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中夹杂着飞石泥土,楚北辰紧紧抱住江景瑶,不断踩着空中的石头借力,最后落入了悬崖底的一个水潭中。
随后落下来的,是抓住神算子的鬼七。
但那个水潭简直就是一个吸力很大的漩涡,他们掉下去的四个人,统统被水流吸入了水底。
江景瑶只感觉口鼻中被冰冷的水灌满,抓住楚北辰的手也被松开,很快她就感觉自己的意识变的模糊,晕死过去。
“妈的,地震了,真应该找个好日子再来。”这是她意识消失之前,最后一个想法。
军营中。
王佑安看着漫天黑压压的乌云,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心堵的发疼,喃喃自语道:“他们果然出事了,也好,长点教训,省的把老夫说的话当成放屁。”
他往空中抛了一个铜钱,铜钱落下来之时,他用双手接在了掌心。
待看清那枚铜钱之时,他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没有了之前的担忧。
果不其然,第二天晌午时分,鬼七和神算子浑身狼狈的回到军营,着急忙慌的让楚凌霄调动兵马去寻找楚北辰和江景瑶。
原来他们二人被水流吸入地下,昏厥再醒来之时,已经在河边的沙滩上,而他们找遍了附近所有地方,都没有看到楚北辰和江景瑶二人。
他们在山谷的树上过了一夜,鬼七运用轻功,把神算子带出了深山。
楚凌霄得知此事后,简直气的要疯掉,亲自带了一人,去冥山脚下寻人。
而江景瑶微微转醒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朱红色的床帐。还有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凤汐?”
江景瑶惊呼一声,猛的坐起身,头晕的又倒在床上。这是做梦吗?她好像看到了凤汐那个妖孽。
凤汐唇角含笑的看着她,“江姑娘,是本尊救了你,这里是月华宫。”
月华宫?江景瑶慢慢坐起身,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被换过,心中一惊,质问道:“谁给我换的衣服?”
而后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又问道:“楚北辰和神算子他们在哪?”
她好担心凤汐会把鬼七一起救了回来,那不是救他,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凤汐摇摇头,“本尊只见过你和楚北辰,你说的什么神算子,不曾见过。你的衣服是侍女所换,难不成还要本尊亲自伺候你?”
听到楚北辰三个字,她瞬间不淡定了,急忙问道:“他在哪?带我去见他。”
江景瑶下了床榻,地上就连鞋子都已经为她准备好。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长裙,简单又不失优雅。头发也被洗过,简单的在头上插了一支木制的发钗,长长的黑发散落在身后。
凤汐微微一笑,“好,本尊就带你去看看你的夫君。”
江景瑶惊喜的跟着凤汐去找楚北辰。
一路上她不得不惊叹月华宫的建筑风格,殿内和走廊旁,所有的柱子都是白玉石雕刻而成,高高的石柱都是凤凰图腾。
月华宫侍女们,无一例外都是白色服饰,只有凤汐自己,一身大红锦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的另类存在。
凤汐带她来到的地方,竟然是地牢。
侍卫打开牢门,楚北辰则此时正被铁链拴住手脚,捆绑在石柱上。
“楚北辰···”江景瑶惊呼一声,直直奔向楚北辰。
向来爱干净楚北辰,现在的白衣上尽是污泥,发丝散乱,看得出被救上来之后,就被直接绑在了这里。
楚北辰看到了江景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声音微哑,轻声说道:“终于见到你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江景瑶回过头,怒视着凤汐,斥责道:“你个死变态,为何如此对待辰王殿下?就不怕昊国出兵灭了你们小小的北疆,识时务的赶紧放了他。”
凤汐不慌不忙,勾嘴笑道:“你让我如何待他?难不成也像你一样,睡在本尊的卧榻之上?”
楚北辰的眼中瞬间闪现过一丝诧异,随即目光死死锁在凤汐身上。
听到是凤汐的床榻,江景瑶差点恶心的吐出来,这个半男不女的死变态,真是让人格外讨厌。
“江姑娘,本尊待你不薄,也算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我放过他,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凤汐笑的一脸狡黠。
听到做交易,江景瑶想也不想的回答:“可以,条件你说。”
凤汐抬手屏退地牢中的侍卫,而后走到江景瑶身边,俯身嗅了下她的肩头,低声说道:“你的血很美味,让我喝一点,本尊便放过你们二人,可好?”
什么?喝血?
江景瑶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吴双双被咬的血肉模糊的肩膀。
“瑶瑶,不要答应这个死变态,他简直就是个疯子。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倘若本王死了,离国也会灭了他们的北疆。”楚北辰的铁链挣的叮当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听到此话,凤汐狭长的眸中多了一丝愤怒。
而江景瑶却没有听明白其中的含义,她现在好心疼因为自己的任性,被牵连的楚北辰。
“好,我答应你,不就是喝口血吗,来吧。”江景瑶走到地牢墙边,背对着楚北辰,她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
“不要,瑶瑶···”
楚北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凤汐封住了哑穴。
凤汐把江景瑶拉在了楚北辰面前,让她正对着他的视线,用极具嘲讽的眸光看着楚北辰,慢慢把江景瑶肩头的衣服褪下。
楚北辰愤怒的想要挣断铁链,但拴住他的铁链是玄铁制成,毫无断裂的可能。
“辰王殿下,你的傲气何在?今日本尊就让你亲眼看着你最心爱的女子,成为本尊的贡品。”
凤汐说着,在江景瑶光滑的肩头,用极度享受的表情,狠狠咬了下去。
楚北辰看着江景瑶因为救自己被凤汐吸血,而他又无能为力,心疼的喷出一口鲜血。
看到他吐血,江景瑶心中大惊,但还是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在心中默默的开始倒计时。
待她在心中从十数到一的时候,正在吸食她肩头血的凤汐,突然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
“江景瑶,你竟然在自己的体内下毒?”凤汐抬起头,用完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她。
江景瑶整理好肩头的衣服,看着表情痛苦的凤汐,冷笑道:“祭司大人,我的血你也敢喝?有一句话说的好,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