找炼炉宗的人来看看。”肖贝贝说着不等他们拒绝小跑着离开了。
周围其他人还在讨论,怎么对泣灵城进行营救,蔄白榆大概听了下。
全是废话,没一个人敢先上,纸上谈兵谁都会,说到实战谁都退。
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君知,君知的温度感觉越来越低。
蔄白榆将人抱出了人群,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两位小友是要去哪儿,大家都在商量营救之事,你们怎么走了?”孟回时刻注意着君知二人的行踪,现在看到人走还得了。
“孟先生,”陈锦鸿站了出来,“我与师弟还在这里,小师弟受伤需要治疗,请你见谅。”
“哦,这样。”孟回被驳了面子,有些不高兴,“你能代表衍元山还是能代表君家?”
陈锦鸿笑脸一僵,“此刻我能代表衍元山也能代表我小师弟君知。”
君知拍了拍蔄白榆的肩膀示意他将自己扶起来,“孟先生,我仅代表衍元山君知,如果你想见家人,那你便去皇城君家见。”
“瞧我这记性,君二公子你快歇着,都怪我,你受伤了还让你费心。”
孟回面色越来越难看,“你不是大公子,总归是对我有看法的。”
君知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孟回被他看的发毛,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莫立气鼓鼓的,准备为师父出头,孟回拉住他的手。
莫立挣扎了下,没挣扎开,眼睛恶狠狠的瞪向君知和蔄白榆。
炼炉宗的决明子打圆场,“莫先生不要和小辈计较,君知受伤,理应先看伤,营救一事,我们先商量也可以。”
有台阶孟回也顺势的下了。
肖贝贝也带了炼炉宗的弟子来,是之前被修华为难的那个小弟子——宋一仑。
“伤口上有邪气,怎么会这样?”宋一仑紧皱眉头。
“我们在冲出阵法时,他被雷给打到了。”蔄白榆解释。
“这恐怕不是普通的雷,是阵法里的机关,你们触动了,怪不得。”
宋一仑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递给蔄白榆。
“你先给他服下,现在先抑制住,我问问师父怎么解决。”又给蔄白榆留下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一粒药,“如果一天后还没退烧,你就给他用。”
蔄白榆点点头,将丹药给他服下。
“我真的没事。”君知靠在蔄白榆身上,还在安慰他。
蔄白榆从储物袋里又拿了一床厚棉被给他盖上,“别说话,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