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也是为了翠荷!”
裴立泽一听到这话,心里只觉得堵得慌,他点点头,笑了笑,低声说了一句,挺好的!
元晚宁和阮姝进来后,坐在一旁,见这两兄弟似乎因为她们刚刚说的话,面色阴沉,闷闷不乐!
二人眉心折起,看了一眼对方,微微叹了一口气。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陛下虽然免他们死罪,将他们重新关进了牢房,但一直没有下令,如何处置他们。
直到第二天一早,消息才来,说要将他们流放岭南的,由兵部尚书和御史府抄家淮阳王府,及其封地老宅!
元晚宁和阮姝二人在听到了陛下最后决定将他们流放岭南,倒是不意外。
只是在听到了这动手抄家的人是兵部尚书府和御史府时,二人双眸眯了眯。
这事,他们倒是没想到。
若是这二人抄家,他们必定会将淮阳王府如今剩下的那些金银珠宝全然都给藏进自己的囊中!
甚至连封地凉州的老宅,亦是如此。
不过没关系,他们收起来了也好,到时候他们在一口气带走就是了,还省心省力了!
元亭山和阮青天的确在听到陛下这旨意后,高兴的不得了。
元亭山期待了这么久的抄家,如今终于到来了。
他总算是能拿回来被元晚宁带走的那些金银珠宝了!
他自然也与阮御史说好了!
这淮阳王府老宅,由他去抄家,至于淮阳王府则是他。
阮青天自然没有意见。
这一人一个院子,也算是一人一半!
抄家充公的同时,还能自己捞点油水。
阮青天在收到了命令后,当即带人前去了凉州。
而元亭山拿着圣旨在当天就到了淮阳王府门口。
看着紧闭着的院门,他抬起手轻轻一挥,站在一旁的不少侍卫和士兵们纷纷推开了房门。
如今王府所有人都在牢狱中,院子里空空荡荡。
元亭山直接示意他们将府中值钱的东西,都给搬走充入国库!
只是这嘴上是这么说,到时候再交上去前,他必定是要藏一部分的。
而他在这些侍卫和士兵们,前去其余地方时,他直接去了元晚宁之前住着的宁园!
看着宁园里的秋千还在,亭台楼阁和之前一模一样,唯独没了人影。
他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两侧,他记得这里似乎是元晚宁的库房!
她将她的嫁妆,包括从他手中拿走的金银珠宝,以及其余的银子都堆放在这里!
现在,这一切都将回到他的怀抱中了。
他们兵部尚书府如今这般凄惨,但很快,尚书府又会回到原来的生活水平!
他看了眼身旁的侍卫。
侍卫点头,直接开了锁!
本以为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金银珠宝,奇珍异宝,可在推开房门,看到了这库房中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元亭山笑不出来了。
他面颊阴沉,指骨一寸寸的收紧着。
怎么回事?
居然库房是空的?
难道这个女人,意识到,可能会出事,所以提前将这些金银珠宝藏在了别的地方不成?
他可还真是有意思!
知晓元晚宁的那些金银都被转移了,元亭山黑着脸只能跟着那些士兵和侍卫们,前去其余的地方将淮阳王府的东西给抄了。
只是在带走的时候,他暗中没收了府中的大半!
在元亭山抄家淮阳王府的时候,阮青天也已经到了凉州,进了凉州淮阳王府的老宅,倒是搜刮出来不少好东西。
如今抬着这些东西,准备回京了。
只是这路途遥远,到时候这些金银更加容易做手脚,他也是能拿多少拿多少。
这一回京,他就将小部分送入了国库了!
相比于阮青天满面笑容,元亭山看着男人眉眼间满是笑意的时候,笑不出来了。
一想起原本元晚宁库房里的所有金银都将是他的,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他就来气!
他也趁着将这些东西交到国库之后,去大理寺了。
阮青天看着这画面,笑呵呵地说:“元尚书,怎么?这是要去看你那不孝女了?”
元亭山黑着脸不悦地说道,“你管得着,你搜刮了这么多高兴了!”
“我可没有你这好运气!”
“我那逆女一定似乎藏了不少金银,就怕被抄家!”
“如今,自然是要去好好问问!”
阮青天笑了笑,倒是没多言什么!
他现在挺满意他现在得到的这些金银的。
正在牢房里的元晚宁和阮姝他们,这几日倒是安安静静没什么声响。
见陈夫人根本就吃不下去狱卒给的饭菜后,她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了之前阮姝准备好的那些菜肴。
陈夫人虽然奇怪,可还是开吃了。
只是等元晚宁拿出点能充饥的肉包子分给周围几人时,狱卒突然走了过来。
“哪个是元晚宁!”
“出来,有人找你!”
元晚宁在听到了这一句话后,眉头拧紧了几分。
阮姝和裴行舟他们一个个眉头拧起,抬眸看向了元晚宁。
这个时候,来找元晚宁的人会是谁?
兵部尚书府?
想到这里,裴行舟有些担心了,抬眸看向了她。
元晚宁不是没看明白裴行舟的意思,她冲着他笑了笑,示意他不必担心!
裴行舟眉心折起,面色难看,只恨自己如今也一起下牢狱了。
连晚宁的安危都顾及不了!
元晚宁跟着那狱卒出了牢房,到了牢房中行刑的地方,这里鲜血的味道扑鼻,但如今没什么人。
不远处坐了几个狱卒,元亭山坐在了一旁,在看到了元晚宁的时候,双眸冰冷,周身寒气逼人。
元晚宁倒是不意外看到这个男人。
她也清楚,元亭山恐怕是冲着她库房里的那些嫁妆和原本属于他的金银吧!
这些东西,除了两次堆放在库房以外,其余时候,几乎都在她的空间。
她看着元亭山说道:“我倒是没想到,父亲竟然会来看我!”
“怎么?”
“这是来给我送东西的吗?”
元亭山见女人笑嘻嘻的模样,嗓音阴鸷地说:“元晚宁,都进牢房了,你还在胡言乱语什么?”
“给你送东西!”
“怎么可能!”
“倒是你若想在这牢房中好好过日子,到时候流放的时候,不被为难!”
“你最好将我给你的那些嫁妆和其余的金银放在那里,告诉我!”
“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元晚宁眨巴着眸子,看着面前男人那张脸:“父亲,你这是在威胁我?”
元亭山:“我是在命令你!”
“别忘了,如今我可是奉命抄淮阳王府,府中丢失了你的那些嫁妆和其余的金银!”
“若我上报,你就不怕到时候会更惨吗?”
元亭山见女人没说话,也不着急,他脸上绽放着笑容,拿起了茶水倒了一杯,递到了他的面前。
“晚宁,你毕竟是我尚书府的女儿,如今与淮阳王一同流放,我到底是不忍心的!”
“只要你今日乖乖地告诉我,你将那些东西放在了哪里!”
“说不定,我还能让你在流放的时候好过一些!甚至想法子救你离开!”
元晚宁看着面前带着笑容,将茶水递给她的男人,勾唇笑了。
“所以父亲,您抄淮阳王府的时候,府中所有东西你都上交了吗?”
元亭山见女人这般看着她,眸色冷了下来,笑了笑:“那是自然!”
元晚宁拿起了茶水:“既然如此,府中的东西带走了,不就该结束了吗?”
“如今为何还要逼问我,那些嫁妆和你给我的金银!”
“这到底是你抄家上交国库,还是你想要捞油水自己没捞到啊,才着急找我?”
说到了最后,女人的声音突然大了不少。
一时间,就在不远处的狱卒们都在这一刻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