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慢点啊,你身上还有伤呢!我跟不上你了都要!”
“你快点的!快跑!”
江寂庭拼命地往前赶,他的魂,就在后面追。
“哥,你现在去了能咋的啊,你还能劫他啊!”
昨天,李同一行人,费劲巴力的,刚把江寂庭从那人手里救出来。
取出了子弹,再收拾收拾他那邋遢样子,他都快臭了。
就休息了一晚上,谁承想,这哥们第二天说什么又要往这边来。
【早说啊哥,你早说还来,我昨天都多余救你出来啊。】
李同真的很想说,张平乐是救过他命咋的啊,豁出命来也要救啊?
说白了,就算救回国内,那胡清风和江威,哪个能惯着她啊?
【我说白了,都白说了。】
她现在人好好的,虽然是被绑架了,竟然还能被娶回去当压寨夫人,谁能有这命啊?
看了一下,这人条件也挺不错的,大个、漂亮、白,钱也不少,那也不比江寂庭差啊。
就是…有点刑……属于是进狱系的。
那,那也没事,就算以后进去了,就说……就说他在体制内干过呗。
多好的机会,反正张平乐也不愿意跟他过了,两人感情那么不好,何必再互相折磨,不如趁这个机会,就放手得了。
“哥,有时候吧,做人做事,不必太过执着……你……”
“咋的女同,几日不见,你被江威收买了?你要怕死,就赶紧回国去!”
“不是啊哥,哎呀……行吧,我还成女同了。”
他现在能来救他,江威有一部分因素,毕竟江威现在正眼巴巴等他回国呢。
同时,在国内的时候,江寂庭早就跟他安排好了,如果看着不对劲,赶紧来t国救他。
但他来这么晚,第一,也是他太相信他哥了,第二,多少也是他有点怕死,第三,是这个地方,雨水也太多了!
这来一趟,真太费劲了,他准备了很多人过来,就因为这个天气问题,逼停了好几回。
而且,他来,也只能说勉强救救江寂庭,因为季云常本来就不太想搭理他。
但要救张平乐,就没那么容易了,毕竟一个月没见,这都……二婚了。
看这架势,如果要救张平乐,就等于与季云常的所有为敌。
呵,这谁能想到呢,一个绑匪,他不绑总裁,突然对总裁夫人起劲了,倒反天罡。
前几天,李同看着调查的资料,再加上寻求警察同志的帮助,还觉得他们勉强能磕一下子。
李同今天来到了现场,今日这么一来,他心都凉透了。
这人,也泰踏马多了!
怎么,他结个婚,是把全国人民都请来了?他啥范儿啊?
而且,他们这些个人,都是季云常的亲戚还是什么人啊,都是吃化肥长大的啊?
一个个长得又高又大,像相扑似的,那面相,长得就一股野人气息,像那老元谋人似的。
怎么,这地的人都忘了进化了咋的。
野人,手里还有先进武器,这到底谁能干的过啊!
李同老泪纵横:他想回家,他只是个秘书,秘书啊!
“哥,呕……不好意思,跑快了,我嗓子太干了。”
李同和江寂庭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暗中观察着季云常这一队人。
江寂庭亲眼看着张平乐,被绑着塞进了那个像笼子一样的花轿里。
他牙都要咬碎了!
“哥,冷静啊,这人也太多了,咱们……真够呛啊。”
“那你要我怎么办?难道要我亲眼看着我的女人,被土匪头子娶走?”
江寂庭气得要命,看着李同瞪大了眼睛,动作幅度大了一点,扯动着胳膊上的伤口发疼。
突然,江寂庭的手机来电话了。
“喂,有屁快放!”
“臭小子!你跟谁说话呢!我是你爹!”
江寂庭眉毛紧皱,下意识就骂了回去:“我是你爹!”
