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那可是当了好多年的村长,村里都是他的人,他这一出来,肯定会找我的茬,我在这村长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可别被他给拉下来,要知道,过年的时候,我可是给我家老祖宗烧高香了……”
黄三内心慌的一批。
当初赵信那事,虽然村里除了张建国没有人知道,是他故意闹大让赵信被人抓了。
可是最终受益人是他,他当上村长。
赵信也不笨,他肯定会把自己当做仇人,出来后会对着自己下手。
“你慌什么?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何况村里面的工作不是被你搞的有声有色吗?回头,你开个会,让孙瞎子当民兵连长吧,他人有威信,当上民兵连长大家伙也服气!”
张建国想了想,民兵连长让孙瞎子当比自己合适。
他做幕后就好,没必要跑到人前面,让赵信赵诚把他当做眼中钉,甚至要扳倒黄三前先把自己干掉。
让孙瞎子黄三在明处,自己在暗处这就挺好的。
“啊,孙瞎子?这,行,只是那沈家升好像也出院了,他肯定不会同意,到时候会投反对票,甚至还会拉一群人来反对,现在他像是疯了一样,处处跟我作对!”
黄三说到沈家升时,瞬间有些无奈。
他跟赵信关系好,现在更是上蹿下跳的根本就不配合自己的工作,弄得赵家村不少姓赵的村民,都隐隐以他为首,对自己的工作非常的不配合。
“沈家升?呵呵,他好对付,你直接说查账就好,要他把账本交出来,说是交到公社那边让人帮着查,那沈家升自己不干净,恐怕也会去活动一下,精力就被牵扯了,孙瞎子就没啥问题了,孙瞎子当上民兵连长,你身边拥护你的人能用的人就多了……”
张建国马上给黄三出了个主意,也给他一颗定心丸。
就算是赵信出狱又怎么样?
黄三在村里工作做得不错,拥护他的人会越来越多,有群众基础的黄三不比曾经的赵信差,就算是他倒是搞一些小动作又怎么样?
他品行有问题,村里人也不是瞎子。
送走了黄三,张建国也有些饿了,抬头看了一圈,用猪头肉下了一把面条,并且还掐了一把种在溶洞里面的小葱。
上次他挖回来不少小天麻没地方放,就弄了点,埋在这溶洞透风又散光的地方。
炒的焦黄冒油的猪头肉撒在面条上面,碧绿的葱花飘在面汤上面,看着都让人垂涎三尺,张建国又弄了点霉豆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会外面有马车和毛驴的叫唤声,只看到何玉芳满脸不高兴的进门了。
她一看到张建国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真是不知道你咋想的,玉娥那么漂亮的姑娘,你都不想要,你不会真有病吧,真是气死我了,我咋有你这样儿子?”
何玉芳很少像现在这样生气,黑着脸,对着张建国就是一顿骂。
听她那言语,应该是见过刘玉娥,而且对她还十分满意,至少对于她的外貌是赞不绝口,一个劲的夸长得俊好看,漂亮。
听的张建国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妈,我还不知道你,你是见一个姑娘就夸人家好看,给你做儿媳妇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我可是记得当初你说周芷兰也是夸人家长得漂亮,像画里的走出来的,好看的不得了……”
张建国有些抱怨,天底下似乎就他儿子长得丑。
不管谁家姑娘跟了他,都是他家前世修来的福气,不管人家姑娘长得咋样,都是像仙女一样好看,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看的姑娘?
“你,张建国,你要气死你老娘!”
何玉芳真是被张建国气到了,抓起门后的扫把就要往儿子身上招呼,但是早就知道母亲说不赢就动手习惯的张建国,这会早跑了。
自己今天惹恼了母亲,把她气的不轻,算了,还是避开一下,晚上找季小四挤一挤。
等她气消了再回来。
张建国去了季小四那边,把他高兴的不得了,赶紧殷勤的张罗着在自己床上睡,自己则随便找地方挤一挤。
何玉芳看着儿子天黑还出门,其实心底还是有点担心,她还几次出门张望,生怕晚上下雪把张建国冻着了,一边的张元顺嘴里骂着何玉芳,让她别管张建国。
说这个儿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冻他一晚上最好,让他长长记性。
话虽然是这样说,他们两人其实晚上都没睡好,都惦记着张建国,但是嘴巴上却都没说出来。
张建国在季小四这边也没睡好,虽然季小四家过年的时候,把家里的被子啥的都洗干净了,可是张建国依旧睡不着。
迷迷瞪瞪到半夜,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他勉强才睡着了。
睡梦中,他似乎又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听到一个女孩子的说话声,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声音很好听,让人心里变得安定下来。
然后张建国似乎看到一个女孩子,穿着白裙子白色高跟鞋,似乎在春光中跳舞,他只感觉到白裙一直在转动,让他有种眩晕而又幸福的感觉,而张建国一直想看清楚那个穿白色高跟鞋,白色裙子的姑娘到底是谁?
可是他用尽的全力,只看到那姑娘一张模糊的脸。
可就是这张模糊的脸,却让张建国莫名的觉得,这姑娘一定极美,因为姑娘那匀称的身材让人觉得很舒服。
梦中的张建国似乎想靠近那个姑娘,但是一眨眼,那姑娘只留下银铃般治愈的笑声,却让张建国再也找不到这个人,因为太过于焦急,张建国一下子惊醒了。
却看到一脸懵逼傻笑的季小四,正好奇的问他。
“张哥,你咋喊谁不要走,你梦到什么了?还在笑,都快笑出声音来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季小四早就醒了,这会喊张建国吃早饭了。
张建国却忍不住揉了一下太阳穴,有些疲惫的来了一句。
“小四,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做梦?而且会不会连续做同一个梦?是一个看不清脸的姑娘?”
张建国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季小四家里留宿的时候,也曾经做过这样古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