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你看,是不是很有趣。”
顾泽弋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君知一行人。
“走吧,让人站着多不好意思。”
老大爷说着就拉着顾泽弋往长廊走去,蔄白榆一行人也在跟他们的身后。
老大爷的话多,一路上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从他的话语中,众人也得知了他是谁,老大爷曾经也是,国师府的一位,可以说是当今陛下的师父。
名唤焕夕仙人,可以说跟栖元仙人他们是一辈的。
汪冀他们不知道皇家秘事,君知怎么可能不知晓,在听到幻夕仙人说他不是顾子易时,君知就猜到了。
但只是听说君子之前从来没将这件事情当真。
话说当年陛下还是皇子之时,国师给皇室算了一卦,要求皇子当中有一人修习仙法以庇扶光国的根基。
于是在国师的帮助下,选出来的这位皇子就是当今陛下,国师给他找了一位师父,师父就是焕夕仙人,主要是教其他学习仙法。
当时的顾笙是国师府的门客,经常在宫中走动,后来在陛下登基之前,顾笙突然失踪,而陛下登基之后焕夕仙人也不知所踪。
传闻是国师逆天改命推了一个本不该登上皇位的皇子上位,引起国师和陛下的不满,所以这二人怕是已经死了。
但是真实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没有人知道。
毕竟谁敢议论当今陛下呢?
“随便坐,”焕夕大手一挥自觉的坐到了顾泽弋的身边,“不必拘谨,茶水自备。”
“啊?”汪冀以为自己听错了,“茶水自备?”
“没错,这里只有我们俩老家伙,就不给你们上茶了。”
焕夕话音还没落,上座的顾泽弋袖子一挥,他们坐着位置桌子上就出现了茶具。
喝已经泡好的茶。
“咦,小家伙们运气不错,老顾泡的茶可是一顶一的好。”
“多谢顾前辈。”郭宁带头道谢。
顾泽弋点点头,“泣灵玄门的弟子?”
“是的前辈。”
“汪一澈的儿子?”
“回前辈,正是家父。”汪冀听到自家父亲的名讳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行礼。
“你与当年的君晚林那小子有几分相似,想来你是君家那个拜缘故为师的小家伙。”
“是的顾前辈。”
“这二位,想来是继神门的孩子。”
黄灿的眼睛顿时就亮了,他还以为前辈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没想到他居然还知道,“是的是的,前辈你可真厉害。”
“我还以为我们小门小派的您不知道呢。”
“小门小派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以后会有更多人知道它们的存在。”顾泽弋点头。
“至于你。”顾泽弋看向蔄白榆,顿了顿,“你进门后的习惯很像我的一位老前辈。”
蔄白榆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接着说,“风月城不是你们应该来的,你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前辈,我师父的灵在风月城。”
“你师父?”
“是玄尘那家伙吧。”焕夕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核桃。
“你忘记了,你之前替他算过一卦,想来时候也快到了。”
顾泽弋垂眸仔细思考,好似并没有想起来。
“啧,”焕夕坐直身子,“不重要。”
“仙人,敢问您刚才所言是什么意思?”郭宁皱眉。
“不重要,就是老顾之前给玄尘那家伙算了一卦,卦象大凶,必有此一劫。”
“那我们……”顾呈没有郭宁稳得住, 他心里想的全是既然能算出大凶,为什么不尽量的避免,还让整个玄门陷入这一地境。
“你们不是想知道风月城发生了什么吗?”郭宁拉住顾呈的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焕夕叹了口气说。
“风月城的百姓中了毒,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设了结界,让里面的时间过的缓慢一些。”
“那这和外面听不到琴声又有什么关系?”
黄灿有些好奇的问,时间减缓应该是对城中有影响,怎么就就听不到外面的琴声了?
“是不是因为里面的时间延缓了,所以传出去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这样声音就直接断没了?”汪冀托着小脑袋瓜煞有其事的说。
“你这娃娃还怪有趣的。”焕夕哈哈大笑起来,“自然不是这原因。”
“不过我更喜欢你这个原因。”
“结界需要引子,我们用的引子就是悠州曲,毕竟我们俩老家伙已经没什么值得作引的。”
“只有悠州百姓中毒了吗?”蔄白榆看向君知,君知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焕夕摇头。
“百姓的毒怎么办?”
“老夫让城中小儿书信给了炼炉宗并未有人前来,也不知是否路上耽搁了。”
“其他医药门派也送了书信,如今……”
焕夕摇摇头,不想再说此事,“你们确定玄尘的灵就在风月城?”
“如果是在悠州,老夫倒是能帮你们一二。”
“弟子确定,但是不确定是否在悠州。”郭宁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两位前辈自家师父不是完整的一个灵在风月城。
他的灵已经被分为了三魂七魄呢?
说了或许真的有帮助,况且两位前辈还是并不平凡,如果有他们出手成功的几率会不会更大一些?
可是如果他们也是想要玄门彻底消失的其中之一,那自己告诉他们……
“想来你们也累了,后院有空屋子,你们可以自己收拾出来住,要是嫌麻烦,就去城中客栈。”
“去客栈吧。”一直没有说话的肖贝贝突然开口。
汪冀好奇的看向师姐,还想问她是什么情况。
肖贝贝就提出了告辞。
蔄白榆等人也只好跟着她离开,几人脚才踏出大门,身后的门就自动关上,并且形成了一个阵法。
焕夕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的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茶具,“浅沫那丫头怕是开始行动了吧。”
“不知。”顾泽弋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之前听闻她受伤昏迷,我还想着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原来都是障眼法。”
焕夕想起记忆中的小姑娘。
“凭什么?做错事了就得受到惩罚,要是我的家人遭受到了不公,我定会讨回公道,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焕夕还记得自己说的是,“太多的仇恨堆积在心底,是会生病的,小浅沫不要过多在意。”
“就是因为会生病,所以仇必须报!凭什么他们逍遥快活,我却得难受的认命。”
……
幽州客栈
“师姐师姐,你为什么要住客栈啊?”汪冀一进房间忍不住问。
肖贝贝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行事,住客栈要方便一些。”
“况且,悠州的问题可不止这些。”肖贝贝说罢看向君知,君知假装没看见躲在了蔄白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