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让你趁人之危,光明正大地来还不定谁不行呢。”顾瑶小脸一阵羞红,但嘴上却不服软。
沈宴心情更好了,他抬手一把捏住顾瑶的下巴,挑眉道:“还想?”
眼见他真的再次来了,吓得顾瑶赶紧抽身离去,可能动作幅度太大,她竟听见“咔嚓”一声,紧随而来的是沈宴的一记闷哼声。
她后知后觉道:“沈宴,我压疼你了?你怎么样啊?”
本来沈宴的腿确实很疼,但听见她再次指名道姓的称呼,他又瞬间被拉偏了,眉头微锁:“都亲过了,怎么还如此唤我?”
正在扒拉他裤腿的顾瑶一怔,没好气拍了他一巴掌:“沈宴,你当我是黄儇儇啊,被你亲一口就能好?可没那么容易,你必须向我保证日后不许再如此沉不住气!”
说完,顾瑶还故意抹了抹嘴巴,一脸嫌弃的样子,看得沈宴眉宇间更是紧了:“她竟敢对你动手,就该死!”
见他驴脾气又上来了,顾瑶也不由地皱眉,但她说的话却是:“你腿不好,此事就不用你管了,我会找机会的!”
接下来沈宴没再说话,但他眼里却是闪过一抹杀意,贾兰翠触碰了他的逆鳞,就必须死。
他没告诉顾瑶,虽然顾瑶并不是以德报怨之人,她思想也远比他们这里人活泛,但她却不会杀人。
他再次浅浅笑了:“我知道了,唤一声相公听听。”
闻此顾瑶眉头舒展,她狡黠一笑:“好呀!相......”然话锋一转,“相你个头啊,我唤前辈进来给你看腿。”
望着她的背影,沈宴缓缓收起了笑容,待莫言进来,他已恢复平日的面无表情,淡淡唤了声:“前辈。”
莫言看了他的腿,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怎滴就这般不知爱惜自己?若无‘神仙水’,你的腿早就废了,但即便有‘神仙水’也禁不住你如此反复的磋磨!”
“让前辈费心了。”沈宴虚心应下,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彻底让莫言暴走,“既然可银针封穴使得腿暂时动不了,那不知是否有加强针,可使腿短期恢复如初?”
莫言想都没想就冷言回绝:“没有!”
沈宴也没再坚持,而是抬眸望向他,很是认真道:“那有劳前辈为晚辈做开腿手术吧,晚辈现下有要立刻走路的事办!”
这是当时莫言反问他的话,如今又被他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当然沈宴也是在试探莫言,他一眨不眨盯着他。
果然,莫言皱起了长眉:“开腿手术也是需要时间恢复的,而且风险极大......你有何事要办?说来一听,或许老夫可以代劳。”
沈宴摇头:“非亲非故,晚辈岂敢劳烦前辈?而且此事非晚辈亲自干不可。”
莫言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身子垂眸望向他,对上他眼眸的审视之意,他忽而哈哈一笑:“阿宴,你不用试探我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对你态度突转,是因为当年你娘生你时难产,我恰巧路过,顺手帮了一把,我也是昨日时才认出来的。”
沈宴心思太过缜密,他和沈长江知道瞒不过他,好在二人昨晚就想好了一致措辞。
见沈宴还直勾勾盯着他,他又装模做样抚了一把胡须继续道:“当年我就与你小子有眼缘,所以,与你爹娘约定,若有缘再次相见,我便收你为徒,将毕生医术传授于你,未曾想,缘分使然,二十年后,咱们果然又重逢了。”
说到此处,莫言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真情和感慨来。
沈宴是他师妹的孩子,如今让他认他做师父,也算是别样的一种认祖归宗吧?
将来就算他不在了,他们安齐世名下的医馆遍布天下,也算是给了这孩子一丝保障吧?
闻此,沈宴眸中的戒备才渐渐褪去,他拱手对莫言道:“请师父传授徒儿加强针!”
莫言在这边煽情,沈宴却仍在算计他,他直接给整无语了,他本就不是有耐性之人,直接吹胡子瞪眼道:“你这小子今日就过不去这一茬了是吧?”
沈宴坚定点头:“对!”
什么难产?什么约定?他一个字都不信,但他也没如顾瑶那般想,莫言会是他亲爹。
他能明显感觉到莫言对他关怀备至中又透着一股敬畏,他想着该是有其它因缘。
但既然他不说就算了,反正莫言能给他治腿就够了。
“现在老夫乃你师父,咱们二人就不算非亲非故,说出来,师父替你办!”莫言突然眼睛一亮,挑眉回道。
他算是发现了,沈宴这小子很是腹黑,一步一步算计他,现在他反驳的机会不是来了吗?
这可是方才这腹黑小子噎他的话。
沈宴从莫言眼里看出了浓浓的胜负欲,他不禁笑了:“前辈错了,晚辈并未向您行拜师礼,还算不得师徒,晚辈自知愚笨,学不来前辈这等高深的医术,为免将来有一日会辱没前辈的名望,晚辈还是不学了吧。”
他的意思很明白,莫言不为他的腿施以加强银针,他便不会认他做师父。
他看得很明白,是莫言在求他,而非他在求他。
果然,莫言被他气笑了,最终只能妥协道:“加强银针不仅时辰有效,且对腿的伤害极大,你可想好?”
沈宴也笑了:“已经这样了,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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