突然反应过来,江寂庭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呵,还真是他爹。
“……哎呀,气死我了……江万东,你个王八犊子啊……”
虽然没有看见画面,但听声音,江寂庭就能想象到,他这便宜爹应现在应该正被气得,闭着双眼,用手一下一下地拍着自己的胸脯。
“咋的,看我可下有求于你了,你现在跟我牛起来了?那你也别忘了,我永远是你爹!”
江寂庭一脸不耐烦,翻了个白眼:“行行,你是永远的爹,那请问,永远的爹有啥指示,快点说吧!”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国啊!这次展销会我用假珠宝,算是糊弄过去了,但后面还有一堆事呢,你赶紧回来吧,愁死我了!”
“呵,现在知道愁了?这不是你想杀我的时候了?”
江威被戳到痛处,心虚地沉默了一下。
“额……哎呀,阿庭,咱俩是亲父子啊,哪有那么多说法啊,快回来吧,听话,耗儿砸!(好儿子)”
江寂庭想不到,江威有一天还能整这死出呢?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呵呵。
但是……
阿庭……?
听到这句话,江寂庭忍不住想起了昨天的事,想起那俩人腻腻歪歪地,一口一个阿云阿桂的,气得他血压都高了,脑袋上的血管狂跳。
“你快别恶心我了,还阿庭阿快的,你是从哪听的这王八草地称呼啊?江威,我告诉你,我但凡命再不好一点,现在就东一块西一块,化作春泥更护花了,你现在还敢催我回去呢?你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我…!”
江威看着手中被挂的电话,气得他手机都扔了。
别说手机了,他拐杖都得扔了,有病没病都能气得他走两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不到江寂庭有一天,还有这么嚣张的时候。
他出国一趟,简直是小牛吃毒草,都给他牛完了。
跟他打一通电话,江威一下子至少能年轻了五十岁,给他训的跟孙子似的。
这踏马合理吗!啊?!
“哥,哎呀,你真我的哥,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神啊。这出来一趟,成长这么迅速呢,刚才说的什么,又春泥又什么花的。江哥,我跟你这么多年,也是终于看你,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一旁的李同,看着他哥,头一次这么硬气的怼他爸,他都快跟着感动了。
至于孝不孝顺的,那再另说哈,跟这样的爹,也是实在没必要。
江寂庭收起了手机,没说话,继续愤恨地看着远处。
看季云常那意气风发、神清气爽的样子,就气得他咬牙切齿。
李同看看那男的,又看看江寂庭,支支吾吾地开口:“不是啊,哥,你冷静啊,现在就咱俩两个人,现在出去,得让他们打成筛子啊,你可千万冷静啊!”
“……我知道。”
半晌,江寂庭深呼出一口浊气。
他不错眼珠地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各个都喜气洋洋。
衣服全部都穿的黑红配色,坐花轿骑大马,搞的阵仗很大。
有点像是国内的中式婚礼,但又不太一样。
周围的人很多,穿着的服饰虽不同,但仔细查看,感觉都像是有些共同点的。
江寂庭简单查了一下他们这些个人,好像,叫什么羌耶族。
原本季云常的人就很多,兵强马壮、重兵把守的,手里又有武器,很不好搞。
这次又搞了这么多人,参加这场宴会,特别是以他们为中心,围绕的一群都是壮年男性,江寂庭不由得多想了,是故意吗?
就为了娶他太太,这小子还真是下血本,煞费苦心啊?
看来,季云常是有备而来,没办法跟他硬碰硬。
一行人游荡的地方又多又远,恨不得是想要全城的人都知道他终于结婚了。
江寂庭两人在暗处,一路跟着他们,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江寂庭眼神似潭水般深邃。
“今晚,咱们就动身,一定救你嫂子出来。”
“可以,既然明着咱们干不过,咱就偷人。”
江寂庭闻言,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李同:偷人?什么偷人?
谁偷人了!……偷人的是他们!
“今晚,我就让他季云常,人头落地!”
江寂庭看着季云常,眼神愤恨。
李同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实在没憋住,嗤笑了一声。
“……哥,你可别吹牛逼了,咱们能把嫂子救出来,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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