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游玩回来的几人,看着正在桌前吃饭的景凌渊皆是惊喜。
“四弟。”景凌轩和南如烟同时开口道,景凌轩走上前再三确认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四弟景凌渊,面上惊喜不已。南如烟也满脸欣慰。
“凌渊。”景凌耀也叫出声,看着自己四弟身体消瘦,想要与他比试武功的想法暂且搁置下了。
景凌云直接一把抱住景凌渊,抬手准备摸景凌渊的脑袋,被景凌渊躲开了。
景凌云悲痛欲绝道,“小渊儿小时候还让二哥抱着你哄睡,如今摸个头都不肯,二哥的心都要碎了。”
景凌渊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二哥,多大年纪了还是如此不稳重。
景玉儿和景皓晨也很高兴,自己四叔回来了。
“要不要坐下来吃点?”景凌渊看着几人问道。
“我们出去前刚吃过,还不饿,我陪两位可爱的弟弟坐会儿。”景凌云拉过一把椅子挤在了景凌霄和景凌渊中间坐下。
景凌渊和景凌霄默契的将椅子往旁边挪了挪,景凌云看着距离有些远的两人,将椅子又往景凌渊那边挪了挪。
“四弟,吃这个,这东西你肯定没吃过,可好吃了。”景凌云边介绍边给景凌渊碗里夹菜。
“大家快吃,等会儿菜都凉了。”景凌云还不忘招呼其他人。
“如烟,雨柔,你们要不要再吃点?”景王妃看着两个儿媳问道。
白雨柔委婉拒绝道,“娘我还不饿,安安在哪里,我上去看看他。”
景王妃说道,“贺嬷嬷带着他在二楼花园里玩耍。”
站在白雨柔身侧的景凌耀握着媳妇儿的手不愿意松开于是也开口道,“娘,我陪雨柔一起去看看安安。”
景王妃温和笑道,“行,你们去吧。”
两人于是一起离开了餐厅。
“娘,我陪皓晨上去温习功课。”景凌轩也说道。
南如烟也带着景玉儿离开了。
餐厅里除了多了一个景凌云之外,还和原来一样。不过氛围倒是更加热闹了。
景凌云询问着穆忆柳和景凌霄京城发生的事。
景凌霄只是简单概括几句。
听得众人心惊肉跳,时不时捏一把冷汗。
景王越听越是生气,最后饭都吃不下,回房间去了。
“别管你们爹,我们继续吃。”景王妃看着愤怒离开的景王,无奈叹气。
“毕竟他们从小生活在一起,也多少有点感情,如今却闹成这样。”
景凌霄想起那本册子上的事,那有什么亲情可言,原本就是景灏明欠他爹的,偷走了他爹的人生,甚至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如今还反过来陷害他们一家,简直是恶毒至极。
“景灏明偷走的东西,迟早要让他还回来。”景凌霄捏紧拳头气愤开口道。
景凌渊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看向景凌霄问道。
“偷走的东西?可是什么贵重物品?”
景凌云此时停止了夹菜的动作,看向景凌渊开始慢慢的讲述起,从流放开始至今发生的所有大事。
景凌渊虽然听着也是心惊不已,越听越庆幸还好有五弟妹在。等到景凌云讲述完,景凌渊还是没有听到他问的问题的答案,于是又问道。
“所以被偷走了什么东西?”
景凌云又准备开始讲述,景凌霄有些受不了了,开口阻止道。
“二哥,喝口茶,我来说吧。”
景凌云确实感觉有些口渴,于是没有再讲,端起茶水开始慢慢悠悠喝起来。
景凌霄将自己在景灏明书房发现了一本册子,并将册子内容讲给了景凌渊。
景凌渊听完有些不可置信道,“这些可都是真的?”
“难怪他会如此对待我们。”
景凌渊被这样的事实震惊道,不过又庆幸如此,这样他们也就没有什么顾忌的东西了。
京城某处酒楼里,南宫锦看着两个好友,等待着他们开口。
终于沈明川说道,“你确定要这样做?”
南宫锦点点头,坚定道。
“没错,那些荣华富贵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而他对于我而言是生命中的光。”
慕容玉也犹豫许久终是下定决心道,“我陪你一起。”
然后又自嘲道,“与继母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家产都掌握在我手里,如今又要还回去。”
“也罢,本来争夺这些也是为了他,如今他不在,再多的财产又有何用?”
沈明川看向两人都表了态,无奈摇头只能陪同他们一起了。
“不过我们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
沈明川看向慕容玉道,“玉,你将家中能变卖的家产全部换成银两储存在钱庄,也不能便宜了你的继母和她的孩子。”
“还是得明川兄,不然我这脑子真想不到这些。”慕容玉一拍脑袋说道。
南宫锦道,“我自己存了些银两,到时候带上,流放之地环境艰苦,到时候需要银钱的地方多着。”
三人明确了目标,当即开始商量具体计划。
皇帝景灏明在书房中大发雷霆,下首的正是苍兰阁阁主吴亦庄与丞相穆白浩。
“阁主当初可是信誓旦旦得说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带走景凌渊!”
皇帝将奏折往一旁一推,全部洒落在地。
“可现在呢?人呢?”
一旁太监哆哆嗦嗦的将奏折慢慢捡起来放回原位。
苍兰阁阁主面色不显,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道。
“皇上也没告诉我战王还活着,并且救走景凌渊应该还有丞相大人的功劳。”
穆白浩有些气急道,“吴亦庄你不要含血喷人,这与我有何干?我派去的人可是死伤大半。”
吴亦庄看向穆白浩道,“那名手握长笛的奇女子可是丞相府的千金,我甚至怀疑丞相大人为了自己女儿故意放跑他们的。”
穆白浩更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他想说自己没有放水估计皇帝也不信,毕竟人都跑了。
“都别吵了,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将他们给我抓回来。”景灏明冷声开口道。
两人于是躬身退下。
彼岸看到出来了吴亦庄不解问道,“阁主何必受这份委屈?”
吴亦庄此时面上已经不向刚才面对景灏明那么和善,而是一脸阴鸷地说:“哼,区区黄毛小儿我还不看在眼里,要不是他是国师大人的……算了,就当是为国师大人做事吧。”
彼岸知道明白阁主话中意思,这个风灵国皇帝与国师关系匪浅,国师作为苍兰阁座上宾,甚至连阁主都对其尊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