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脑袋，来到楼上的一间包房。
经理站在门口对着低头的两人不住的叮嘱着。
“进去说话注意点，真得罪了人，我可救不了你们。别说我，老板也不行，听到没？”
两人闷不吭声的点头，经理松了口气。
他就怕这俩缺心眼的闹腾起来。
抬手推开门，脸上挂起笑走了进去。
明婉两人对视一眼，低眉顺目的跟着后面。
经理走到沙发前点头哈腰。
“陆先生，人带来了。”
回头对着门口招手：“你俩过来啊。”
明婉和赵盼畏畏缩缩的走到经理身边，经理看她们这样，不着痕迹的瞪了她们一眼。
刚才跟他那劲儿劲儿的样儿呢？
转过头陪笑道：
“不好意思，小地方的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
几个左拥右抱的男人打量着两个像鹌鹑的小姑娘，为首的男人皱起眉，兴致下去一大半。
刚才看着跳舞的样子像是热情大胆的，谁知道看起来这么小家子气？
“抬头我看看。”
明婉两人依言抬头，几个男人顿时兴致全无。
刚才看着长的不错，这会儿看起来也没什么出奇的。
妆化的太丑，也太厚了，甚至还有点儿倒胃口！
脸都肿了，眼皮也是肿的，这是整容了吧？
身上看着也脏兮兮的，就这样的还出来骗钱。
中间男人指指桌子上的酒：
“喝完酒就出去吧！”随即拿出一沓钱扔到桌子上。
明婉扣着手拘谨的走上前，脸上满是紧张，结结巴巴的说：
“那，那个，我，朋友她，她酒精过敏，我，我，我替她喝，行，行信吗？”
男人嫌弃的摆摆手，明婉壮士断腕般的拿起酒杯就干，被酒呛咳了几声。
“咳咳咳，咳咳……”
眼角浸出生理性的泪水，将眼线和睫毛膏糊的黑黑的，像只野生的大熊猫。
龇牙咧嘴的连喝了两杯，完事粗鲁的一抹嘴。
猩红的口红被抹出长长一道，好像嘴唇被撕裂开，怪吓人的。
放下杯子，鞠了个躬。
“我们，我们能走了吗？”
边上的一堆人看她这样，眼里齐齐闪过一丝嫌恶，摆摆手，赶紧走赶紧走。
就没见过这样的，真倒胃口。
明婉上前两步抓起钱，转身拉着赵盼就往门外跑。
经理见状有些傻眼，这，这就走了？
那他那四千块钱……也死的也太冤了。
边上一个平头男人皱眉看着他：
“王经理，这俩也不怎么样，你什么眼光？还有两个呢？
让她们上来吧，这次你可看好了， 别什么样的都带过来，扫兴！”
王经理欲言又止，这俩是他们这最好的了。
跳舞虽然赶不上专业的，可是模样身材好啊。
要不也不能开价一天三百块钱，一般人跳一天才一百到一百五。
他们有很多顾客，就是冲着这两人过来的。
往常也不是没有看上的，不过都被她们推了。
要不是这次这个得罪不起，他也还真不想勉强两人。
结果，这还看不上，不愧是J市来的，眼光是真的高。
轻叹口气，点头哈腰的出去找另外两个，希望别得罪了人。
这边，明婉拉着赵盼从包房出来，就往更衣室跑。
一打开衣柜的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赵盼愣了一下。
这……这是她？
她之前的妆不是这样的啊？
转头看向明婉被她吓了一跳，怎么跟鬼似的？
明婉推了她一下，催促道：
“快点儿，想什么呢？等着经理找你算账，他再把钱要回去。
都拿走啊，以后不来了，有事咱们回去路上说。”
赵盼如梦初醒的哦了一声，连忙开始收拾东西。
衣服也不换了，拿个兜子一装，成了。
赵盼突然想起来明婉之前在她身上划拉的那几下，难怪了。
俩人换好衣服穿过人群，正看见王经理又带了两个小姑娘走进包房。
跑出大门，拉开门口出租车的门，明婉吩咐：
“师傅，百利花园。”
车子开出去老远，赵盼这才问道：
“是你动手脚了？”
明婉笑着点点头：
“包房里的灯光跟舞台前的灯光，是不一样的。
加点东西，看起来就会丑很多，你没听过见光死吗？”
画好看难，画丑还难吗？
要不是时间紧迫，她还能画得更难看。
赵盼竖起拇指，姐妹你牛啊！
“平时上课咱俩一起睡觉，一起逃课。
原来你偷偷学习，就扔我一个人不学无术是吧？我可真够傻的。”
明婉耸耸肩，这个可真不是她偷着学，是以前学的。
“要不你把我想象成天才呢，能一边睡觉，一边听课。”
“你就吹吧！”
明婉拿出纸巾擦了擦脸，得亏是半夜，不然估计都没出租车拉她。
弄的真的像鬼一样。
赵盼看着她擦完的脸调侃：
“诶，你看没看见那堆人长什么样？好看还是丑的？”
“你没看见？”
“没有啊，照你说的没动。
我就之前抬头的时候看见那人几个人穿着黑色的衬衫了，剩下的脑袋眼睛都没敢抬。”
明婉笑道：
“我也没看见，就看见那人戴了块手表不错，后来就看见那沓钱了。
他长什么样关我什么事儿。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
屋子里人好像不少，你说他们拿啥装的钱？拎的兜子吗？”
好问题！
赵盼皱眉想半天，她也不知道。
出租车司机看她俩笑问：
“咋了，今天客人给小费了？”
明婉笑道：
“说是让我俩上去喝一杯，结果上去就给我俩撵出来了。”
“那是人家没看上你俩。”
出租车司机笑道：
“我听她们说哈，要是看上了，直接拿钱砸，这是咱们市最高档的了，一天都花不少钱呢！”
明婉好奇的问：
“那他们那钱拿着也不方便啊？挺重的呢。”
“土老帽了不是？人家刷卡，然后店里就给拿现金了，要不那玩意儿贼沉的，谁拿着到处走。”
明婉恍然的拍拍脑门，这脑子是不是缺氧不好使了，要不怎么感觉有点生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